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天
第三十八天
那天晚上,兩兩被迫擠在兄妹之間看了他們接吻,邢梓建來接兩兩的時候說:誒?兩兩眼睛怎么了? 李思沒心沒肺的說:長針眼了吧? 什么? 李穩捂住李思的嘴,一手撓著兩兩的下巴讓它抬起頭,兩兩享受的瞇著眼睛發出呼嚕聲,李穩看了一會說:應該沒事,它這兩天太懶了沒洗臉。 兩兩,身為貓不羞愧嗎?邢梓建蹲下身教育他的貓。 李穩把棉簽打濕給兩兩擦了擦,邢梓建抱起它轉了一圈,傻爸爸一樣的說:可愛,幾天不見我們兩兩又變漂亮了。 就你自己回來了?李穩問邢梓建。 我媽他們還要等幾天,我就先回來了,我可是好學生。 李穩自動忽略他的自我夸獎說:方文說有時間去他家吃飯。 沈奶奶的燒rou?我有的是時間! 李穩帶著個蹭飯的meimei,所以又買了rou菜帶過去,沈奶奶總是笑呵呵的,是個愛嘮叨但好脾氣的老太太。 還帶東西了。沈奶奶也不多客氣,接過東西讓他們進去玩。 沈奶奶平時沒事會去撿點廢品紙盒瓶子,或者和爺爺走街串巷去收廢品,所以院子里比較亂。 沈奶奶手腳也沒那么利落了,但是做起飯來頗具大廚風范。 男孩子們也沒有那么講究,等吃飯的空檔三個大男生捆好散落的紙盒搬上三輪車,李思翹著腳地主一樣坐在旁邊監視三個長工,最多拿個手工刀給三人割繩子。 要把這些廢品送到站上,那里比較遠,走近路時又有一個大坡,沈方文在前面蹬,李穩和邢梓建在后面推,車比較窄,李思在后面按著李穩的背使勁。 最近兄妹關系不錯??? 是不錯,她長大了。 我就在旁邊,最好別說我壞話。 真是,笑得人發毛。 爺爺奶奶平時都是走遠路的,回來的路上就比較順利了,小三輪車上坐了三個人還風馳電掣。 回來就要開飯了,沈家爺爺擺上小酒準備一醉方休,沈奶奶也不攔著,因為他一杯就休。 老人們吃過了就進屋休息,飯桌上很快只剩下年輕人,飲料被喝光,就只有李穩面前一杯還沒動過,李思拿著剝過的蝦,湊過去偷喝李穩杯子里的飲料,再回來手里的蝦就被邢梓建偷走了。 嘻嘻。邢梓建笑黃雀在后。 他們酒足飯飽后便到了下午,看午睡的人們差不多該醒了,他們收拾東西去送第二趟,路上還要打開沈奶奶錄的吆喝聲。 沈方文有一段時間覺得很丟人沒面子,他那時候升初中了,知道愛美知道注意其他人目光了。 甚至有一次沈奶奶路過他們學校門口時東西沒捆好掉了滿地,在路口上容易出危險,沈方文猶豫了一會才上前去。 那時候已經有人在幫沈奶奶撿了,沈方文過去的時候,酷酷的殺馬特李思踢了一腳李穩說了句就你會裝好人跑掉了。 李穩把地上把東西搬到路邊,蹲在地上研究怎么用斷了的繩子再結實的捆上去。 成為朋友以后沈方文不好意思地問過李穩不會覺得沒面子有點丟人嗎?沈方文臊眉耷眼地說:我這樣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 李穩很誠實地回答說:因為她不是我奶奶,就不會覺得沒面子,可能還有優越感。 沈方文覺得李穩簡直是自己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燈,他的伯樂,但只是他敏感纖細的藝術神經搭錯了,想多了。 沒一會兒殺馬特李思又回來了,她扔下條繩子酷酷的說:給。 放下有人家第二天曬被子不見了晾衣繩在街口破口大罵,被街口老太太指責路中間拴繩子是謀殺而偃旗息鼓不提,叛逆期的李思也還是個好孩子。 回到現在,就在剛剛,手法生疏的邢梓建把喇叭里錄好的聲音刪掉了。 沈方文說:你刪的,你喊。 邢梓建推脫:我嗓子疼,你家的喇叭你來錄。 最后還是不聲不響的李穩突然氣沉丹田,大喊了一嗓子,幾個人突然地安靜然后大笑起來,喇叭里還循環播放著李穩的聲音。 回家的時候晚霞鋪滿了天,邢梓建在前面揮汗如雨,后面三個人并排坐著仰頭看天。 你們三個是來秋游要寫日記的小朋友嗎?快到家時邢梓建氣喘吁吁地說。 四人到了家里又有大餐等著他們,沈奶奶的信念是:他們拿來的東西就必須裝進肚子里帶走。 你快走,別再來了!他們這里正熱鬧著,后門那里傳來沈奶奶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很生氣。 沈方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呢,以為是有推銷的,讓他們先吃自己去看了。 沈方文一看人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誰,他輕聲見了一聲媽,沈mama抱住他,眼淚掉在沈方文身上,隔著衣服都燙傷了他。 把沈mama叫進來,可以看出來沈方文很開心,他勸著奶奶進屋了,看見老人眼中的擔心還安慰她說沒事。 餐桌上只剩杯盤狼藉,沈方文自然不能請奶奶去做了,他自己的手藝突然就不敢施展。 沈方文偷喝了爺爺的酒,他現在精神亢奮,忘記了這么多年被父母扔下的傷心隔閡,只有小孩子重新見到mama的開心,他說:媽,你等一會兒,我我去買點東西。 沈mama給他錢,沈推了說:不用,我有錢,媽你等我。 回來的時候大家一起吃飯,開始有點拘束的氣氛慢慢放松下來,沈方文一晚上都很開心,沈mama臨走時拿出一個信封笑瞇瞇地說:你都長這么大了,mama聽說你在學畫畫,這是mama的一點心意。 mama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沈方文的手剛碰到了信封就僵住了,他勉強地笑了一下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