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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既然是主公的命令,青江自當服從?!?/br>————————第七十五章解決前審的場合除了笑面青江甚至數珠丸恒次都在天守閣住下來這件事引起了不少爭議之外,表面上看,這座本丸似乎終于恢復了該有的風平浪靜,付喪神們恢復了出陣、遠征和演練的活動,每日都有由當日近侍安排下去的當番,審神者吃完午飯之后就會帶著走路已經十分穩當的,可以說出完整句子的嬰孩到大廣間外散步玩耍。一切都祥和極了。審神者不知道馬廄旁的前審神者,付喪神們也不知道審神者留下狐之助的原因。——當然,實際上只有刀劍男士們變得摸不清審神者的動向。因為付喪神們暗墮的幾乎凈化和嬰孩的成長進程,更加上安倍晴明對她僅僅幾日,卻醍醐灌頂的開導,審神者開始學會用另一種方式去對待付喪神們:依舊保存著愛意與親近的,但更偏向于自己,更希望能做到平等,甚至于如他們口中對她的稱呼那樣。這使得某些敏感的付喪神察覺到了審神者似乎有一些變化,但卻又無法找出非常實質的證據。“找到了又能怎么樣呢長谷部殿?”一期一振這樣反問著壓切長谷部,這振付喪神也許不是第一個感覺到變化的,但卻是反應最為激烈的,壓切長谷部本身便是一把無比忠于主的刀劍,再加上暗墮的原因和影響,原本只是對于主人健康安全的cao心變為了希望能替審神者把控一切的逾越。被反問的付喪神略有些啞口無言,一期一振說的沒錯,審神者是本丸的擁有者,是他們的主公,是一個不斷成長的人類,會因為一些事情產生變化是正常的,更是付喪神無法干涉的,只要審神者是健康的,只要她依舊愛護著付喪神們,那么他們便無法阻攔在審神者身上發生的所有變化。壓切長谷部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歌仙兼定退讓了一步:“但是主公這個樣子,的確是讓人有些擔心的?!?/br>原本便一直支持著審神者的巴形薙刀便也開口道:“歌仙殿在擔心什么呢?”“……主公什么都不和我們說的話,我們怎么為主公分憂呢?”巴形薙刀推了推眼鏡,稍稍搖了搖頭:“主公如果有煩惱,一定會說出來的,如果主公不說,那就說明她不愿意讓我們知道,或是我們不需要知道?!?/br>壓切長谷部找到了反駁的點:“我們有必要知道關于主公的任何事情!”這句話即使是作為主命至上的壓切長谷部來說,也有些過于大不敬了,不只是巴形薙刀忽地將目光直直釘在他身上,連帶著幾把只是前來聽個意思的佛刀平安刀都忍不住皺眉看向壓切長谷部。這件不大的屋子里坐著許多付喪神,而他們十分明顯地分成了兩個派別,一邊便是巴形薙刀為首的,有著那些佛刀神刀與一期一振等個別平安刀的審神者獨立一派,一邊則是同意著壓切長谷部想法的,歌仙兼定,龜甲貞宗、藥研藤四郎與加州清光等付喪神。他們從作為刀劍的出身,或是在舊主與前審神者手上經歷過的一切都盡不相同,這也更導致意見之間的分歧與立場的不同。但就在這些付喪神們都還為自己想法而爭辯的時候,審神者則是帶著燭臺切光忠,在狐之助的帶領下來到了馬廄旁關押著前審神者的屋子里。腐rou與干涸血液的惡臭彌漫著整個房間里,燭臺切光忠連忙抽出一條手帕讓審神者捂住鼻子后,便十分嫌棄地埋怨了句:“真是太不帥氣了!”他的聲音在屋子里有些響,惹得臭味的來源處響起了一陣鐵鏈碰撞的聲音,主仆二人同同看向那毫無光亮的黑暗處,狐之助左右看了看,往前跳了過去。“是……燭臺切?”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玻璃的聲音響在鐵鏈聲之后,那聲音甚至分不出男女老少,要不是他們知道來的這間屋子里有誰的話,大抵是連燭臺切光忠也認不出來的。——也許多少能分辨出一些,畢竟這個聲音曾經日日夜夜,在噩夢中,或者便以噩夢的形式時時刻刻糾纏著燭臺切光忠。燭臺切光忠的面色低沉下來,審神者立刻便發現了身邊人的灰暗情緒,連忙伸出手握住了燭臺切光忠攥緊的拳頭。付喪神側頭看了看臉上寫著擔心的審神者,緊緊閉了閉眼,反手與女子十指相扣。而這一幕,卻恰恰在狐之助點燃燭火后發生,那原本滿懷希望,幾近死亡的前審神者,便正正好目睹了這似乎是浪漫,但在她眼中卻恨極了的場景。“燭臺切!燭臺切光忠??!燭臺切光忠?。?!”她似乎要嘔血一般地瘋狂吶喊著付喪神的名字,這幾乎要讓燭臺切光忠僅剩的一點暗墮再試圖占據上風。但審神者只又握緊了他的手:“沒事的,她不會再傷害你了,去解決你們之間的一切吧!”再往前就要進入靈力干擾器的范圍,審神者停下腳步,只在燭臺切光忠的右手背上落下一吻,便放開了他。狐之助回到審神者身邊,與她一同看著曾經重度暗墮的付喪神走入并不明亮的昏暗之中:“審神者大人,這樣就可以了嗎?”審神者站在方圓百米的邊界外,看著燭臺切光忠沉重而堅定的背影,忽地彎下腰抱起了狐之助,摟在懷里輕輕撫摸著背上的毛發:“沒關系的,我站在這里?!?/br>前審神者就在靈力干擾器的旁邊,而審神者依舊平穩地運行著靈力,狐之助感覺得到,于是便問出下一個問題:“審神者大人覺得燭臺切殿會怎么做呢?”審神者深呼吸了一口氣,用輕柔的,也清楚燭臺切光忠會聽得見的音量回答著:“他怎么做都好,只要他開心?!?/br>這樣的話的確被付喪神聽到了,也的的確確讓付喪神的沉重少了一些,堅定也更多了。狐之助抬頭看了看審神者的面容——那還是一樣美麗而嬌弱的臉龐,白若初雪,粉如芙蓉,眉如遠黛輕彎,眸似秋水珍珠,她的唇有著滋潤的艷粉色,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抿著,她看向懷里的式神:“怎么了?這么看我?!?/br>同樣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的狐之助頓了頓,隨后便搖了搖頭,在審神者的手掌下磨蹭了幾回:“審神者大人不怕嗎?”金屬碰撞的聲音與女人沙啞的咒罵聲夾雜在一起,叫人聽不真切,然而惡臭便顯得更加明顯了,但審神者卻只是又往前了一小步,目光似是失焦地久久對著那可怖的現場,直至血色將視野填滿的那一瞬間,審神者才猛地合上眼,腦海中倏然閃過來到本丸前的那場噩夢景象,小半晌才緩緩睜開眼,眼神清明,揚起笑容。“解決了嗎?”她問著燭臺切光忠。付喪神一邊向光明處走來,一邊將刀往側邊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