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3
神父3
吱呀 盡管你的力道已經夠輕,耐心也夠好,但年久失修的大門依然不可避免的發出了些微響聲。 你推門的動作頓了頓,回身看了眼背后的二層小樓。 夜色很深,漆黑一片的樓房內并沒有任何燭火被點亮。 很好,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你閃身出去小心合好大門,靠著月色辨明了主宅方位。 即使在深夜,主宅所在之處也尚有稀少的燭光在閃爍。 不過問題不大。 你知道為了掩人耳目,你的母親并不會給你此行的目的地安置太多人手。 事實也確實如此,靠著為數不多的記憶和多年鍛煉下日漸靈敏的身手,你輕松避開零星侍從,幾乎毫不費力就到達了這塊內里防備薄弱的區域,你兄長的臥室。 你屏息呆在室內黑暗一角,默默觀察這里的情形。 室內未燃燭火,視物全靠沒拉攏的簾幔處漏出的點點月光。 可月光照及之處沒有你要找的身影。 你側耳傾聽,完全靜下心神,一陣斷斷續續的隱秘喘息反饋出臥室主人所在之處。 你心中一緊,不自在的摸摸下巴。 好家伙,幸虧進門后選擇的右邊,要是選的左邊,此刻怕是可以直接和你親愛的兄長大人大眼瞪小眼。 不過就算你能自信滿滿拍著胸脯保證開門溜進來關門那一套動作進行的如行云流水一般輕柔絲滑,但 你以目光比對了下門框到左側暗角那縮成一團人影之間的距離。 實在太近了。 你很難說服自己剛才真的沒驚動他。 要知道,單論自小接受訓練的時長和難度,他都是你的數倍,關于他的各項傳聞更是不時通過艾蕾傳進你的耳朵。 他是一名真正優秀的騎士,在比武場上從未有過敗績,即使受到無恥之徒的惡劣挑釁也未失過風度反而沉著應對,時常巧妙化解。 要不是因為alpha的第二性征一直沒能如期顯現,他早該在成年的時候公開舉行獲封騎士頭銜的儀式,也早該追隨公爵前往邊境抵御外敵,在戰場上贏得屬于自己的功勛。 可就像你長期搜集到的消息所指向的那樣,你細細觀察那團黑影,除了細微到幾乎不可聞的喘息聲外,只剩一點布料摩擦的聲響隱約從他身下傳來。 這表明他確實深陷omega初次顯現性征時所必定經歷的發情期,并無其它發現外來者的異狀。 你余光一瞥,越發適應黑暗的眸子讓你看清了從黑影龜縮之處一直延展到床腳的東西。 一串不怎么粗壯的鎖鏈,在黑影的腳踝上密實的纏繞了數圈。 窗簾被微風撥動,一段月色照拂上他腿部的蒼白肌膚,雜亂層疊的鎖鏈狀勒痕和星星點點的深紫淤青便一寸寸明晰在你眼底的虹膜之上。 你仿佛看到了這幾日他自虐般的掙扎。 除了必要的保密工作,公爵夫人對他不聞不問,甚至連如何撐過omega來勢洶洶的第一個發情期的方法都不曾知曉。 而在傳統貴族家庭中,這極其私密的知識一直是由omega的母親或者母親信任的仆人親自進行教導。 他本不用如此難堪。 但公爵夫人并非他真正生母,更別提此刻的他對于保利娜來說已經毫無利用價值,自然不必費心為他著手派遣這樣的仆人。 想必對保利娜來說,更樂于見到是她的繼子最終主動打開了門去尋求外面男性beta侍從的幫助,想必他們會竭盡所能好好疼愛他一番。 你在心中嘆息,緩步靠近縮在墻角的他,思索著該如何向他打招呼說明來意。 是循循善誘?還是開門見山? 你頓足扶額,即使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但當真正需要表達這種話題時,無論婉約還是直接,似乎都羞恥的讓人無法開口。 并且你也無法確保他對你的話語能有幾分信任度,一是因為你即使不受待見但依然是保利娜生女的身份,而是因為你如今尚且稚嫩的年紀。 別說他了,就算換你來,你都可能是不會信上幾分的。 可左右你已經來到人跟前,心一橫你對上他隱匿在黑暗中的臉龐,正欲張嘴起個頭,可他樣子讓你頓時住了口,不得不臨時考慮起別的方案。 他額發盡濕,大滴冷汗從緊繃的透著異樣潮紅的面容上劃落墜地,瞳孔絲毫看不出焦距,整個人哆哆嗦嗦不斷的絞緊注視著虛無的一點。 像一根繃過了頭的琴弦。 你皺眉蹲下,伸出五指,貼近他無神的雙眼晃了晃,全無反應。 搭上他額頭,手下傳來的溫度如他面色一般guntang,你指尖一縮準備收回,不想一雙濕熱寬大的手掌卻猛地牢牢抓住了你的手臂。 他似有所覺,抬眼朝你望來,雖然依舊雙眼迷蒙,但不再渾身顫抖,反而在緩慢謹慎的吸著氣有意識的平緩自己過度緊繃的肌rou。 