回憶(小修)
回憶(小修)
沐浴后,許玉陽跪趴在蘇潤腿間,小心翼翼地給她xiaoxue上藥。 他很有耐心,將那藥膏在指尖均勻地抹開,然后才抹到蘇潤的xue里。 許玉陽手法很溫柔,蘇潤才覺之前的cao作一點都不對。 你以后都只和我做那事好不好?床尾那人突然說了一句,蘇潤裝作沒聽見。 他的手指將藥膏涂到了xue里的每個角落,在xue口和嫩rou處,特地涂多了一些,清涼滲進肌rou里,酸脹感緩解了很多。 許玉陽見她沒回應,又問了一遍。 蘇潤若有所思。她想,上輩子是不是他也這么給文湘涂的?不知為何有些氣。 不要。 為什么? 我不愿意,沒為什么。蘇潤說完,靜默了會,又補充。 方才那人都要進來了,你都不維護我,可見我于你也不是什么。若是從了你,最終怕沒什么好果子吃。 許玉陽不知如何回她。涂好藥,兩人躺下。許玉陽背后環抱著她。 做了這么多次那事,蘇潤已習慣了這種自然的親密。但若硬將這份親密,說成能消除她與他心靈上的隔閡,有些牽強。 只是習慣,只是習慣。 蘇潤腦中閃過,上輩子舊蘇潤臨死和死后的畫面。 那時是冬天,房內火爐燒的旺,蘇潤咳嗽的不行。 月半前一個外地客商,送一件許玉陽早半年前訂的石入府,因為過于名貴,要府上主人簽收。 許玉陽那時外出購石沒歸,文湘經許玉陽允許,只要他不在家,都可回娘家小住,府上只她守著。 平日不是她當家,第一次收貨步驟慢些,與那客商交談得也多。 蘇潤嫁入府中已有八年有余,平日許玉陽都與文湘呆在一起,與她見得少。就算見了,她大多時候也緊張得說不出話。 那日,她只是想從別人嘴里多了解自家丈夫。 后發現那客商來時,路過一處瘟疫村,染了瘟疫,離開許府三天后就斃亡。蘇潤知道消息,才連忙找了大夫。 同染瘟疫的服侍蘇潤的丫鬟,吃了五天藥就痊愈得差不多了。只有蘇潤,連吃了一個月,依然不見好。 其實,那時舊蘇潤就知道自己可能不行了。 因為疫病,她之前染有的郁癥也加重了,伴發的頭疼、胸悶、失眠等一系列癥狀,難受程度疊加。 本來還算好的身子,生生瘦得脫了相,到許玉陽回府前的一周已經完全下不了床。 她命人在她可以看得見的地方掛了個許玉陽給她的香囊,每天盼著許玉陽聽到她病了,能念在自己是發妻,一回來就來看看她。 可是,她終究沒有等到。在許府的小院里,孤獨地死去。沒有孩子、遠離父母、沒有愛情。 她死的前一夜,晉城下了大雪。許玉陽原本那夜可以到,卻因事耽擱。 其實,她死了后靈魂沒有立刻走。她望著自己的身軀被塞進了一副棺木里,被轉移到許府佛堂的小偏院放著。 文湘她臨死前兩夜趕回來了,裝模作樣地來探了下她,就不再來。自己死后轉移佛堂,也是她安排的。 許玉陽第二日才到家。蘇潤靈魂還在,望著他被凍紅的臉,想上前摸,卻意識到自己碰不到,和以前一樣。 他第一件事去看了文湘,安慰了他受驚的小娘子,隨后才處理蘇潤的身后事。 原先,蘇潤的骨灰說是安排到許家墓園處獨立修墓,后來蘇家堅持將女兒骨灰取回,許玉陽再三思索后,遂了蘇父的愿。 若是許玉陽多加挽留,父親哪有不愿留下她,多半是看懂許玉陽和文湘的為難。 他人很好,但是感情內斂些。挺好的,只是讓蘇潤活得很辛苦。 一輩子誰是誰非說不清? 若是他當年不理自己清白拒了婚; 若是自己被他拒絕后,斷了念想; 若是那客商來時,是別人收貨 沒這么多為什么,現在已經不重要了。蘇潤帶著些憤懣,過了奈何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