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家長
見家長
真玉堂公子來看病,病還沒看好就崴到了腳。蘇父知道這消息給蘇潤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雖說對方不是什么大官大貴,但普通病人都照顧不周,大官來了怎么辦。 近兩年戶部響應新帝號召,推行各行各業規范經營的行規。雖然蘇家主營醫館藥材,但講到底算是個平臺公司,對待客人態度尤為重要。加上晉城做生意,雖行業不同,可名聲在圈子里還是很重要。蘇父決定帶蘇潤登門賠禮道歉。 挑個風暖氣清的午后,蘇父領著蘇潤登門拜訪。之前蘇父派人與許府打了招呼,許玉陽父母亦早在大廳等候。 許家其實是書香世家,祖上六代都是教書的。后來到許玉陽爺爺一代,故土突發戰事,年青一代都去當兵了,無人讀書。爺爺帶著全家逃難到晉城來,后來開竅做起了生意,到許玉陽父親這代,兄弟三人分了家。許玉陽父親接管的是家族的珍寶生意。 蘇父入了門廳,熟稔地社交,與許父寒暄幾句后,兩人坐下繼續熱聊。全程蘇潤跟在蘇父身后,父親叫做甚,她邊做甚。畢竟是自己招待不周,崴了人家的腳,平日與許玉陽再胡鬧,該賠禮道歉還是老老實實的。 許玉陽與蘇父禮貌問好后,也跟在父親身旁站著,時不時偷瞄之前鮮見安靜的蘇潤。 蘇潤是完全入定了,大人此刻的八卦熱聊,就像是她往日走進學校老師的辦公室,只要不被點名,都當做聽不到。 您兒在晉城學院多久了?十二歲入學,如今也有五年了吧。過濾、過濾、過濾,蘇潤眼都不眨。 過了年,也算十八了吧。還沒婚配? 原本有一個,早幾年聘了。后面那女子家中有事,退了聘,舉家搬到了西域 又找了幾年,耽誤了。您兒呢?許父與蘇父看來真一見如故,許玉陽的私事爆了不少。 小蘇父偷瞄了下蘇潤,兒十六,十四才進的學院,前些年沒規矩,哪有女兒家愿嫁,打算再磨段時間。 哎,獨子? 獨子。見許父如此真誠熱絡,蘇父為自己對女兒身份的隱瞞有些心虛。 若是蘇公子有姐妹就好了。許父喃喃道。 許公子豐神俊朗,聽蘇潤說在學苑表現突出嗎,不愁識天下佳人。蘇父打趣許玉陽。 兩人又聊了許久,天快黑了,蘇父一伙才離開。剛踏出許府的門,蘇父就與蘇潤說:若你與許公子有意,為父就太高興了。 蘇潤撇了他一眼,嫌棄道:父親,您就見了人一次,怎么就急著把女兒賣出去了? 若你和其他女子一樣,這兩年就嫁人,我和你娘也頂高興的。舒舒服服地當個少奶奶,何須跟個男子那般振興家業。蘇父回她。 女兒自到明都歸來,變了很多,更愿意與她二老交流。雖然初時聽到她說要繼承蘇家家業時,蘇父不太認可。聽了店掌柜幾個月關于蘇潤的工作匯報后,蘇父知蘇潤是認真的。 但畢竟女子青春易老 蘇父心里嘆氣。 當個獨身富婆,快樂很多。蘇潤活潑著說。 嘿呀!蘇父一下子氣笑了,伸手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