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接觸

    2021.5.19

    昨晚Austin請我吃飯，我本來準備早早上床補眠，思索再三還是化了妝出門。

    吃的火鍋，對面一對男女，談吐氣質都不凡。

    Austin有些局促，介紹時說我是同事。一頓飯吃了很久，Austin有電話打進來，是猛子叫他去唱K。

    辭別了那對想要挖他跳槽的男女，我說我要回去了。

    Austin笑著說：怎么可能放你回去。

    許是白天的事太過糟心，我沒有拒絕，跟著他上了車。

    唱歌的地方是德拉，包間門推開，一室烏煙瘴氣，煙霧繚繞中隱約看到幾個男人在抱著女人親熱。我本能的想要后退，說自己去衛生間，準備偷偷溜走。

    衛生間出來，去等電梯，眼角看到公司的一個女生走過，才知道另一組的同事在這里聚會。我想了想，轉身回了包間。

    在Austin身邊坐下，我笑著說：我坐一會就走了，不然我在這里你放不開。

    他笑的一臉純良：一會跟你一起回去。

    我抿唇，不說話。

    有人送來啤酒，他開了倒進杯子遞給我。

    玩骰子吧。他拿過桌上的骰子，搖了搖。

    我搖頭，笑道：不會。

    他開始跟我講解規則，包間里聲音嘈雜，他試圖蓋過一浪一浪的變調歌聲，表現的耐心。

    男人剛開始對女人表現出興趣時，是有耐心的，但這種耐心不會持續太久。我告誡自己。

    玩了幾輪，猛子過來跟他喝酒，陸續有人來套近乎。包房里的小姐們也坐不住了，敬了幾次酒，有幾個的目光數次在我身上停留。

    冉恩推門進來，唱了幾首歌。猛子看她的表情有些玩味。

    Wendy過來借煙，我叫住她。她愣了半晌，才認出我。

    她有一雙會笑的眼睛，戴口罩的時候比不戴的時候好看。

    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她顯然認識Austin。

    她湊到我身邊坐了，越過我的身體去跟Austin說話。

    我說：這是Wendy。傳聞中很好上手的Wendy。

    Miller讓Wendy轉崗去給Austin做助理。Wendy不愿，拿手去摳Austin的膝蓋。

    我只當看不見，心里莫名有些幸災樂禍，想看他怎么應對。

    Wendy在撒嬌，讓Austin跟Miller說不要讓她過去。

    Austin的拒絕意味很明顯，試圖減少跟Wendy的肢體接觸，順勢故意向我挨近。他手臂環上來時我順從的軟了身子。

    Wendy看我一眼：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我沒有回答，因為這并算不上在一起，Austin只是想玩玩罷了。

    她立刻說：那你去給他做助理啊，不正好。

    我搖頭：我不過去。

    Austin說：她做人事也不影響我們談戀愛啊。

    他真的很會說話，我忍住了去看他的沖動，喝了一口酒，酒是苦的，心里卻泛起開心。

    是談戀愛嗎？或許是吧。

    我說要走，Austin提前送我回去。我說要回宿舍。他沉默了一下，沒有說什么。

    在宿舍樓下，我見他看我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就彎頭親了親他的手背。隔著口罩，他顯然不開心。

    我不再停留，推開車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