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卡門

    十二   卡門

    卡門，這個名字總帶著一些美麗與自由的意味。

    面前這姜紅色短發的女性無疑是美麗的，但自由在她身上所顯現出來的程度必然大過于美麗。理查德永遠記得那天的卡門毫無預兆地向他提出分手，就像是愛上了斗牛士的吉普賽姑娘，如此無情地決絕離去，而他卻無法掏出匕首。

    理查德他更喜歡被叫做迪克，但在卡門面前，始終被叫做理查德的他很難說自己在兩年之后還是否那樣深深喜歡著卡門，但他始終是不甘心的，就像這兩年里因為自己的有意無意而導致分手的前女友們那樣。他不甘心沒有得到一個理由，他不甘心明明自己還那么喜歡對方，他不甘心自己成為被拋棄的那個人。

    在十分尷尬地互相問好之后，狄安娜與史蒂夫，蝙蝠俠與夜翼，便坐在了單人公寓里逼仄的沙發與矮凳上。狄安娜與史蒂夫坐在沙發上，他們倆塊頭都不算小，坐在一起肩膀貼著肩膀，倒顯得有些親密。

    站著的蝙蝠俠只瞥了一眼便沒有再注意，只有縮在矮凳上的夜翼，面具下的眼睛并不平靜地時不時望向沙發上的兩人，想再說些什么卻始終緊閉著嘴，一點也沒有平時布魯德海文義警的活潑與朝氣。

    但此刻蝙蝠俠并沒有太過在意夜翼的情緒，或者說他也沒辦法左右他人的感情，于是只低低開口轉向正題：復仇者，給我看你說的證據。

    狄安娜早有準備，她還記得理查德家里哪面墻適合做投影，掏出手機快速點了幾下，她左面的那堵白墻上便出現了畫面。那些都是她作為特蕾莎在中心城時所收集到的信息，其中大部分是照片與文字，少部分的視頻基本上已經證明她說的都是事實。

    看著萊克斯·盧瑟的異常舉動，再聯系上阿卡姆瘋人院最近的sao亂，以及神盾局最敏感的九頭蛇，即使遮住了大半張臉，蝙蝠俠的臉色也十分明顯地難看下來：你的提醒我收到了，盧瑟和小丑的事情我會負責解決的。

    這時便不再是狄安娜說話的時候，她沉默下來，把玩著手機，任由史蒂夫站起身來代表復仇者聯盟與蝙蝠俠溝通：我相信你有辦法守護好哥譚，而超人也能繼續庇佑著大都會。但這次他們與九頭蛇的合作并不僅限于哥譚、大都會與紐約這三個城市，甚至不只是美國，而是整個地球，復仇者聯盟處理過外星敵人，如果事情發展到這樣糟糕的地步，我相信我們能提供有效的信息，讓損失降到最低。

    蝙蝠俠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他是個理性主義至上的超級英雄，過分的理性讓他容易在英雄與反派之間搖擺不定。史蒂夫沒有打算就這樣輕易地說服他，但能把合作的可能性再提高一些就最好。

    這邊蝙蝠俠與美國隊長正在進行著自我與對方的心理戰時，那邊夜翼的目光終于像是忍不住般完全地、毫不遮掩地投到狄安娜身上。狄安娜不可能沒有察覺，她雖然在進入夜翼家中時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面對這樣直白的目光還是猶豫了片刻，才從手機里抬眼回視向夜翼。

    嗯嘿，怎么了嗎？狄安娜朝他笑了笑，笑容的幅度不大，更像是禮貌性的招呼，而在理查德看來，便有些過分的冷酷。

    冷酷地讓他的好脾氣也忍不住憤怒起來，要不是蝙蝠俠在這里，也許他就會沖上前去質問狄安娜。但此刻他只能用目光譴責著狄安娜，試圖讓她知道自己究竟在生氣什么。

    狄安娜當然知道理查德在生什么氣，但她能做什么嗎？她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做，等她離開布魯德海文，回到紐約，理查德自然會回歸到原來的生活里，不要再想起她。但此刻理查德的目光太過于袒露，他也不回應狄安娜的問話，只一言不發地盯著，盯得狄安娜有些尷尬地挪開視線，只好去思考杰森該怎么辦。

    這個任務基本就這一兩天能完成，今天的交涉之后，狄安娜和史蒂夫大可以在哥譚繼續喝蝙蝠俠商討下一步的事情。狄安娜稍稍有些不好的預感，她希望可以盡量早些回紐約，好在史蒂夫與蝙蝠俠很快便結束了對話，比起狄安娜想回紐約的心情，蝙蝠俠要回哥譚便更急迫些。

    神盾局如果聯絡不上我，讓托尼·斯塔克來。說罷，他便要從窗戶跳出去。

    狄安娜連忙攔住蝙蝠俠，與史蒂夫交換了一個眼神后，便同蝙蝠俠說道：我也要回哥譚，載我一程吧！

    蝙蝠俠皺了皺眉，他在回答狄安娜之前看了看隨之轉過身看過來的夜翼，抿了抿嘴后，朝狄安娜點了點頭。

    坐在蝙蝠車里，狄安娜多少也松了一口氣。

    你應該和夜翼說清楚。然而她的行為在蝙蝠俠眼里似乎是對理查德的逃避，作為導師一般的存在，即便是少言寡語的蝙蝠俠也沒忍住這樣開口說道。

    這可讓狄安娜挑了挑眉，答非所問道：你對夜翼的關心會讓我覺得即使你是布魯斯·維恩也不奇怪的。

    面對狄安娜的轉移話題，蝙蝠俠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看著前方開著車。

    但狄安娜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小半晌后開口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遇到亡者復活這件事，你會怎么辦？

    這聽起來更像是相熟人之間的閑聊，但顯然蝙蝠俠與狄安娜的關系還很生疏，于是很明顯的，狄安娜定然意有所指。

    你指誰？

    就不能是一個假設嗎？狄安娜笑著反問道。

    蝙蝠俠很冷漠地不去回答這個問題。

    狄安娜撇了撇嘴，沒有死心地繼續說道：回答這個問題，你不會后悔的。

    原本只是猜測狄安娜口中復活的亡者是與自己有關，而在狄安娜說完這句話后，蝙蝠俠基本可以確定的確有人復活，并且還是他認識的人。

    他一邊在腦子里回想著可能被復活的對象，一邊謹慎地回答著問題，畢竟狄安娜如果是神盾局的人，那么他們所交流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下來。

    要看復活的人有什么變化。

    如果是壞的變化你就不會接受那個人了嗎？狄安娜迅速地接著問道。

    蝙蝠車內再次陷入沉默，這個問題多少有些尖銳，而且假設的情景，人真實會做出的反應通常和理性思考后所回答的相差甚遠。

    狄安娜又一次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與蝙蝠俠說：我找到了杰森·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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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還是讓老爺去安撫一下二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