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
躲避
云雨結束時,天已蒙蒙亮。許玉陽瞧見蘇潤頰上情欲的緋紅,兩人又鬧了一會兒才睡。 許玉陽醒時,天色大亮,回頭卻不見昨晚那個大膽而柔軟的少女。 蘇潤吃飯的時候,坐在文湘和李楠楠的對面。 文湘眼圈鼻尖都泛著紅,蘇潤自然知道發生什么。 想到自己昨夜在少年身下嬌喘扭動的模樣,一時覺得不好意思,她頭埋得更低,大口干飯。 蘇潤,你昨夜如何了?是李楠楠問的。 我昨晚頭很昏。蘇潤故作真誠地回答,以掩蓋昨晚自己行徑的心虛。 有有聽到什么的嗎?文湘聲音帶著輕微的鼻音,她低著頭,不讓別人直視她哭紅的眼睛。 沒有。蘇潤回得很快,人都喝得昏昏乎乎的,能不吐就算不錯了。 這是實話,她睡了一陣子,雖然沒多久。 我昨晚路過你廂房處,聽到一聲響,怕你出了什么事。李楠楠是個鬼馬靈精,她多半是替文湘放風,聽到了蘇潤砸窗的聲音。 莫非是我昨晚磕到了?今早腦殼兒有個包。蘇潤一本正經地回道。 文湘哧下偷笑出聲,突而心情好了些。蘇潤看她笑出來,心里的罪惡感消了些。 蘇潤,你這個假期怎么不回去啊文湘心情好轉了,抬起頭與她說話。 父母幾年催得緊,沒人愿意與我結親?;厝ヘM不是擾二老與自己不痛快 翩翩公子居然沒有人說親?不可能。李楠楠調笑。 可是人矮哦。你們又不是不知我們城里女子多高大。若當時在明都找了便好 許玉陽一走進食堂,就看見角落那桌熱聊的三個女子。想走近不行,走又不是。 蘇潤偶然回頭看了那少年一眼,端起碗筷就與她們道別了。和許玉陽擦肩而過,也面色自若。 許玉陽吃好飯,再回蘇潤的廂房找她。人已經不見了,直到傍晚,才從韓??谥兄獣?,蘇潤告假了。 蘇潤回到家,大字型地癱在床上,腿心一陣隱隱的痛提醒著她昨晚發生什么。 蘇潤自認是聰明的,自幼獨立生活,養成善于交際的個性,萬事也有半成把握讓人舒服。這也是她當時選擇做心理醫生的原因。 但今日不同,盡管她哄的文湘開心了,但她心里始終有個疙瘩。 她背叛了文湘,將本來屬于文湘的人搶了。 思路一轉,蘇潤又想:許玉陽其實也拒絕她了,許玉陽說不上是誰的人。 心頭別扭,她又覺得,她昨晚與許玉陽做了,算不算給許玉陽發送了愛戀的信號,也算是跟他表白了? 他說,有喜歡的人了,是什么意思?是她嗎?但男生性與愛是分開的呀,怎么就知道是自己了。 他先親自己了呀! 蘇潤心力交瘁,想得焦頭爛額,解了頭發,扶著額頭猛揉。近三十歲了,怎么也為少男少女的破事發愁。 許玉陽也告了假,第二天就與父親上蘇府拜訪。本以為長輩拜訪,能見上一面,誰知蘇父說蘇潤去店里了。 好友拜訪,蘇父很是高興,與許父或許玉陽都說了好多的話,甚至要把他們父子留下來吃晚飯。最后他們也留了,晚飯時間,蘇潤也沒回來。 這是去哪了? 問蘇父,蘇父除了說這幾天她都去店里,就沒再多透露。 后面一日,許玉陽走遍了晉城蘇父名下的醫館藥鋪,大大小小十二間都不見蘇潤人影。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尋至城西養身館,內庭小院逛了一次,還是沒人影時,許玉陽確實有些慌。 他正要失意回府,養身館后巷走出兩個婦人。 一個婦人與另一個婦人說:那大夫是女大夫,年紀不大。她沒怎給我把脈,就讓我說我老婆子的事,她都給我記著 說完,好些了嗎? 她說話有魔力似的,說完我心確實安心很多 是吧,我覺得她有點東西。上次我來買藥的時候,她給我執藥,看出我不對勁,主動要求給我看的,后來又來了幾次 感覺人精神了許多。她是真的好,又漂亮。 是嗎?我娘家二哥這年頭心里也不多舒服,我也讓他來看看。 不行的,她就只看婦人。 字字句句許玉陽都聽到了。直覺告訴他,通過這個女大夫可以找到蘇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