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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露出一小截雕著花紋的木頭。年深月久,紋路已經模糊了,而且只有一小部分,看不出具體的形狀。那瀝青是暗紫色的,有點黏,倒像是描述中龍膏的華表木、但她不敢肯定這就是華表木,又繞著墓室走了一圈。一不小以腳踢了一個圓圓的東西,用手電一照,竟然是個人的頭骨。她嚇得趕緊閉上眼,隨手拾起一個青銅大鍋將那頭骨一蓋,眼不見為凈。地上散落了很多的東西:玉片、人骨、瓷片、珍珠,還有一些說不出名字的鐵器和銅器。當然更多是零碎的木片。這些木片也是漆黑的,也很小,也漆著花紋,只是上面沒有膏狀物。皮皮只得又走回來研究石臺上的那堆木塊,將兩種比來比去。不經意間她瞥見石臺上有人用炭筆畫了一個大圈,將那堆木塊圈了起來。為看清那個圈里還有什么記號,她將木片往旁邊一推,眼中忽然出現了兩個字,一個筆畫很多的字:“觽”。另一字卻是別人的筆跡:“槿?!遍茸趾苄?,寫得很規矩,卻是甜甜蜜蜜地和觽字擠在一起。她的胸頭仿佛被點燃了一把火,就算她不認得這個字,也認得他的筆跡。她的腦中忽然閃了小菊說過的話:―皮皮,你不能像我這樣坐視著一切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而無能為力…是的,她不能坐視賀蘭靜霆的死亡。她將木片一一拾起,裝在準備好的冰盒里,塞了滿滿一盒,然后裝進包中,從原路爬了出去。坑口里坐著的修鷴臉色還是蒼白的。皮皮問:“你還可不可站以起來?我先出去,從外面將你拉出來。他搖搖頭。“扶著這個?!彼龑⑷邅砀叩蔫F釬遞到他手中,捧著他的臉,又狠狠地親了他一下。-B-憑著這一口過度的陽氣,他勉強站起來。皮皮爬出洞外,用腰帶套住他的雙肋,使出吃奶的氣力,將修鷴一點一點地拖了出來。盜坑原本就在一個極隱蔽之處,皮皮匆忙填上土,將外面的藤蔓拉下來遮好。扶著修鷴走到一個開闊的山道旁邊,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緊接著她又給賓館打電話,讓服務員給她訂明日最早回C城的機票?!罢垎柲啂讖??”服務員熟練地敲著鍵盤。“兩張?!?/br>修鷴忽然說:“一張?!?/br>她掩住話筒問道:“修鷴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他看著她,說:“我需要回我的洞xue修煉?!?/br>皮皮看了看四周:“這里?這座山上?”他搖搖頭:“我的洞xue在武當山。我會在這一帶先找個地方修煉,等真氣恢復一些了再起程去武當?!?/br>皮皮忍不住問:“那你要修煉多久?”“最快也要三十年?!?,他笑了笑,“看來我們這是永別了?!薄霸趺磿??”她說,“才三十年,三十年后我才五十來歲嘛?!边@話說到一半,她想到了青木先生的詛咒,臉一下子就黑了。果然是永別。“那么,或許我下一世能遇到你?!彼谷灰恍?。“第一,我不是賀蘭,我不會來找你。第二,我情愿你不再遇到我們,這樣你會有一個更加純粹的、不被狐仙打擾的人生?!?/br>那個“人”字他用了重音。出租車公司的人說大約要等二十分鐘。皮皮將修鷴扶到一棵樹下,讓他背靠著樹。沉默了一會兒,她問:“這墓賀蘭來了不止一次,對嗎?”他點點頭:“你怎么知道?”“第一次陪他來的,是一個名字叫‘槿’的人?!逼てゎD了頓,說,“可能是個女人?!?/br>“對,我聽他說過?!毙搡捳f,“他曾經帶你來過這里―我是指,兒百年前。他說,你的膽子很大,又很調皮,非要跟他一起進來?!?/br>皮皮傻眼了。“結果你不小心觸碰了墓室里的防盜機關,一箭穿心,當場死亡?!逼てひ粡埬橆D時被唬得變了色:“你饒了我吧,修鷴,這也太搞笑,太戲劇了吧!”“不戲劇?!彼f,“賀蘭說,當時你有點害怕,為了緩和氣氛,他跟你講了一個笑話,你樂得手舞足蹈,一不小,碰到了機關。他狂怒之下,將那個燕昭王從墓里扔了出來,然后將里面掃干凈,將你放了進去。后來我還陪他來吊祭過幾次。他常常說,他遇到過二十幾個你,就數這一位死得最冤枉。CHAPTER42短暫的幸福第二天皮皮獨自坐飛機回到了C市。賀蘭靜霆一直沒給她打電話,她的心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抬眼看了看天,很亮的陽光,很好的天氣,風暖花開,行人的腳步振振有聲,她怎么知道今天不是好日子?下了飛機她買了四個打火機,最簡單的樣式,不用掀蓋,一點就燃,火焰立即飄出來。計劃都想好了。她讓賀蘭靜霆躲在井里,自己獨自去會趙松。狐族里沒有人知道她親自去了燕昭王的墓,盜走了千年華表和照石。修鷴說,這只是個流傳了很久的傳說。而且不是從狐族開始流傳的,而是從人類的古書中發現的。賀蘭靜霆的好奇心極大,一直想找到制約他父親的武器,做了很久的研究,挖掘了凡十座古墓,才找到這里。但他深知可以毀滅他父親的東西自然也可以毀火他,甚至一可以毀滅整個狐族,所以他沒有將這些靈物帶出來,只是暫時封存此處,以便不得己作為防身之用。汽車駛進閑庭街,皮皮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左邊裝著華表木,右邊裝著打火機,褲子口袋里塞著兩枚照石。背包中有狗血、雄黃和已經腐敗的喜鵲。車的后座還有一只花重金買來的獵狐犬。可是一下車,她的心就猛地一沉。閑庭街宅子的門外停著一輛陌生的吉普。賀蘭份霆習慣在自己博物館的辦公室會客,他的家里極少有訪客。門沒有上鎖,家里一定有人。她果斷地叩了叩門上的銅環。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出來了一位三十歲年紀的男人。這男人非常英俊,長眉朗目,眸若寒星。他的英俊和賀蘭靜霆、修鷴很不一樣。后者是那種年輕的美,帶著一股英姿和架鶩,而前者卻是一種成熟的美,他的眼角已有了魚尾紋,嘴邊有兩道淺淺的笑痕,看人的樣子顯得很有城府、很篤定。他好像是這家的主人,并沒有期待訪客,所以看見皮皮背著書包站在門口,有點吃驚。可是,他沒有問“你是誰”,也沒有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