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
想要他
本以為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平淡的過去,但沒想到晚自習時她意外收到了一張紙條。 金珠珠打開一看,笑了。 揉成團剛準備扔進垃圾桶,突然她有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學習了一天的同學們已經很疲憊了。金珠珠的到來讓他們枯燥的學習生活多了一點樂趣。 一班的同學詫異的看著出現在教室門口的金珠珠。 不過詫異過后,有人已經很自覺的開始喊許弋了。 中午就已經來過一趟了,晚上還來,這是真有事情還是別有目的呢? 在各色各樣的目光中,許弋站起身走向等在外面的金珠珠。 什么事? 金珠珠把收到的紙條遞給他。 許弋細細的把它展開,等看清上面的字,抬頭眉眼帶著些許薄怒:金珠珠,你時間很多嗎? 不多,但找你還是有時間。 許弋臉色一緩,眉頭還是皺著,問道:直接說事情。 他約我,你和我一起去。 許弋嗤笑一聲,去見證你們的純真友誼? 金珠珠看著他,招招手想讓他低下頭。 許弋想到下午,不肯。 無奈,金珠珠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我們一起找出這個人的狐貍尾巴。 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朵邊,癢癢的,還有她身上的馨香,擾的他分心。 萬一是暗戀你的人 許弋故意話只說一半,他盯著她,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那就剛好勸他及時回頭,把心思花在學習上。 金珠珠滿不在乎的答道,她有預感,那絕對不可能是暗戀她的人。二中不認識她的至少也聽過她的名字,誰這么不要命敢喜歡她? 許弋見她真的不在乎,抽走紙條和她約定時間:9點半,你們班門口見。 金珠珠點點頭,邁著輕快的步子轉頭走了。 許弋目送她離開,轉頭就看到巫溪州站在那兒看著他。 他站在背光處,他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只是等走近,巫溪州叫住他,許弋,你和金珠珠關系挺不錯呀。 許弋腳步一停,平靜的看了一眼。 不過爾爾。 等回到教室,無視那些八卦的視線。他坐在椅子上,摸著手里的紙條,想到她附在他耳邊講話的樣子,目光一沉。 她是為了氣巫溪州所以才那樣做的嗎? 九點二十晚自習下課后。 同學們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老早就和姚莊清還有方蝶打過招呼的金珠珠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溫嶺見同學們都走光了,金珠珠還在這兒,有些好奇的問道:金老大,你怎么還不走??? 等人。 溫嶺點點頭,快走出門口時又轉頭說道:早點回家,太晚回家不知道會碰見什么事情。 金珠珠點點頭,沖他揮了揮手。 一直到超過了約定時間,許弋還是沒有出現。 她背起書包走向一班的教室。還沒走到,就遠遠看見一班的教室已經熄了燈。 金珠珠抿著唇回頭走去。 她小跑來到cao場,結果空無一人。四處搜巡了一圈,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不死心的她往另一邊走去。 二中有兩個cao場,這是新的。還有一個舊的在宿舍樓附近。 她走的很快,并未發現后面的異常。 老舊的cao場,一個人站在路燈下默默的等待。 金珠珠走近一看,冷笑,呦呵,還是老熟人! 巫溪州聽到聲音,欣喜的回頭,結果看到金珠珠,整個人都傻眼了。 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同樣也想問。 瞧見巫溪州的表情,金珠珠就知道自己找錯了人。 給她傳紙條的人不是他。 轉身想走時,cao場的燈突然滅了。 怎么回事? 巫溪州大喊。 叫什么?拿手機??! 金珠珠一邊呵他,一邊從口袋掏出手機,結果沒電。 她低咒一聲,轉頭問巫溪州:你手機有電嗎? 我我沒有手機。 金珠珠: 覺得自己丟了臉的巫溪州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誰都像你嗎?家里有錢 金珠珠有些頭疼的捏著眉心,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家里有錢是我的問題嗎?你沒手機就沒手機,一個勁吵什么? 我 巫溪州說不出話來,望著黑漆漆的四周問道:現在怎么辦? 金珠珠搖搖頭,她低嘆一聲:早知道就聽溫嶺的話了。 不遠處突然傳來響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樹叢里。 金珠珠警惕的望著那里,巫溪州也慢慢挪了過來。 你別怕。 他看不清金珠珠在哪里,只能大概對著他的方向說到。 金珠珠沒答他,奇怪的盯著發出響動的那里。 巫溪州。 恩? 那里是什么地方? 巫溪州想了一會兒,小聲答道:好像是樹,花壇里經常種的那種。 金珠珠的無感從小就異于常人,哪怕沒有燈光,月亮也被云層擋住了大半,她還是透過那一點光亮看清了一點。 藏在那里的是一個人。 她扯過巫溪州的手,悄聲把自己看到的告訴了他。 巫溪州瞪大了眼睛,他看著那里緊張的吞咽。 金珠珠從書包里翻出一個水瓶,悄悄的往前走去。 剛邁出一步,巫溪州就拉住她。 你干什么?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金珠珠沒回答她,轉身拿剛剛掏出的面包塞進他的嘴里。 唔。 就在這時,金珠珠猛地投擲出手里的水瓶。 砰。 水瓶砸中了那個人,發出一聲悶響,隨即掉落在地上。 誰在那兒? 金珠珠高聲問道。 躲在暗處的人往前走了幾步,像是要越過來。 巫溪州急忙拉著金珠珠往后退,大喊道:你不要過來!我可是會少林武功! 說完還真的動了兩下胳膊。 