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開
禾青尖叫,一雙雙手去扯她的衣服,哪有什么冷靜,藥效也在侵蝕著她的理智。 禾青,禾青,瞧啊,你贖罪的機會來了。 去踢,去咬,挨了巴掌還是喊著救命,禾青想,齊歡那天是不是也這樣。 絕望又無助,直到那扇門被撞開。 警察,都抱頭蹲下。幾個人竄進來擒住了作惡的人,禾青恍惚間看到了沖進來的顧淮。 還有他身后的齊歡。 禾青覺得全身都沉得很,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六點了。 病床旁趴著顧淮,禾青一動,他就醒了。 還有哪里不舒服。顧淮忙去探禾青的頭,燒好像退了。 顧淮。禾青啞著嗓子,我想喝水。 臉上的傷還沒好,疼得禾青忍不住撕了一口氣。 顧淮忙給禾青倒了杯水,看到她紅腫的臉,心疼地想去觸摸,卻又放下了手。 青青別怕。顧淮給禾青喂了點水,便抓著她的手輕撫。 那個陌生男人叫賀洲,是市立醫院的一個醫生,同時也是沈琴琴的鄰居。 沈琴琴沒告訴他自己出了事,待他們全家都搬走后,賀洲才知道這件事。 年紀輕輕的他能到最好的醫院,不僅是因為他的刻苦,還因為他在機緣巧合下救了一位權貴。 所以賀洲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知道他動不得陸遇燃,但他的身邊忽然冒出了禾青。 滿腔怒火燒到了禾青身上,賀洲找了些被陸遇燃私下處理過的人,聯手安排了這件事。 當他知道禾青參加了這次聯誼后,喜不自禁,他想,機會來了。 本來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知道他動不得陸遇燃,那毀了他心愛的東西也是好的。 陸遇燃那種人,產生了羈絆和愛,才會回歸正常關系。 賀洲去找秦雅的時候,被齊歡聽到了。顧淮說,她發現你不見了后立馬聯系了我和警察。 禾青一愣,想到齊歡的叮囑,心里咔嚓一聲,有東西裂開了。 對不起青青,我來晚了。顧淮將的眼睛紅了一圈,我不該和你吵架的。 禾青搖頭:不怪你,顧淮,是我的問題。 顧淮沖進來的那刻,她忽然什么都不想了,糾結多日,她好像知道了答案。 我沒耍你。禾青吐出了一口氣,是因為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齊歡那件事對我影響太深了,每次看到她我都有種愧疚到死的感覺。 她在等一個被救贖的機會,未果,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去找陸遇燃。 沉迷在他營造的假象,錯誤的鑰匙開出了正確的鎖,從一開始,她就錯了路。 顧淮揉了揉禾青的頭,說:不會的,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 禾青點了點頭,說嗯。 禾青的母親是在第二天早上趕回來的,高鐵票賣完了,硬生生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綠皮火車。 禾青以為她又要數落她,但是吳芳只是哭,拉著她的手說沒事就好。 沒事,就是好事。 吳芳給禾青請了個長假,帶著她去看心理醫生,去旅行。 禾青說:mama,再這樣子我要是連高中都考不上怎么辦。 吳芳笑:不會的,什么都不及身體要緊。 禾青有點無奈,那件事給誰的心上都剜開了一道口子,她拉著吳芳的手,說:mama,要不離婚吧。 吳芳看著禾青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