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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助力的話,我倒覺得可以沿著這條線查下去?!?/br>“順便也讓你看看我究竟有什么能耐是吧?”他朝她一笑,一眼望穿她的小心思。“那你究竟是查,還是不查呢?”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她明白他是個危險人物,可是他自從到了云留市之后,就安分守己得十分反常,甚至寧愿把時間浪費到去她那所三流中學里上課打發時間。她始終認為事有反常必為妖,他越是安靜,就越奇怪。他笑了笑,不置可否。暑假到了,夏遙卻不像普通學生那樣能夠享受美好的假期生活,每天一早就要起床晨練,之后要去網咖和書店盤賬,林小方和羅娟現在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文化傳媒公司的經營上,根本顧不上網咖和書店,所以夏遙除了每天要繼續跟著林若水學醫之外,還得兼顧這兩個地方的生意。夏天的天亮得很早,她不到五點就從家中跑步出門,到云留湖的時候正好天色大亮,她一臉驚詫地看著站在林若水身邊的安從哲。“你怎么也在這里?”“我帶他出來的,小孩子總窩在家里可不好,出來多活動活動筋骨,對身體有好處?!绷秩羲屗谝贿叺牧鴺湎露遵R步。難得看到他蹲馬步的傻樣,夏遙笑得前仰后合,這個姿勢實在太有損他那高高在上的謫仙形象,“師父,他的身體那么差,能蹲多久?”“你也太小看我了,”林若水佯怒道,“你以為他這幾個月的藥是白喝的?”她隨手折了一段柳枝,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手心,一臉探究地看著安從哲,“你不會真的沒學過武吧?還是受不了苦中途放棄了?”聽說安家的那些子弟個個眼高手低,就她所知,好像真的沒有哪一個身手不錯的,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樣子,估計也不例外。一向喜歡故作高深莫測的安從哲,被一個小姑娘這樣取笑,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君子動口不動手?!?/br>“哈哈哈哈……”他越辯解,她笑得越厲害。“別笑了別笑了,”林若水實在看不過去了,“他的底子不錯,但是之前傷得很嚴重,我才讓他扎一段時間馬步,把底子鞏固一下,有什么可笑的?你別光顧著笑,把我之前教你的那套拳法打一遍?!?/br>“好!”她脆生生地應了一聲。晨光下,少女身段玲瓏,每一招每一勢都如行云流水一般,讓人賞心悅目,一時之間,他竟有些看癡了。夏遙打完一套拳,額際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不行不行……”林若水頻頻搖頭,“你還是打得太快了!這套拳法講究的就是一個慢字,你只學會了形,卻領會不了意……”夏遙托著腮,看著林若水打拳,老人家的節奏很慢,慢到她這個觀眾都快睡著了,她前世身手敏捷,練的是以快打快,林若水的拳法則是以養生為主,每一步都要配合上綿長的呼吸,和她之前練的大相徑庭,她很難跟上這樣的節奏。她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呵欠,正對上安從哲的眼神,難得見到他這副狼狽的模樣,她玩心頓起,隨手用柳枝挽了個劍花,直直地指向他的咽喉。清晨的柳枝帶著清新的晨露,混著少女的香氣,他眼中的波光微蕩,很快便有些慌亂地移開了視線。她立刻得意地笑了起來。“夏遙,”林若水察覺了這邊的動靜,立刻低斥了一句,“幼稚!自己不好好學也就算了,不準影響別人!”“沒影響,我這是試試他的定力呢?!毕倪b嬉皮笑臉地說,“這孩子身手不行,定力還不錯?!?/br>“什么這孩子?人家比你還要大兩歲呢?!绷秩羲眯Φ乜粗?,記得有段時間她可是對他諂媚得不行,左一聲“安五少”,右一聲“安五少”,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變成什么“大侄子”、“這孩子”……“可是輩分差在哪里啊,他喊您爺爺,我喊您師父,那我就是他的師姑啊?!彼靡獾剡肿煲恍?。“林爺爺,我也想跟著您學醫?!鄙倌甑纳ひ魷卮既缢?,讓人聽了極為舒服。可惜夏遙聽了卻不怎么舒服,他這不是明擺著針對她嗎?“師父,您要三思啊,這里頭可差著輩分呢,”她連忙勸道,“他一旦拜您為師,這輩分可就上去了,到時候怎么向安家交代?”安從哲挑挑眉,朝她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她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好像弄巧成拙了。林若水原本并沒打算收安從哲為徒,可被她這么一說,立刻吹胡子瞪眼道,“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難道還需要向安家交代?”(。)第兩百零九章不自在看著他那狐貍一般的笑容,林若水也反應過來了,平時覺得夏遙又機靈又沉穩,可在安從哲面前就不夠看了,三兩下就著了他的道。林若水猶豫了一下,他向來欣賞安從哲這個孩子,論聰明,他還真沒見過幾個能超過他的,“我是很想收你,可惜你的出身決定了你的未來不可能走這條路?!?/br>如果他真是安家的棄子,他恐怕就會毫不猶豫地收下他,但是安邦民那個老狐貍已經把話和他挑明了,他要是再收他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我的出身,我的家庭,都不可能決定我的未來,我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里?!北痪芙^的他沒有失望,沒有不滿,神色依舊平靜。夏遙不合時宜地嗤笑了一聲,他的城府這么深,當個醫生還真是可惜了。“何況現在學醫也未必意味著將來就要走這條路,我想給自己和自己親近的人多一分保障,我不想讓我的命掌握在別人手里?!?/br>“師父擅長的是中醫,長于慢性病的調理,和命能有多大關系?就算是西醫,遇到自己生了重病,受了重傷,難道還能自己給自己動刀?醫者不自醫,聽說過嗎?”她吐槽道。林若水回頭瞪了她一眼,安從哲平靜地直視她,“就像夏遙,學醫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她現在又是開網吧又是開書店,一天到晚都不務正業,可見今后她也不可能走醫生這條路,為什么她能學,我不能學?”“真是可笑,扯上我做什么?你還是管好自己再說吧,你到云留市的目的難道就單純嗎?”她不服氣地看著他。“林爺爺,您真相信這個一身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