你略微挑眉,沒再動作,錯過他視線看向地板,等待他自己恢復。 你以為他情況好轉,實則并未。 手臂處的禁錮在他氣息平穩后轉為意義不明的摩挲,他輕捏你的皮rou又拂過你纖巧的腕骨和膚色下的青色血管,骨感分明的指節靈巧的擠入指縫后握緊,將你拉向他。 像情人間黏膩的糾纏,你如此想到,卻并未放任自己的身軀朝他傾倒,而是稍稍用力脫離了他緊握著你的手。 你理解他此刻想與人親密接觸的心情,但也僅僅只是理解。內心早已成年的你并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不必要的接觸。 你會來這完全只是出于回報這些年他朝你一直釋放的好意以及一絲出于自身也是女性而對這個世界Omega遭受不公的某種感同身受。 雖然同情他的遭遇,但是短時間內,受制于前世區分性別的思維,你還是會將他列為異性,稍微有點特殊情況的異性。 畢竟在你看來,他的外表一點都不女性化,某日他舉著重劍從馬上撂翻對方的場景也一直深刻的印在你腦海里,即使他現在很虛弱,你依舊本能的排斥著潛在危險因素。 但發情的Omega像極了一塊牛皮糖,你甩開手后他只有片刻錯愕,隨即反應極快的向前膝行,及時用雙手抓住了你因想要站起而抬高卻尚未來得及收回的手。 鎖鏈淅淅索索的響著,他循著你手臂的方位不容抗拒的緊緊攀附了上來,彎著腰以臉頰貼緊了你衣袖外的肌膚,渴慕的追逐著,磨蹭著,用黏糊糊的視線絞著你,不時微啟薄唇做出試探性的黏膩吮吻和充滿挑逗意味的輕咬。 你渾身僵硬,略顯尷尬的抽了抽手臂,紋絲不動,你便低頭仔細瞧他。 他停了停,側頭朝你綻開一個討好的笑容,甚至如同察覺你意圖般低聲哀求:不要,不要離開好不好? 聲音軟的一塌糊涂,又透著股惑人的沙啞,讓你想起了西游記里那些纏人的女妖精。 但你瞧的仔細,他雙目依舊并無神光,所有舉動皆是下意識所為,看來那些關于Omega的傳言確實不虛。 你以后也會如此嗎,成為一個失去自我只完全被情欲掌控的人? 你一遍思考著一遍繼續轉動手腕,奈何他纏的太緊,只得一手抬起他下巴,趁他往手心蹭的時候將他腦袋撥開,一手用上些巧勁終于抽回沾染不少水光的手臂。 他懷里空空,愣了一瞬,茫然望你,眼睛眨巴眨巴就委屈巴拉的落下兩滴金豆子。 你無奈換了條手臂給他抱著,似是知曉你嫌惡他之前行徑,這次只好好的抱著沒做其他多余的事。 但總歸手臂上留著的濡濕痕跡讓你不大舒服。 此處沒有紙巾,你視線繞著二人周圍轉了個圈最終停在他尚算整潔的睡袍上。 你面無表情的伸手,用他那已經滑下大半肩頭的領口處布料擦凈遺留的濕痕,正待輕舒口氣,對面之人卻隨著你的動作呼吸轉重,抬手攀上你的肩頭妄圖欺身而上。 你扭轉手腕側身躲避,雖上半身險險避開他的欺近,但你忘了自己之前維持同一種姿勢過久,一時腳麻失衡,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倒。 一聲驚呼被你死死咽在喉嚨里。 幸而地面鋪有地毯,你的后腦只受了輕微撞擊,但腹部卻受到了他撲向你所連帶的二次撞擊。 有苦說不出的你捂著腦袋想要起身,奈何半腰掛著個巨型掛件,行動受限的你只能從地上堪堪坐起推他。 哪想他順勢低下身子分開雙腿,跨坐于你為了維持平衡而支起的那條大腿上,又如游魚一般將濕熱掌心探進你的衣縫,用帶著薄繭的五指在你軟嫩腰rou上逡巡摸索。 隨著他腿心緊貼你的大腿開始進行并不隱晦的蹭動,不久濕軟粘滑的水漬便浸透過衣料傳遞到你的皮膚之上。 你呼吸一滯,對自己明顯真成了他發情對象的事實有些哭笑不得,又想起此行目的,只能暫且由著他去。 你紅著耳朵任他鬧騰了會兒,卻遲遲未能等來他自我宣泄成功的跡象。 反倒是如此之近的距離,他半脫不脫的伏在你身上,每每動情時從大腿根處感知到的來自于他的緊縮挨蹭一次比一次弄的你更加面紅耳赤。 更別提他臉上痛苦愉悅參半的呵著顫抖氣音在你身上不住扭腰叫喚。 啊唔 為什么男的也可以叫的這么色氣誘人。 你撐地的手掌松開又收緊,不敢再看他耽于情欲的神色,咬唇低頭封閉五感,但又免不了胡思亂想到要是他敢湊到人耳朵邊兒喊上這么一聲 你渾身一個機靈,仿若脆弱敏感的耳廓內真真被他吐著熱氣遞進了些許難掩欲色、曖昧至極的音色。 你眸色一沉。 不過幸而你只是個尚未成年的花季少女,身上并沒有能將他就地正法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