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
僵持
疼好疼 頭痛欲裂,昨天夜里的記憶一瞬間朝云卿涌來,手腳酸軟得動都動不了。 紗幔不知何時被掀開,以兩側細鉤勾住,眼前有些花,被陽光刺得幾乎睜不開,身旁的人早早沒了蹤影,床榻外側的溫度也不知何時流失了。 云卿撐著起了身,除卻那處還泛著疼外,全身上下清清爽爽的。 他昨夜到底還是放過她了 昨夜的寢衣不知被他丟棄到哪兒去了,現下身上所著的格外綿軟,蓋著一層厚重的錦被也不覺熱。 掀被起身,方趿上寢鞋廂房的門便被推開了,云璟照舊著了一身白衣,烏發僅用一根素色細繩系著,見床榻這便有動靜停了步調,側身朝她這邊看來。 隨即唇瓣淺淺勾起,好似昨夜什么也未曾發生過,將手中的木盤擱置在桌前,繼而朝她走來。 手往下探去,勾住她的手,意圖帶著她往桌幾處走。 云卿垂眸瞧著,他的手與她的交握,戀人一般,可此時她卻看都不敢看,忙縮回視線,手腕微抬,左右擰動著想將他的手甩來。 云璟握著的力道不大,卻足夠了,掰扯半晌也未掙脫分毫,云卿xiele氣,偏生不要他如愿,立在常床榻前與他僵持著。 洗漱之后用午膳。云璟道。 聲色平淡,聽不出一絲情緒。 云卿還是立在原地未動,眼角余光瞥見他又往她這處靠了些,還未來得及猜測他要做什么身子一輕,被他抱了起來。 不肯走的話,抱你也未嘗不可。 云璟將一應洗漱用具全都給她制備好了,云卿瞧著面前的物什,終是接過了。 午膳卻是一口未動,她被他放在離他最近的矮凳上,桌上菜色皆是她素來喜愛的,甚至其中一兩道她從未在他眼前表露過喜愛之色。 她早該知道,他應當早早將她底細摸得明明白白了。 她不吃,他也未曾強迫,自個兒不急不緩的用著飯。 直至面前的一碗白飯都沒了熱氣他才放了碗筷,拿了一旁擱置著的布巾拭了拭唇角。 又是一陣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她面前那碗白飯被他端了起來,又見他另尋了一根木勺,舀了一勺白飯而后遞到她唇邊。 吃了。他道。 云卿與云璟對著干,死死抿住唇,一絲縫隙也不留,也不管他手中握著的木勺在她唇邊停留了多久。 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