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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武的人進我們的包圍圈?!?/br>這對孿生兄弟的外型足以以假亂真。那夜顧熹首先發送爬蟲讓電子對抗團有機會入侵雀屏山的監控裝置進行篡改,而之后顧熹發射定位信息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幫助阿佑潛入毒窩,成為他哥哥阿佐的替身。與此同時,阿佐便能以他在雀屏山內的“義子”身份,連夜把方志武的爪牙們安排進軍警的埋伏中。“后來混戰中我跟弟弟走散了,我熟悉華容道內的路線就去救宗信他們了,但我一旦啟動華容道,方志武也就有了脫身的機會。他手里有槍,宗信當時已經汞中毒,所以他挾持宗信走了另外一條暗道?!?/br>阿佑適時接話:“我去交易出口救九哥了,但是窯井里只有一雙鞋印,九哥早就說過無論如何一定先救嫂子,我當時擔心嫂子一個人逃不出西洲,正在找路,就跟我哥匯合了?!?/br>“九哥在方志武手里,我跟哥都不敢輕舉妄動,趁他喪心病狂要給宗信注射的當頭,我踢掉了他的槍和針筒,哥撲上去壓制他的時候,后口袋里藏的九哥那把槍掉了出來被九哥拿到了……他親手槍斃了方志武?!?/br>林浩聽到這兒愣怔片刻,“是首長留下來的那把勃朗寧么?”林浩便是顧愷的舊部,兩人是過命兄弟,顧愷的那把勃朗寧只有他見過。“對,后來我跟弟弟怕子彈的來源被調查追問,害宗信惹禍上身,他當時又被注射了過量藥劑,再不就醫怕是有性命之憂,就讓弟弟留下來善后,我背著宗信抄小路下山,把他送進了西洲醫院?!?/br>阿佑的善后,就是引爆了哥哥為他留的自保彈藥,把方志武的尸首炸了個粉身碎骨。“那宗信現在人怎么樣了?”“搶救過來了,但是……”阿佑也是個鐵血漢子,說到這兒卻有些鼻酸,“情況不太好?!?/br>林浩略帶憂慮地嘆息過后,指著兄弟二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糊涂??!”三河千鳥(1v1強制愛)69.夢回魂69.夢回魂宗信從一片混沌中緩緩蘇醒。他做了好長一個夢,夢里他不再是茫蠻宗門少主,而是生長在云州的世家子弟。子承父業從軍報國,在西洲救下被拐去毒窩的人質,他親手解下將少女蒙面的布條,那雙顧盼生輝的眸子他一眼就能認出來,是顧熹啊。顧熹哭著推開他,嚷嚷著自己再也不要做他的童養媳了。宗信嗤笑著給她擦掉鼻涕眼淚,反問她,“你不做我童養媳做我什么呢?我可不缺你這么個meimei?!?/br>“你都有情meimei了!還招惹我做什么?”宗信一臉莫名奇妙,“怎么就是我招惹你了?不是你大老遠跑來找我,自己差點被人拐走,我救了你你還恩將仇報啦?”顧熹委屈巴巴地撅嘴,邊打哭嗝邊控訴他:“還不是因為聽說你在西洲有了個相好的!不然我用得著以身犯險么?!”宗信正要辯駁,突然聽到有一道溫和的女聲在身后喚他,他回頭,竟是長大以后的念云。宗信不由自主愣怔片刻,再回過神,顧熹已經不見了。他大喊顧熹的名字,無人回應,與念云擦肩而過剎那,她告訴他:“顧熹已經死了?!?/br>“不可能!”宗信瘋了似的東奔西顧,最后在茫蠻的木屋里,找到了顧熹冰冷的尸體。他傾身抱住她,執槍扣動扳機……“!”夢魘消散,比同生共死更艱難的,是醒來要面對的殘局。宗信翻身下床,整理床鋪的時候,夢里顧熹一潭死水般躺在這張床上的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打開窗戶,清風伴著暖陽爭先恐后地闖入,暗無天日的臥房終于染上了人間煙火味——宗信清晰篤定地感知到,比毒蛇還難纏的那股暗癮,隨噩夢遠去了。他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意識卻開始回籠了。空蕩偌大的房間里除了一張床一本書,再無他物。房門被從外面反鎖上了,宗信叩了幾下無人應答,便知此時阿佑不在。這房間的窗戶又極窄,宗信身手再好都出不去。等到夕陽西下,木屋外才有了些許動靜。阿佑在門外喊了幾聲“九哥”,才開了鎖入內。拎著一袋吃食的阿佑,見到安然坐在床邊的宗信,瞪大眼愣神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九哥!你好了?!”阿佑邊哭邊撲上來摟住宗信,宗信受不了這種膩歪的場面,嫌棄地在阿佑背上拍了三下,“別給哥整這套,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嗚嗚嗚!哥,我太難了……你終于好了,我真是太開心了!”“我沒事了阿佑,謝謝,你辛苦了?!弊谛抛铌P心的還是顧熹,“顧熹呢?”“嫂子沒事,她被商學參安全帶回云州了?!?/br>宗信干等了一天,思路神志都清明了不少,他等阿佑平息好激動的情緒,才繼續問到:“阿佑,我被你哥送到西洲醫院后,就不記事了,這些天發生了什么你給我捋捋?!?/br>“當時你急性汞中毒,又被方志武注射了不明成分的毒品,醫生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又是洗胃又是洗腎的,搶救了三天才從重癥監護室出來?!卑⒂踊貞浧鹉菐滋爝€覺得心有余悸,“幸好你挺過來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跟嫂子交代了?!?/br>聞言宗信眉頭一緊,“今天幾號了?”“4號了?!卑⒂宇濐澪∥〉攸c開手機熒幕,“距離雀屏山圍殲計劃,正好過去一個月了?!?/br>“折騰了這么久?”宗信搶過阿佑的手機,輸入一串他早就爛熟于心的號碼,“你嫂子去哪兒了,我得趕緊給她打個電話?!?/br>“等下哥!”阿佑在宗信撥出前奪回手機,“你別嚇到嫂子!嫂子以為你死了,一直呆在云州?!?/br>“什么?!”宗信懵了,“到底怎么回事?”原來,宗信被注射的毒品,合成類型非常復雜,是方志武底下人新發明的配方。等宗信身體略微回緩時,毒癮便開始發作,西洲所有有經驗的臨床醫師都手足無措。大多數時間,宗信生理上還在被殘留體內的水銀蒸汽荼毒,意志上則要遭受毒癮的侵蝕,鮮少有清醒正常的時刻。期間他只醒過來一次,額角撞破滿臉是血的他咬著自己的舌尖,阻止神經再次被麻痹。阿佑透過隔離監護室的窗口,看到了浮腫憔悴,面色蒼白的宗信。“阿佑,去給云州那邊報個信,就說我已經死了?!弊谛艤喩眍澏?,他正承受的煎熬與摧殘,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艱巨,“怎么死的你隨便編一個,別讓顧熹以為我是中毒死的就行?!?/br>體內的毒癮如同蠱毒一般緊咬著宗信血脈里的每一簇細小神經叢,醫生已經宣告這種毒品沒有對抗藥物,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