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天
第一百零八天
李思和李穩快開學了,李思琢磨著要帶的東西,李穩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不準備東西嗎? 到了再買。 未雨綢繆懂不懂?到了學??隙q價。 我看你準備了什么?李穩坐在她旁邊。 李思把腿搭在他腿上,嘴上長篇大論說得好其實是在買衣服。 李穩坐在旁邊看電視,李思躺在沙發上,從側面夾著他的腰,腳趾摳摳他的胳膊說:你們離職有沒有慶祝會? 有吧。 你肯定不愿意帶我去吧? 對。李穩盯著電視熒幕頭都沒回。 你怎么下了床就不認人呢?李思非常不滿。 李穩抓住她的腳,掌心貼著她的腳掌,五指和腳趾相扣:因為現在是用大腦思考。 小壞蛋。李思故意惡心他。 嗯??衫罘€接受了。 李穩的手開始揉李思的腳底,他以前經??蠢顮敔斀o人推拿正骨和針灸,看多了大多手法他都會。 他的指節弓起對著李思的腳底心按下去,李思啊的慘叫出聲,抽出腳時恨不得給李穩補上一腳:謀殺???老家要拆遷嗎? 李穩輕描淡寫:你腎不好。 你才腎不好, 李穩微微攥拳,骨骼關節碰撞發出咔咔聲。 醫生,請給我治療。李思屈服于李穩的yin威之下,但是最后實在消受不了李穩的足底按摩,從沙發上逃走了,你殺了我我都不會讓你按摩了。 不懂欣賞。李穩以前在隊里可是用這個手藝賺過錢。 李穩也有透支生活費的時候,他當時迷戀攝影,李爸爸一度以為李穩以后要繼承自己衣缽。 你后來為什么不做了?李思問。 錢夠了男生的腳太臭了。李穩當時手套口罩齊備,偶爾有人扭到腳他連泳鏡都戴上。 你還給他們按腳嗎?李思不記得有這個項目啊,早知道不吃他的飯了。 讓他們放松就先脫鞋。李穩皺著眉頭笑,好像還能回想起當時那個味道。 李思有一次路過看見了,一度以為李穩遭遇了校園暴力,捂著嘴鼻子一酸打出個噴嚏。 怎么可能,李穩可會收買人心了,李思走過去果然是男生間骯臟的交易,于是幫李穩收錢賺了一份額外的收入。 沈方文跟著兄妹蹭吃蹭喝,日子吃香的喝辣的過的十分逍遙,可李思吃飽了之后就挑刺:我怎么聞著這里也一股汗味? 李穩撈出火鍋里最后一筷子羊rou放進碗里里,手掌打開覆在李思臉上,李思掙扎著喊自己要毀容了。 沈方文埋頭苦吃,不搭理打打鬧鬧的兄妹,越熱鬧吃的越少,沈方文邊往鍋里下rou邊看戲,兄妹互相傷害的劇情十分下飯。 兩兩過來趴在李思兩腿之間,打斷了回憶,也打破了兩人之間的被迫奴役關系,它大爺一樣側躺在李思腿上。 李思用腿顛顛它的頭說:你這只貓也太懶了。 不然它還要去秋收嗎?李穩洗手出來說。 把你們兩個送到地里做耕牛。 那不行。 為什么? 你不是說我是奶牛。 李思用來罵李穩的詞語非常貧瘠,所以李穩往往記得很清楚。 李穩的電話響起打斷李思施法,是沈方文叫李穩去幫忙,李穩答應了之后對李思說:我去沈方文家幫忙。 李思暫時想不起什么難聽的綽號了,因為這個整個人都頹廢了,像跑了氣的氣球一樣軟綿綿地躺在沙發上:拜拜。 李穩去幫忙了,就剩下李思自己一個人在家,門鈴突然響起來她懶洋洋地去看,路上還給自己倒了杯水。 門外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李思看對方其實有點眼熟的,但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于是隔著門問:你找誰? 聽到李思的聲音,來人也遲疑了,也問:這是李穩家嗎? 是。李思看對方是女的,就沒有防范地打開門,你是哪位? 那個我是他女朋友。女生也問李思,請問你是? 李思的表情就像那只流傳在表情包里不屑無語的哈士奇,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