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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固的液體。顧明月好奇地用手在虛空中隨意地撥劃了一下,那陰冷的液體霎時間覆蓋上了整個小臂,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聲凄厲的尖叫后,病床上的女人一個挺身坐起,她驚恐地反反復復地注視著自己的小臂和手掌。血…….到處都是血……她大睜的眼睛茫然四顧,目之所及處皆帶著血紅色的薄霧,看不出其他的色彩。顧明月的眼神瞟向占據了四分之一墻面的窗戶,外面是熟悉的景致,她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正處于首都醫院的病房里。首都醫院…….宋真逸……啊,這個任務,到此也應該結束了…...坐在病床上雙手抱頭的美麗女人,發出低低的笑聲,她的表情詭異中帶著一股狂熱的神采。當沈容提著生活用品趕到病房里的時候,顧明月正靠坐在窗沿上,她身上所穿的還是那條輕薄透滑的真絲睡裙,只在外面罩上了一件病服上衣,她光澤盈動的烏發隨著秋風而在身后清揚,在聽到門響的聲音后,那如魔界精靈般美艷的小臉微微地轉向了室內,定格在男人身上。破天荒地,她對他溫然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如釋負重的解脫。沈容本能的覺得不好,上次顧明月這樣笑著的時候,他丟失了她四年的時光。“你來啦?!鳖櫭髟碌谋砬槿缢洃浝?,花季年華的少女一般,她總是用這樣漫不經心的語氣和他說話,望著你的眼神好似穿透了萬水千山,卻獨獨沒有自己頎長的身影。“今天的天氣真好呢,萬里無云,清清爽爽的,秋天終于來了啊?!彼[起眼睛感受著午后的陽光,金色的耀芒帶著溫暖的熱度,刺得她想要流淚。“說起來,我的生日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呢,我現在啊,已經21歲了?!彼龓еσ馔虺聊纳蛉?,輕聲道:“哥哥,你說時間過得快不快?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才12歲,你那時還是一位正在上高中的少年呢?“”是啊,都過了這么久…..“沈容不著痕跡地朝她跨進一步,卻被女人伸出雙腿到窗外晃動的樣子驚住了腳步。顧明月伸出食指來回擺動,示意沈容不要過來。“哥哥一直十分的別扭,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我也曾經有努力過想要得到哥哥的喜歡呢?“不是這樣的,我是喜歡你的,只是當時的自己愚蠢到認不清自己的心意罷了……”后來啊,和哥哥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還是想著如果哥哥能就這樣喜歡上我,我們一直在一起該多好?!芭说穆曇羧岷偷牡吐暷剜?,與其說是在和男人說話,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我一直是喜歡你的……..小悅,永遠留在哥哥身邊,我們以后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再后來,哥哥有女朋友了,答應我的約定卻毀約了,然后…….我懷孕了,離家出走后生下了晗奕?!鳖櫭髟氯詢烧Z地概括著自己在這個任務世界的人生。你能生下我的孩子,我很喜悅……晗奕很像我們,聰明可愛,他最近因為見不到你時常的哭鬧,我怎么哄都不管用……他…..不會對著我叫爸爸……“我每件事情都盡力做到最好了,我對哥哥也是盡心盡力過……”女人的聲音里帶上了疑惑,“哥哥,我有對不起你過嗎,我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嗎?”沒有……一直是我在傷害你……沈容的背脊繃得筆直,他哀求地看著顧明月,伸出手想要夠到她。“小悅……”“哥哥,宋真逸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系?”顧明月聲音平靜地問,她的表情恬淡自然,好像是在確認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和我……”沈容想要張口說沒有關系,但是他聲音嘶啞,在顧明月靜如秋水的雙眸注視下,如失聲了一般,說不出欺騙的話語。“晗奕現在在哪里?”顧明月沒有去在意男人不停變換的臉色,她帶著思念的神色,問著身前直立的男人。對了,晗奕!沈容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重點,顧明月為了孩子一定會……“小悅,晗奕最近總是哭著鬧著要mama呢,別人怎么哄都不頂用,他整整瘦了一大圈,每天眼睛紅通通淚汪汪的,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嗎?來,你過來,我們現在就去看晗奕?!彼锰巯У恼Z氣描述著孩子的現狀,然后伸出一只手,做著邀請的動作,眸光柔和地看向她,眼睛里透露出期待的神色。“晗奕是哥哥的孩子,哥哥一定可以照顧好他的,畢竟哥哥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回他的,對么?”顧明月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她的表情明白地表示著對于男人的信任。沈容想要立即沖過去把顧明月抱回病床上,她每一下動作都讓他的心提到嗓子眼里,他不知道自己該回答能還是不能,若是他回答不能,小悅會不會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不想讓她對自己在感情上失望后,再在照顧孩子上失望……可是若是他回答能,這個女人……“這樣的天氣,真的很適合做最后的道別呢?!鳖櫭髟侣曇糨p柔歡快地說出這句話,張開著雙手似是要擁抱虛無。沈容雙目圓睜,他在進入到這件病房后所預料到的最壞的狀況還是發生了……該死,為什么當初選病房的時候沒有選低一些的樓層、或是沒有窗戶的套間……他當時太過慌張了,以至于什么都顧不上,在安頓好顧明月后一刻不停地出去購買可能用得上的日用品,若是他能再細心一些……“小悅,只要你下來,哥哥什么都可以答應你,我什么都可以給你?!鄙蛉莸哪樕项^一次出現了驚慌失措的神色,他的緊張與惶恐,全部由面部表情傳遞到了顧明月眼里。“太晚了,哥哥,我所想要的你永遠也給不了……因為啊,已經被哥哥你親手毀掉了呢?!鳖櫭髟伦旖蔷`開一抹奇異的微笑,望著男人急得滿頭大汗面露懇求的臉,她心里升起了一種變態的快感,原來看著別人飽受折磨煎熬的臉,是一件那么有趣的事情,怪不得啊……顧明月的身影和沈容記憶中穿著病服的女人重合,她當時也是在醫院里,坐在窗沿上望著她。面色慈愛的女人對著他帶著遺憾的笑容:“阿容,對不起了……”沈容一時間覺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