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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我想不想嫁??!就我倆這樣,一天天捉對廝殺的,根本不是能一起過日子的料!”“那誰是能跟你一起過日子的料?”商學參不服氣地質問,“宗信?”“你開什么玩笑呢?!”顧熹理直氣壯地說,“我跟宗信,哪怕領了證,不也過是各自逢場作戲罷了?!?/br>“那就好,早就跟你說了,那男人太危險,不適合你。你辦完事就趕緊給我回來!噢不對,我趕緊把你接回來!”“知道啦知道啦!我其實也很想你的!”商學參:“你可拉倒吧!你就是要到用得上我了,才記得起我是何許人也!”顧熹:“……”顧熹巧笑嫣然地掛了電話,跟商學參互懟一通,她反倒覺得神清氣爽。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她一回身,就看到宗信斜靠在店鋪后門,一腳踩在青石板地的煙蒂上,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想著答應大家要揭秘的,怕你們等,碼完就直接放上來先,明兒就捉蟲!還有就是,小商出場啦!連帶隔壁的主角也出場了哈哈,算彩蛋吧!三河千鳥(1v1強制愛)49.白馬居49.白馬居景隴的冬風倏忽吹來,撲在顧熹錯愕又略帶稚氣的面龐,她尚且不懂得隱瞞與躲藏,這才叫宗信將她的心虛與抵觸看穿。宗信啟唇,想反問一句,“不過是各自逢場作戲么?做戲給誰看?”最終他在顧熹張皇無措的眼神下斂眸,嘲諷一哂,生硬地收腿,轉身向內走去。“我……”顧熹想叫住宗信,卻不知如何解釋。他要是耐不住性子,哪怕對她發火生氣她都認了。可是宗信這回,二話不說就留給她一個衣袂飄飄的背影,這讓顧熹如何應對?她一面膽戰心驚,生怕方才說漏嘴,被宗信知道了她跟商學參的計謀,一面又漫上了愧疚與難堪的情緒,不知要如何繼續面對宗信。于是,縮頭烏龜顧熹選擇若無其事地回去店里,忙著招待客人、處理各種雜事,活像一只長袖善舞的花蝴蝶。等她回神時,早已沒了宗信的身影。當天夜里是小兔和小湯把顧熹送回家的,公寓里一片漆黑,顧熹一進門就瞧見,很久之前立在電視機柜旁的那個花瓶里,北美冬青不見了。四五束綻放得正盛的西伯利亞鳶尾,白底紫邊,紋路細致優雅,亭亭玉立。而宗信倒在沙發邊,喝得酩酊大醉。顧熹去拉他,他用手擋著眼睛不看她。“你起來!”宗信人高馬大,顧熹哪里抱得動他,她氣急敗壞地拽著他的胳膊,揚聲喊他,“宗信!你有話就直說!這樣言不言語的冷暴力,算什么好漢?!”話音落,宗信驀地拿下手臂,他醉得睜不開眼,意識卻仍舊清晰。“給你打電話的是商學參?”顧熹聽得他乍然問話聲,愣怔了須臾,淡然道“是”。“那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宗信自顧自笑起來,笑意卻未達眼底,“你跟我是逢場作戲,對他就是萬分想念?!?/br>“顧熹,你何曾給過我一分你同他電話時的笑顏?你要做他一輩子的熹熹公主就去做,我宗信也愛誰不是愛呢?”最后一句話,除了醋意,還泄露出幾許記仇。聽著耳熟,是之前顧熹諷刺他為念云守鰥時用的語句。但顧熹卻被他的“愛誰不是愛”激怒,她反唇相譏:“好啊,那你就去??!你再去找一輪新月來,我立馬就退位讓賢如何?!”顧熹松了握在他腕間的手,扭頭的剎那卻被他反握住。宗信屈肘一施力,顧熹就被迫轉過身撲入他懷里。宗信靈活地抱著她翻身,將人狠狠壓在身下吻住。廝磨、碾壓、輾轉,宗信瘋了似的勾著顧熹的唇舌攻池掠地,滿身酒氣噴在顧熹臉上,她劇烈地反抗掙扎起來。宗信分毫不讓地吻盡興了,才摸著顧熹也微醺緋紅的臉頰,有點小心又有點慎重地問道:“顧熹,我們領證那天,在云州去機場的路上,你為什么哭了?”顧熹不是個脆弱的人,她活得堅韌又張揚,從來都是昂著張不屈的小臉,橫行世間。可那天她靠在他懷里,眼淚落得令人心碎。那樣真切直白的悲傷,是宗信第一次見。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今日聽到顧熹跟商學參打電話。他一腔醋壇子豈止是打翻,簡直就是摔碎了砸在心口上往下潑,酸得他心里那柄生了銹的刀子,被泡得锃亮發光,叫人難以直視。于是他終于問出口,問他帶走她,她哭什么。而顧熹的反應卻是全然出乎他的意料。她朝他心窩子的方向重重捶了一拳,宗信不設防,胸肌再硬也疼得心悸了下。“等你什么時候心里真正有我了,懂得敬我愛我了,我再告訴你?!?/br>顧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威脅他,“你要是再給我耍酒瘋,今晚就睡這地板上吧!”宗信望著她步步生蓮地離開,一時間五味雜陳。他仰躺在地,突然就回想起顧熹生理期后有一天,她纏著他撒嬌,非要他帶她要去采奶漿菌。宗信帶她去穿越那片將他劃拉得滿腿血痕的蘆葦地時,蘆花在風中搖曳,顧熹手起刀落,裁了幾枝蘆花回「六塵」。此后玄關處的冬櫻花被丟入山林,一捧蘆花取而代之。瓷白雙耳花瓶上面多了一行小字:白馬入蘆花。那是顧熹在午后,慵懶地坐在花藝室里寫下的禪詩中的片段:“撒手那邊千圣外,祖堂少室長根芽。鷺倚雪巢猶自可,更看白馬入蘆花?!?/br>宗信對那瓷瓶愛不釋手,轉眼便帶回自己房間里供著了。兩人皆是昏昏欲睡之時,他在顧熹耳畔問:“以后我們的家,就叫‘白馬居’好么?”顧熹知曉典故,卻不贊同地嘟囔,“我們家那處不都是荒蕪的芒草嗎?你可別騙我那是蘆花,我早就弄清楚兩者區別了!”“我們家”。宗信聽她自然順口地說出這樣溫馨柔軟的字眼,心里美得不像話。她將那個給了他所有“家”的記憶的地方,稱作“我們家”。他的吻落在她眉心,對她說:“傻瓜,哪里真是說白馬入了蘆花??!”——是你這個呆頭妞,往我心里獻了捆蘆花,困住了我這頭白馬。所以我才想,有你在的地方,就該叫“白馬居”。宗信將酒瓶子里的最后一口純釀飲盡,他跌跌撞撞地收拾空酒瓶的時候想:那這里還算他跟顧熹的“白馬居”嗎?宗信高喊著顧熹的名字,似醉非醉地想逼她從臥室出來,看他一眼。等了許久都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