那個人不知道為什么又停在那兒不動,然后在他們的戒備中飛快的跑走了。 借著那點光亮,金珠珠和巫溪州看清楚了他的影子。 還真的是人。 巫溪州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金珠珠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突然,cao場亮如白晝。 然后他們就看到曹平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他的身后站著許弋和劉琪兒。 你們在干什么? 曹平瞪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質問道。 兩個互相嫌棄的松開手,巫溪州的為了和她劃清界限,還特意往旁邊走了一大步。 曹平眼神略過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金珠珠,無奈的搖了搖頭。 轉頭看向許弋和劉琪兒,又是一臉溫和。 你們先回家吧。 劉琪兒點點頭轉身就要走,見許弋還停在那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金珠珠站在那兒一臉平靜的挨訓。 許弋,我們走吧。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情要留下來處理。 說完,在幾人驚訝的目光中他站到了金珠珠的旁邊。 金珠珠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默默的往旁邊挪了幾步。 許弋眼神微黯,什么也沒說。 那邊巫溪州已經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見巫溪州還是一臉驚魂未定,曹平心里信了大半。 你們怎么確定是人的?也有可能是貓貓狗狗。 腳印。 金珠珠帶著曹平來到剛剛那個人站的位置,撥開灌木,露出地上的雜亂腳印,以及剛剛擊落的水瓶。 許弋蹲下身伸出手指去比量,最后得出結論:是男生的腳印。 這么一說,就有些細思極恐了。曹平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緊張的看向金珠珠。 后者沖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曹平放下心來,又怪異的看著他們。 你們今天晚上為什么會在這? 巫溪州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話來。 金珠珠就很坦蕩了,有人給我寫紙條。 有人給你寫紙條,你就來了? 曹平怒視她,一臉責怪。 金珠珠咳了兩聲,嚴肅道:我是想來釣魚的。 然后她就把自己原本的想法全盤托出,巫溪州在旁邊聽的目瞪口呆,暗道果然傳言還是可信的。 金珠珠真的很可怕。 紙條呢? 許弋雙手遞上,曹平接過去,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又是因為什么? 曹平問巫溪州,后者臉漲的像個豬肝了,還沒憋出一句話來。 他也是有人給他寫紙條。 金珠珠慷慨直言。 也? 曹平瞪大眼睛,問巫溪州要紙條,他低著頭,小聲道:丟了。 丟了? 曹平滿臉不相信,金珠珠想到他剛剛的所作所為,湊上前輕聲說道:和他沒關系,應該是沖著我來的。 曹平眼神一利,說訓了巫溪州一番,便讓他和許弋先走。 看著留下來的金珠珠,他嘆了口氣,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這應該是他們誰看我不順眼惡作劇罷了。 金珠珠并不想讓曹平送,她十分抗拒。 讓金伯來接。 不。 最后,費了好大勁才說服曹平只把她送到校門口。 等到了公交站,她意外的發現許弋還沒有走。 想到他之前的失約,她就不爽。 理都不理,饒過他坐在另一邊的空椅上。 對不起,我今天 不用和我解釋,我不想聽。 金珠珠頭也不抬的打斷他的話,許弋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側臉,默默的站在她的旁邊。 金珠珠瞟了一眼,什么都沒說隨他去了。 坐上最后公交車,一路搖搖晃晃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走了幾步,她猛地回頭,身后的許弋也猛地停下腳步。 你跟著我干什么? 她有些兇巴巴的問道。 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不需要。 金珠珠轉過身,又立馬轉過頭冷硬的說道:你趕緊回家,出了事我不負責。 說完不再理他,大步往前走去。許弋看著她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提步跟了上去。 女孩在前面走,男孩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后面。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老長,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影子融合成了一個,金珠珠看著,嘴角微微勾起。 等走到了盡頭,金珠珠停在一座大房子前,轉頭對他說:我到了,你回家吧。 然后還不待他和她告別,她已經開門進去了。 許弋看著華麗但又黑暗的房子,耐心的等待著。 終于二樓的某個房間亮起了燈。 就在轉過身要走時,他聽到了窗戶打開的聲音。 然后他就看到了,披散著長發的女孩趴在窗上,笑意盈盈的對他說:許弋,我原諒你了。 她的眼睛明亮的像星星。 他的心亂了。 許弋靜靜的注視著她,眼底的溫柔再也藏不住,一點一點彌漫整個眼眶。 金珠珠看不到這些。 她只看到,皎皎月光下,那個出塵如謫仙的男孩。 想要他。 這是她發自內心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