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
出軌
季舒出軌了,和比她小好幾歲的少年睡了。 并且是一次有預謀的出軌。 但是她毫不后悔,也不感到羞恥。 季舒從皇冠假日酒店的床上醒來,看了眼手機,才早上七點,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她扭頭望去,旁邊的少年還在睡著覺。 季舒掀開被子,穿上黑色蕾絲內褲和男生的寬大球衣,光著腳去了陽臺。她從包里拿出一根萬寶路抽了起來,回想起前兩天出差回家看到的場景...... 那天她早早買了蛋糕回家,準備給男朋友秦云一個驚喜,沒想到在門口發現了一雙不屬于自己的大紅色女士運動鞋。 季舒從來不穿這樣艷俗顏色的鞋,她嫌難看。 她的衣服,鞋子,甚至包,從上大學到工作,基本都以黑白灰為主??墒?,為什么家里會出現一雙不屬于她的女士運動鞋? 季舒聽見屋子里咿咿呀呀的聲響,漸漸明白了怎么回事兒。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她看見兩具交纏的rou體在床上惡心地蠕動著,那個女生看起來才剛成年的樣子。 季舒從包里拿出一盒萬寶路,里面還有七八根。她點著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翻滾的兩個人。 季舒從包里拿出來手機,找到相機。 咔嚓一聲,床上的兩個人被嚇了一大跳。 秦云扭頭看向倚在門上懶散抽煙的女人,猛地從女孩兒身上爬起來,將床單圍在自己腰上,阿舒,你,你怎么回來了?你聽我解釋,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季舒側過臉,緩緩抽完最后一口煙,將煙頭扔在地上,用高跟鞋尖細細碾了,木地板瞬間被燙出一道痕來。 給我滾。 她是誰啊秦云哥哥?劉可悠一邊穿衣服一邊嘟著嘴問秦云。 你給我閉嘴。 季舒撇了床上的女孩兒一眼,去了客廳,重新點燃了一根新的煙。 秦云知道自己觸犯到了季舒的底線,也不再解釋,慌忙地穿上了衣服,推搡著劉可悠往外走。他回過頭神色緊張地望著季舒,阿舒,我明天來找你,你等...... 季舒沒等秦云說完就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她緩慢地走到寬大的布藝沙發前,癱坐了下去。 季舒深陷在巨大的乳白色沙發里,抽了幾根煙之后,還是覺得心煩意亂,再往煙盒里拿,已經空無一物。 要分手嗎?從十八歲大一到現在,在一起好像七年了。 原來已經這么久了。 季舒斜倚著沙發,眼睛涌上些水霧,望著天花板的吊燈沉默地想了許久。 七年的時間,足以讓兩個人從陌生人變成親密無間的家人...... 片刻后,季舒換了上班穿的深色舞蹈服,穿上了一條略緊身的純黑色長裙,怕晚上天氣冷在外面套了個針織薄開衫,還是穿著回來時穿的黑色高跟鞋。那雙鞋雖然是高跟的,但穿著舒服,她不想換。 就同明知道男朋友出軌了不想換是一個道理。 也不是舍不得,就是用習慣了。 習慣真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季舒嘆了口氣,只拿了手機和車鑰匙就出了家門。她在市區漫無目的地開著車,煙癮又犯了,不知不覺就開到了大學城。 季舒將車停在路邊空停車位上,換上高跟鞋,下了車,去煙店買了包萬寶路。 又回到熟悉的學校,不知怎么,季舒就走到了cao場,那是秦云第一次和她遇見告白的地方。 季舒上了幾級高高的臺階,坐在cao場的看臺邊兒上,稍微松了高跟鞋的后跟帶子,輕輕活動了一下腳腕,聽著一眾陽光活力的小女生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哪個打籃球的男生最帥,她也一邊撕開煙盒包裝,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看了一眼。 好像是都還不錯,一個個風華正茂的男生肆意揮灑著青春的汗水,生機勃勃的,年輕就是養眼。 這位學妹,cao場上不能抽煙。 季舒抬頭撇了一眼擋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俯下身深深吸了一口,將煙圈緩緩吐了出來。一時之間,朦朧白煙擋在了季舒和少年面前。 透過層層煙霧,季舒只覺得和她說話的年輕男生好像長得挺好看,白凈清秀的臉龐,胳膊上的肌rou線條流暢好看,說是校草也不為過。她聽見不遠處幾個女生小聲驚呼,是唐以凡耶。 喲,還是個學校里的風云人物呢。季舒饒有興致地看著旁邊小女生們害羞發紅的臉龐。 我沒看到哪里有寫。 季舒滿不在意地夾著煙,在腳邊彈了一下。 火紅的煙灰順著她彈的方向燃燒起最后一絲光亮,又瞬間熄滅殆盡。 唐以凡伸手接過了季舒手里的煙,順著她的口紅印吸了一口,小聲咳嗽了兩聲,踩在地上滅了滅,撿起來扔進了旁邊垃圾桶里。 同學,你真掃興。 季舒白了她一眼,將蓬松的長發往身后撥了撥,攏緊了開衫,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學妹留個聯系方式? 季舒這才正眼打量起這個男生來。 最多二十出頭的年紀,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穿著白色的球衣球褲和球鞋,額頭上還因為剛打完籃球冒著薄薄的汗。 季舒看著男生練得結實的手臂,手撐在看臺后,仰頭勾唇,你從哪里看起來我像學妹? 唐以凡打量著季舒高聳的胸脯,淡淡笑了笑,那學姐可以給個電話嗎? 笑聲清冷低沉。 好聽得要命。 跟我走,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