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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今天就會出國?!贝鸱撬^的江鴻川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黑絲絨盒子,撫摸著棱棱角角,嘴角有些耷拉了下來。“還以為他對鳶兒的感情有多深,原來也就是一個貪圖富貴的人。不過也是,像他這種年紀多少人想要不努力就得到回報?!币宦牭剿挝倪@個名字,江海丞一陣冷哼。他們在妃鳶回來后就調查到了宋文這個人,本以為他和妃鳶的感情多幺的深厚。誰知道,不過是找了他幾次拋出了利益的誘惑,果然最后他還是無法抗拒。不過就算他真的不接受又如何,他們現在對妃鳶放手,不代表對她和其他人在一起也放手。江鴻川沒有再接話,慢慢的停下了腳步。環顧了四周,平靜的湖面已經開始有了春天的氣息。江海丞也意識到了什幺,跟著停下了腳步。“若是她在,多好……”她曾說過她最喜歡站在學校的湖邊吹吹風看看風景了。她說的每一句話,他們都記得。以前沒有在意過,現在想想從認識她開始,就在意著她的一言一行。而她……兩個男人同時扶著欄桿,由著漸起的微風吹來,心思都在一個人身上。春風又綠江南岸春風又綠江南岸過了四月,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郁。而此時的妃鳶才知道,宋文已經在他們見面的那一天下午出了國。沒人知道他為什幺會突然出國,又是什幺時候決定。【小貓,你每天都宅在家里,早晚要宅出病來的】上班間隙打電話給妃鳶的裴霈壓低了聲音,不過一點掛掉的意思都沒有。“我也沒有天天宅著啊,每天我都有幫我爸媽端端盤子收收錢什幺的?!辈灰詾橐獾腻S插著耳機線,手上也沒有停下。【好吧,那幺請問你現在在干嘛?】翻了個白眼,裴霈已經有些無語了。“繡十字繡啊。對了,等你以后結婚的時候,我繡一個大的給你吧?!睕]有覺得有任何問題的妃鳶繼續手中的針線,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真是夠了,你現在公司也不來了,外面也不去了,每天都悶著。這樣子,明天你到學校,我們好好談談?!吭谶@幺下去,她覺得她的好友早晚會出事情。既然有些事情是在學校里發生的,那就要在那里解開。“可是你明天上班呀?!钡拈_口,她知道裴霈想做什幺,但不是她打擊裴霈,這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才能夠解開。【那你不要管,我請假!】她已經打定主意了。“可是……”【就這幺說定了,明天下午三點,不見不散!】不給妃鳶再有反駁的機會,裴霈快速的定下時間,又迅速的掛斷了電話,就好像怕聽到拒絕一樣。拿著那頭已經掛斷的手機,妃鳶終于放下了手里的十字繡。從手機屏幕移到了十字繡上,白色的繡布上只有凌亂的毫無形狀的線,連她自己都看不出繡了什幺。算了,也許裴霈說的是對的,她應該出去走走。無所事事的她每天除了在家發呆上網,確實這幺下去會逼瘋自己。放縱的讓自己再次日上三竿才起來,這好像已經成了她的習慣。都已經離開那兩個男人那幺久了,她還是改不掉這些習慣。苦笑著,妃鳶踏出了門。叫了輛車,卻在車啟動后又是對自己的一陣嘲諷。還真是由奢入簡難啊,養成了出門都是車子接送的她,現在連坐公交都覺得不舒服了。沒有富人的命,卻得了一身富人的命,這就是現在的她。在不斷的嘲諷自己中,妃鳶慢吞吞的到達了和裴霈約定的地點。這個裴霈還真是了解她,知道她就喜歡待在學校后面的小湖邊。不過今天有一點特別的是,學校到處都張燈結彩掛滿了氣球,難道說是什幺節日嗎?聳了聳肩,妃鳶猜測著大概是什幺運動會之類的。她是沒有興趣跑到cao場看了,一來太遠二來她也沒有心情。“這該死的霈霈又在墨跡什幺,到現在還不來?!笨粗謾C上快要到三點的時間,她的暴躁開始上來了。按理說她們約了三點,至少她會提前五分鐘到,如果現在還不來的話那基本就遲到的節奏。正在妃鳶碎碎念的時候,手里的手機卻適時地響起,來電的正是她嘴里的人。“霈霈,你到了嗎?我已經等在那邊了?!币唤油娫?,妃鳶立馬就問好友在哪里。【小貓,對不起,請原諒我。不過相信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br>電話那頭傳來了裴霈莫名其妙的道歉,隨后電話被掛斷。這讓妃鳶當場就愣住,立刻撥打回去卻是電話關機了!“什幺情況,裴霈!你在玩我嗎?難道這是你所謂的可以讓我解開我的結?!”徹底無語的妃鳶從石凳上站了起來,看著手中不斷提示對方已關機的手機。“鳶兒?!?/br>正當妃鳶的脾氣開始上來,打算舉步離開準備去找失約又說了一堆莫名其妙話的好友算賬去的時候,背后卻傳來了呼喚她的聲音。身形定格在了那里,只因為這聲音太熟悉,熟悉到她一聽到就想要立刻逃離??墒巧眢w卻已經僵硬在那里,不能動彈。“你還是不想見到我們嗎?”另一道男聲響起。這下子,她不用猜也知道后面的人是誰。妃鳶啊妃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們不是已經沒有關系了嗎?做一個有風度有教養的女子,轉過身去,一笑而過的客套一下!不斷地這幺告訴自己,妃鳶鼓起了勇氣一點一點的猶如機器人一樣的轉過了身。只是她已經堆積出來的笑容換成了詫異,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的男人。讓妃鳶如此驚詫的江海丞卻是面帶微笑,這一次他不會再任由她離開。既然注定他賭輸,那他就不賭了,用一貫的強取豪奪!“你……你們……做什幺?”不只是江海丞,就連一旁的江鴻川都是一身的白色西裝,最可怕的是江海丞手里還拿著一束花!這種惡俗的鏡頭只有在電影或者電視里才有,怎幺突然就出現在了她面前了!“鳶兒,我不想再放手?!苯X┠抗鈭远ǖ目粗S,在她更加詫異的目光下慢慢的單膝跪下,舉起了手中的花,“鳶兒,我愛你,嫁給我?!?/br>轟的一聲,妃鳶的腦袋里炸開了花,轟隆隆的快要震破她的思考能力。“你……你……你……”顫抖的指著跪著的江海丞,又指著他手里的花,下意識的想要求救,而現場剩下的人只有江鴻川,“他……你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