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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攻,非上策?!?/br>他抬目:“我們不如將敵誘出,擒賊擒王!”張岱立即問:“怎么一個將敵誘出,擒賊擒王?”將敵軍誘出當然是好的,這個他知道,可是現在問題是死誘不出;而賊王說的當然是衛桓,可一軍主帥,哪是說擒就擒的?怎么誘?怎么擒?梁尚搖頭:“此誘,非誘并州大軍,而是直接誘衛桓,若將他誘出殲殺,乘并州軍大亂攻伐,即可一舉大勝?!?/br>衛桓是并州軍靈魂中樞,若能將他殺死,這一場大戰隨即可宣告結束。這一點是毫不存疑的,可問題還是那個,怎么誘?陳池蹙眉:“衛桓一軍主帥,怎會輕易離營涉險?”是啊,他連引大軍出都不肯,還會自己離營?聽著都覺得不可能。梁尚笑了笑:“若不出,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餌不夠大?!?/br>“此子非膽小之輩?!?/br>這點不需要認識衛桓都能篤定,一個殺嫡兄殺嫡母叛出家門自改姓氏,而后引大軍回來反殺生父的人,膽色絕對是一等一的。只要這個誘餌足夠大,衛桓必出。那么現在這局勢情況,什么樣的誘餌能引出衛桓呢?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出現一個可以一舉擊潰河間軍,從而徹底取勝的大破綻大訣竅。梁尚緩緩道:“糧營?!?/br>“若他知曉我們糧營所在,必會遣兵夜襲?!?/br>張岱想起近日梁尚暗下行事,心中一動:“你是說,想把曲丘設為假糧庫,引并州夜襲?”張岱久經陣戰,梁尚心思慎密,糧草是全軍底氣所在,二人自慎之又慎的。自去年冬天就開始悄悄安排了,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冀州是張岱經營多年的地盤,非常便利,所以一直到現在,并州都摸不清他們真實的糧草大營在哪里。所以若想這樣設謀,是完全有這個基礎的。當然,張岱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他知道,梁尚近日一直命人悄悄沿著曲丘和鹿山一帶勘探地形。曲丘就是鹿山東麓。“可……”張岱不解:“可即便是并州要夜襲,也是遣人領軍罷了,那孽子怎會自己親自出馬?”“那自然有非他不可的理由?!?/br>梁尚看向新繪的山川地形圖,一指鹿山:“我已命人探清楚,若要從并州大營繞到曲丘,需穿山道而過,有兩條路,其中一條,需橫跨一處足足七八丈的陡崖深淵?!?/br>梁尚挑了挑唇:“陡崖上原有木橋,可惜年久失修,已整個塌陷?!?/br>這樣一來,連人為設計的痕跡都不存在了。“梁先生此計妙極!”姜欽一擊案,他已聽明白了:“聽聞那衛桓武力極佳,輕身功夫遠勝常人,這陡崖深淵,非他先行跨越不可!”兩條道,都是山道,另外一條無障礙沒關系,這樣春雨綿綿的天氣,山體垮塌堵塞太正常了。那并州要夜襲,只能往陡崖路上來。至于這陡崖,木橋斷了沒關系,也就七八丈距離,只要軍中工兵提前準備好,能很快臨時架上一座新板橋。只不過,這架橋得先滿足一個關鍵的先決條件,就是得有一個人先行成功跨越陡崖,將一條繩索帶過去,而后用繩索將兵士拉過來。只有陡崖兩邊人手足夠了,這臨時板橋才能架得起來,不然人和馬都過不去,說什么都白搭。這個陷阱,可說是為衛桓量身定做了,先行成功跨越陡崖的非他不可。等到他過來后,直奔曲丘,屆時天羅地網,正張開等著。張岱大喜:“好!果然好極!”又咬牙切齒:“此番,必教那孽子粉身碎骨!”屆時滅并州大軍,一舉穿過井陘,將并州也收歸囊中!張岱精神大振,眾人也是,隨即再仔仔細細推敲一番,都覺此計極佳。計策定下,張岱立即安排人去配合梁尚那邊的布置,諸事安排下去,有條不紊,現在問題就剩下一個。“這個消息,咱們要如何透給并州?”尋常的法子,只怕衛桓不信。“必須萬無一失?!?/br>姜欽聞言,心中一動。不過他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和眾人一起沉吟,待討論了幾個法子都被否了,帳中再度陷入沉默后,他方道:“唔,我有個法子,只不過……”他蹙眉,有些遲疑,張岱一拍案:“你說!不過什么我們商議?!?/br>姜欽才道:“假若,我們現在擒獲了敵軍要緊將領,會如何?”當然威逼利誘,嚴刑拷打,務必要已最快速度掏出對方口中的軍事機密,好伺機破敵。至于后續或殺或囚,再決定不遲。張岱眼前一亮:“你是說,……”好主意。犧牲一個上層將領固然可惜,但若是比起大勝盡數殲敵,那就是非常非常值得的。再沒有其他比這更穩妥法子的情況下,很快,姜欽提議就被敲定下來了。梁尚道:“只這人,可不能隨意選?!?/br>姜欽沉吟,道:“在軍中至少得十數年軍齡,勇猛能戰,忠心耿耿,又不可能背叛者方行,且必須自愿?!?/br>資深勇猛者,“無意”被俘獲才真實;忠心耿耿的,才能保證計劃不出紕漏。可選誰呢?一個高層將領培養可不容易,選誰不心痛?尤其現在是河間青州合軍,選哪一邊都不好。最好能有一個身體有礙,大約很快就不能繼續留在軍中,犧牲他損失較小,大家都心服的,才好去游說。這么一個人,真有嗎?還真有的,那就是鄭營,就是姜鑠麾下親信兵馬的領軍將領之一。鄭營有頭風頑癥,近兩年越發嚴重了,很多名醫看過,都建議他最多留一兩年,就不適宜繼續從軍了,否則恐戰時突發暈眩栽下馬。不過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也就兩軍上層這個小圈子。這是個好計策不假,只姜欽也是順勢將鄭營推出的。姜鑠麾下這頭幾個最高將領,負傷陣亡,他已解決得差不多了,就剩一個鄭營。鄭營警惕心強,很棘手。想必今日過后,再棘手警惕也無礙了。他微微垂下眼眸,帳內靜悄悄了一陣,果然有人遲疑地說:“要不……鄭營?”……最后,事情果然如姜欽所愿。鄭營去中帳一趟,也不用多久,就答應下來,他決心發揮最后一點余熱。他叮囑麾下將士,和姜欽交代半宿,又去姜鑠營中一趟,最后留下一疊給家人的書信。在第三日,就上了戰場。一場兇悍纏斗后,他避走不急,被徐笙一刀劈下馬,然后搶先生擒了回去。毫無破綻,非常好。接下來,就是等待了。等著鄭營熬不住酷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