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識破偽裝

    二十四   識破偽裝

    狄安娜自然不會和彼得·帕克做到最后，她開的本來就是鐘點房，兩個小時的那種，到點了就會有人來敲門打斷，現在他們離開時才將將一個小時，狄安娜也不在意，目送著彼得一邊往復仇者大廈走蹦跳去，一邊還回身朝她揮手，無奈地笑了笑，便也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她早就給娜塔莎發了消息，簡單略過了她與托尼的矛盾，只說她之后不住在大廈里，有什么事發消息她就會趕來。隨后便因為彼得的事情，好一點段時間沒有看手機，也就錯過了娜塔莎立即的回復。

    狄安娜清楚，在今天之前，自己與托尼都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別人，但有時候并不需要說出口，敏銳的娜塔莎可以從動作與眼神中讀到許多東西，即使是像狄安娜這樣的特工也無法完全逃過。但好在娜塔莎并沒有說些過分探究的話，只是隱晦地慰問了兩句，沒及時得到狄安娜的回復，也沒有再多問什么。

    這樣一來，狄安娜也略過其它，回復了一句收到，便去了自己在曼哈頓的房產，在極少住著的冷清房間里勉強度過了一夜。

    娜塔莎沒有給她發消息，狄安娜也就徑直去了神盾局。她在進入神盾局前給哥譚市的蝙蝠俠發去了消息，狄安娜自認并不是十足理智的人，但作為特工的警覺還是有的，這是理性與感性的混合，讓她不知如何描述地感受到弗瑞的不對勁。但在這個時候，弗瑞如何似乎算不上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狄安娜發出去的短信里也更多地在詢問紐約之外的情況。

    情況并不算太好，那些瘋子們似乎都把事情擺到臺面上來，無論是九頭蛇的襲擊，還是蝙蝠俠此刻告訴她的，來自盧瑟對超人的干擾與阿卡姆瘋人院過分的躁動，都讓被針對的兩位英雄，甚至于神奇女俠都有些不勝其煩。

    如果是陰謀詭計，那么也許還好解決一些，蝙蝠俠告訴狄安娜，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這幾方因為各自所要處理的事物而無法組成聯盟，好能逐個擊破。

    被加密后的信息里寫著無論是蝙蝠俠對上小丑為首的罪犯們，還是超人與過于顯眼的萊克斯·盧瑟，都不是能輕松以一方落敗為結局。但九頭蛇不一樣，他們要么是孤注一擲，在這場襲擊后很快還會行動，如果之后沒有行動，那么本身這場針對弗瑞的襲擊便另有端倪。

    這與狄安娜的直覺所感不謀而合，但她并沒有告訴蝙蝠俠，而是簡單道了謝后便收起手機這并不是單方面得從對方那獲取信息，既然狄安娜使用這架私人的手機與蝙蝠俠加密交流，那么便是默認了蝙蝠俠可以通過這架貼身的手機獲取她的信息。

    狄安娜想蝙蝠俠估計會在心里譴責她，與夜翼、杰森的糾葛，對彼得的不拒絕，還有與托尼的矛盾。

    走進了神盾局，狄安娜便不再去思考這些問題，而是觀察著神盾局里的情況。

    局里還有九頭蛇的臥底，這是他們瞬間便反應過來的結論，而他們確實也找到了隱蔽極深的幾個臥底。但還有嗎？還有多少？這個問題則是讓此刻的神盾局無比肅靜沉凝的原因。

    狄安娜去到弗瑞辦公室時，布洛克·朗姆洛也正巧從另一架電梯里出來。朗姆洛和她一樣是孤兒，他在加入神盾局后便基本都住在局里，比起狄安娜只是因為弗瑞的關系要更有黏性一些。但狄安娜只能說也許她天生與朗姆洛氣場不合，她對朗姆洛并沒有太多的好感，即使是他這次在保護弗瑞的行動中受了不輕的傷也是一樣，看見他后，狄安娜也只是禮貌地關心了傷勢，就再沒有其它話語了。

    他們都是來找弗瑞的。

    狄安娜上前一步，權限極高地打開局長辦公室的門。弗瑞正站在辦公桌后，單面落地窗上的影像在AI聲音響起的下一刻，便被猛然關閉，狄安娜只能從殘影里認出，是在醫院里匆匆一見的皮爾斯。

    弗瑞轉過身來看向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甚至在狄安娜開口說話時翕動了下唇瓣，似乎想打斷她。我被狄安娜頓了頓，瞥了眼等候在一旁的朗姆洛，繼續道，我和斯塔克起了點矛盾，就先來這兒了。弗瑞皺了皺眉，但卻沒有對你的話，以及你自顧坐到一旁沙發上的動作說些什么，只是把目光轉到朗姆洛身上：什么事？

    斯塔克的AI已經篩選出最后一批可疑的員工。

    弗瑞不知為何地朝狄安娜那瞧了一眼，才回應朗姆洛說：帶我過去看看。說罷，他站起身，又對狄安娜說，你可以在這等我。

    正當弗瑞抬腿邁出兩步時，狄安娜卻也站起身，恰好立在他的身側：我也一起去吧，幫不到娜塔莎幫幫你也行。

    狄安娜作為神盾局的特工，尼克·弗瑞并不被太多人知道的養女，以及特戰隊的副隊長，自然是有權利去參與排查九頭蛇臥底的行動，誰也不會反對，尼克·弗瑞更不能。

    雖然狄安娜與托尼起了爭執，但托尼卻沒有將狄安娜的權限禁止，她依舊可以通過網絡聯系上賈維斯，一邊聽著朗姆洛與弗瑞對可疑者的查問，一邊從賈維斯那得知神盾局內竟然還有兩位數以上的九頭蛇臥底。

    狄安娜抿了抿嘴，收起手機看著弗瑞與朗姆洛面前的一排特工，站起身對弗瑞說：讓我來試試吧！

    要論偽裝，大概也就只有帶上光學面具的黑寡婦能與狄安娜相提并論一下，她這幾乎如同超能力的偽裝與自我隱蔽技巧不僅能作用在她身上，也能讓她敏銳地分辨出誰是真誠、誰是虛假。這個能力用在這時再好不過了。

    但弗瑞卻沒有立即答應下來，他回頭與朗姆洛對視了一眼，隨后才神情平淡地后退了兩步，讓出位置給狄安娜。

    狄安娜不過在那排成員面前走了兩個來回，對著每個人都問了看似無關緊要的一句你是九頭蛇嗎，便走到弗瑞面前，指向其中的五人。

    你確定？弗瑞這樣問道。

    狄安娜皺了皺眉，瞧了弗瑞片刻，才點頭：我確定。

    弗瑞抿了抿嘴，轉頭對朗姆洛說：把他們帶到審訊室。

    不用弗瑞再開口，沒有被狄安娜指作九頭蛇的成員便自行離開，只剩下弗瑞與狄安娜還站在房間里。狄安娜將身體重心移到另一只腳上，微微勾起嘴角，說道：老弗瑞，你的神盾局還真是千瘡百孔，哈？

    弗瑞沒被眼罩遮住的另一只眼似乎比以往還要陰郁一些，他透出一種狄安娜并不熟悉的壓迫感，并不理會她的打趣，而是低沉著聲音說：狄安娜，也許以后進辦公室前可以先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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