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為了弗瑞

    三十七   為了弗瑞

    在坦誠的道謝之后，似乎是要快快跳過這過于溫情的片段，哈利飲了一口紅茶后便有些生硬地朝狄安娜問道：你呢？你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狄安娜眨了眨眼，她依舊使用虛假的身份在倫敦生活，無論還在不在神盾局，作為特工的謹慎是不會丟棄的。

    但今天，作為杰奎琳的狄安娜將自己的真實生日告訴了哈利，很巧的是，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哇哦，這可真是哈利也忍不禁感嘆了一句，那么，也祝你生日快樂！

    其實哈利并不是第一個送予她祝福的人，狄安娜的手機里有來自復仇者、與哥譚某幾位義警的祝福。但比起來，狄安娜或許更偏好于與這個甚至不知道她真實姓名的男孩一起度過，有時候偽裝是最能讓人放松的狀態。

    哈利不知道狄安娜的過去，就可以在餐桌上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似乎這并不是一頓生日餐，只是朋友之間的一頓飯而已。但當哈利在這場深夜晚餐即將結束，對狄安娜拋下一起去看夜景的邀約時，狄安娜便擦了擦嘴，再將毛巾放下來時已經露出每次剛在地下拳室見面的禮貌笑容：我可已經不再年輕了，再不休息我下次怕不是要被你打敗了。

    哈利沒想其它，現在也的確已經過了零點，于是便也一起站起身，并肩走到餐廳門口。

    不用送我了，你明天還有課不是嗎？狄安娜拒絕了哈利想要送她回去的提議，而是道了聲再見后便往夜色里寂靜的倫敦街道走。但三兩步后狄安娜又停了下來，她回頭看向正打開跑車車門要俯身進去的哈利·奧斯本，微微提聲說道，你快期末了，下次訓練還是定在下周吧，好好休息。

    說罷，絲毫沒等男孩反應過來，便繼續抬步往路燈光影里走，在確定聽到跑車轟鳴逐漸遠去后，狄安娜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點燃一根叼在嘴邊。

    她在回憶她還有什么記憶沒想起來的。

    說實話，在記起弗瑞是如何虛弱地望著她，而站在她身旁的皮爾斯是如何舉槍射中弗瑞額心的時候，狄安娜便覺得其它記憶想不想得起都不重要了。

    尼克·弗瑞是將她從死亡與廢墟中抱出來的人，是她的另一位父親、唯一的親人。是教授狄安娜搏斗槍擊審訊偽裝的老師、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愿意為他無條件做任何事的領袖。

    在戰爭之前，狄安娜·瓦西里有美滿幸福的家庭，但越是美滿、在戰爭發生時就越是殘酷。在最開始被弗瑞抱回來的一段時間里，狄安娜在陌生的美國、幾乎無時不刻都想著自己為什么沒有和爸爸mama一起死去？她不夠勇氣、卻也不夠樂觀，似乎死與生都做不到。也只有尼克·弗瑞，用一種笨拙的、隱藏在粗魯之下的溫柔引領著狄安娜度過最痛苦的時期。

    到這時，一切曾經困擾她的，全不過是弗瑞墓上的一抷土。

    狄安娜拿出手機，在香煙即將燃盡之前發送去一條短信。史蒂夫告訴她，皮爾斯已經抓到了，只不過如何審問都問不出什么信息來，只好使用一些魔法側的手段。而尼克·弗瑞的尸體也在皮爾斯所在的那個基地被找到，已經下葬了。但是九頭蛇還有一些成員逃脫在外，雖然知道并掀不起什么風浪，但始終找不到下落的落敗感依舊讓復仇者們煩惱。

    香煙已經燒完，狄安娜將其在自己打火機的蓋子內按滅。她大概猜得到接下來她要去哪里、做什么，有一些露面在外的超級英雄做不了的事情，她可以做，她也必須遵從自己的內心去完成這些事。

    只是在這之前，她得做一些必要的準備。

    倫敦街頭的路燈下，手機屏幕的光亮久久未滅。

    這是狄安娜留在倫敦的最后一周，哈利·奧斯本剛剛結束了期末測試，在期末舞會前的一周內，他又恢復了每天的格斗訓練，但訓練時間依舊定在晚上。每當假期，他都要參與處理公司的業務，為了今后的接手而鍛煉能力。

    哈利對他父親的感情很復雜，但顯然他足夠理智地知道，無論他敬不敬愛他的父親，奧斯本企業自己是必須拿下的。

    你覺得我在你離開倫敦之前可以攻擊到你嗎？哈利的金棕頭發凌亂地散落著，他與狄安娜的訓練總是以狄安娜無事發生、而自己氣喘吁吁作為結局，今天也不例外。

    狄安娜似乎在想著些什么，躲閃格擋時雖然依舊敏捷，但沒有太出聲指導，似乎只將自己當做智能陪練機器，僅在哈利出錯嚴重時才提醒一句。

    就像現在這樣，狄安娜舉臂格擋住哈利的一拳，卻直直復制著哈利剛剛的動作，緊握的赤裸拳頭猛地帶起殘影、似乎積壓著空氣般在即將擊中那張漂亮臉蛋的瞬間頓在哈利的側臉處：你可以試試，有目標才能更好地進步不是嗎？

    與哈利·奧斯本，或是任何因為外在條件而自豪的人一樣，狄安娜也傲慢著自己無比精湛的格斗能力。

    哈利看起來因為剛剛狄安娜及時停止的那一拳而有些恐懼，愣了片刻，才回答狄安娜：如果我做到了，有什么獎勵嗎？

    收回手的狄安娜皺了皺眉頭，有些好笑地看向哈利：我記得是你給我付工資吧？所以你希望我用從你這賺來的錢買什么給你呢？

    答應我一個不算過分的要求，可以嗎？哈利忽然地露出了示弱般有些可憐的表情，配上他精致的面容，十個女性里有九個無法拒絕他但狄安娜絕不會是那九個之一，但她依舊應允了下來在她有準備的時候，即使是復仇者，也很難保證達成，更何況是哈利。狄安娜自信地想著。

    也正如狄安娜所想的，在接下去僅剩幾天的訓練里，哈利都努力地去攻擊狄安娜，但也無法傷害到狄安娜一根毫毛。而狄安娜也在白天聯絡著該聯絡的人、準備著該準備的東西，第一是報仇，第二是為了給弗瑞完成他畢生以來致力達成的偉大目標。

    她曾經只是為了弗瑞而成為神盾局的一員、成為拯救世界的一員。而狄安娜現在，依舊是為了弗瑞，她要主動地、過激地、暴力地，為了弗瑞維持他所追求的安寧。

    努力碼字忘記了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