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吃完晚餐，在沙發上曖昧膩歪的時候，門鈴作響，打斷了墨螢想要來一發飯后運動的念頭。

花改優從監控上看到江晴羽隱忍著滔天怒火的面孔，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一點也不意外為什么這家伙能找到這里來，只是沒想到他行動這么快。

背對著墨螢，花改優的唇角微微揚起一個鬼魅的弧線。

墨螢拿出一件帽衫套在花改優身上，拉鏈拉到頭，整個人除了那雙潔白美腿，她的其他部位都被遮上以后，才放心的打開了門。

“有什么事嗎？”花改優冷然的看著江晴羽，語氣全然沒有起伏，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瞬間澆熄了江晴羽所有的惱怒，一霎間，他只覺得慌張和后悔。

“小優，別鬧了……和我回去吧?！币幌蛭ㄎ要氉鸬慕缬鹕賹⒕尤辉诘吐曄職?，這種情況簡直千年難得一遇。

“我是認真的，江晴羽，我們結束了。你回去吧，明天我會去把公寓里的行禮收拾出來。感謝你租給我那間公寓，至于房租我稍后——”

“花改優！”喉嚨深處擠出的低吼蓋過了花改優的聲音，江晴羽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拳，挺拔的身形竟止不住的顫抖。

江晴羽上前一步，墨螢警惕的把花改優護在身后，江晴羽在看到墨螢后瞳孔變得猩紅，他看向花改優，眸中的哀慟刺傷了花改優。

“你是因為他……所以要和我分手？花改優，你就這么下作，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

“請你注意你的言行?！蹦灷滟拈_口，換來江晴羽帶著恨意的怒視。

“是的哦。江晴羽，我就是這種女人。你第一天才知道嗎？和你交往期間，我還劈腿了好幾個男人，墨螢只是其中一個而已?！?/br>
花改優推開墨螢，讓他站后面一些，現在是她和江晴羽之間的事情，不應該拉無辜的墨螢下水。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玩物嗎？其實你也不過是我的玩物而已。怎么了？玩物反抗了主人所以你很生氣？”花改優無畏的站在江晴羽面前，兩個人離的很近，她眸中的嘲諷能夠毫無保留的全部被江晴羽捕捉到。

“呵，你可真是個蕩婦?！苯缬饸鈽O反笑，抓住花改優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從墨螢的角度來看，兩個人好像已經貼上了。

實際上，身體之間還保留著一絲縫隙。

“所以，我不要你了。分手吧。你不會想要一個蕩婦做玩物的吧?！被ǜ膬灥拖骂^，卻被江晴羽捏住下頜，被迫抬眼直視他。

從江晴羽的眼睛里，花改優似乎沒找到應該有的失望、厭惡等神色。這倒是很有趣，畢竟像江晴羽這樣自尊心極強的人，怎么可能容許被女友戴綠帽。

除非，江晴羽對花改優的愛意超越了自己的尊嚴底線，大于一切。

“就算你臟的像個妓女，也是我江晴羽的玩物。我絕對不會放了你?！苯缬痍幧穆曇糇屓怂闹?，他用力扯了一下花改優的手腕，想用蠻力帶她走。

“放開我！江晴羽！你能不能灑脫一點？！再找個玩物有那么難嗎??？我都說了分手！你聽不懂分手是什么意思嗎??？”

“啪——”

花改優劇烈掙扎，指甲撓破了江晴羽的手臂皮膚，不知道江晴羽是被痛感刺激到了還是被話惹惱了，反手甩了花改優一巴掌。

倏爾，空氣有些凝固。

江晴羽自己也愣住了，花改優趁機掙脫了桎梏，后退好幾步。

這件事發生在短短幾秒內，墨螢根本沒有反應時間，他只能無比心疼的摟過花改優，看著她臉頰上的紅腫，恨不得殺了江晴羽。

“嘭——”

“墨螢?！?/br>
在墨螢朝江晴羽揮了一拳后，還要再打時，花改優輕輕用手包住了他上揚的拳頭，對有些狼狽和無措的江晴羽，平靜的說道：

“上次我不小心打了你一巴掌，這個就當做還你了。以后我們兩不相欠。江晴羽，放手吧。別把自己弄得很難看?！?/br>
關上門，花改優轉過身，錯過了江晴羽充滿懊悔和痛苦的表情。

“小優，對不起……我明明就在旁邊，卻沒保護好你……”小心捧起花改優的臉，墨螢望著她的臉，眼眶泛紅，憂傷的情緒似乎也傳染給了花改優，鼻子一酸，眼淚翩然落下。

“我真的，是個人渣?！?/br>
劈腿的人是她，luanlun的人是她，最后還擺出了受害者的嘴臉。連花改優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惡心。

“和你無關，小優，你都是被我們害的?！蹦灳o緊抱住花改優。

江晴羽也好，墨螢也好……十個男人，他們強加給花改優的愛，從來沒有問過花改優想不想要。

因為愛，所以傷害。

九十五：跪下唱征服

墨螢用毛巾包裹著冰塊敷在花改優的側臉上。雖然看上去似乎很嚴重，但其實江晴羽有下意識的控制了力道，不然肯定不只是紅腫的程度。

深夜，花改優環著手臂，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城市夜景。頂層公寓有著最好的眺望視野，俯瞰這座燈紅酒綠的都市，沉郁的眸子照不進一絲光亮，表情冷凝結霜。

「殺人兇手」

「為什么……不是你去死」

「是我害死了她」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腦海深處。

根據筆記本上所寫的內容，所有的真相幾乎快串聯成功了，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讓一切崩壞。

“不管是哪個世界，都蠢得讓人想笑?！?/br>
花改優的容顏映射在玻璃上，唇角無意義的挑起妖媚的弧度。

從窗戶的反射上看到換了睡衣的墨螢緩緩走來，眨眸間，表情瞬變，隱去了所有的高深莫測，換上悵然所失的神色。

“小優?！?/br>
從后抱住花改優，墨螢的下頜抵在她的肩膀上，耳鬢摩斯，呢喃輕語。

翌日。

花改優換上了清洗干凈的衣服，和墨螢一起回到了公寓搬東西。打開門的瞬間，撲面而來的濃重酒氣熏得花改優下意識的捂鼻后退，揮著手試圖驅散這股味道。

怎么回事？家里變酒窖了？

“咳咳、嗯？臥槽?！背ㄖ箝T，等待新鮮空氣替換室內的渾濁污氣，花改優一邊掩著口鼻一邊走了進去，墨螢則是按照花改優的命令，乖巧的站在門口等待。

脫了鞋，走過玄關看到客廳的景象時，驚愕了。

數不清的啤酒空瓶東倒西斜的散落了一地，桌上還擺著一箱未拆封的啤酒罐，沒被喝凈的酒瓶躺在地上，漏出的啤酒在地毯上形成了一灘水漬，難怪會有那么重的酒味，原來還灑出了好多。

至于始作俑者——江晴羽，蹲坐在沙發旁，頭靠著沙發背，手上還攥著一個喝了一半的啤酒瓶，他半閉著眸子，不知道是不是醉了，表情糾結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