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0
書迷正在閱讀:初中生性愛日記、那些日常的日子趴著趴著就突然一起看看煙火「短篇」、哥哥們都喜歡cao我(偽骨科)、闊少獵艷實錄、寵物情緣(1V1 高甜)、未聞書名(純百)、登鏤錦、爸爸青澀的女兒、【快穿】媚rou生香、sao逼千人騎
出去。親衛對兒子忠心,裴崇并無意見,接過信后,隨手將人揮退,屋內就余父子二人。裴文舒急道:“父親!”并州軍和河間軍蠢蠢欲動,雙方已展開試探性.交鋒了,一場大戰隨時有可能開始,這當口,時間極寶貴。裴崇解下斗篷,“這信不要送了?!?/br>抬手止住長子的話,他道:“你和萱娘已無夫妻之緣,回去后,為父就另給你物色親事?!?/br>裴文舒一窒,只眼下他卻完全顧不上這個了,“父親,我知我和萱娘已無夫妻緣分?!?/br>可沒有夫妻緣分,不代表舊日情誼就一筆勾銷,“父親,徐州距北冀州千里之遙,即便張岱敗北,也與我們無妨礙的?!?/br>裴崇搖了搖頭:“雖張岱敗北與我們無妨礙,只北地局勢,卻與徐州息息相關?!?/br>黃河以北,青冀并幽四州。幽州遠在最東北歷來自保不出暫不提,并州在太行山西麓也不提。如今青州有姜琨,北冀州有張岱和姜琨,南冀州往下則是彭越。徐州頭頂就是青州,西邊則是兗州彭越,又為北軍伐南的重要跳板,可謂兵家必爭之地。換句話來說,要是誰一統了北地,垂涎長江以南,必先攻徐州。“各方勢力膠著,誰也不能壓過誰,于徐州,才是最有利的?!?/br>裴崇并不希望這個局面被打破,衛桓是個不確定因素,若只踏足冀州與張岱分庭抗禮倒是不錯的,但他絕不愿對方大敗并殲殺張岱。總而言之,他寧愿張岱擊敗衛桓,將對方驅逐回太行山之西,也不愿衛桓一勝再勝。裴崇看裴文舒,這點,他不信長子真看不出的。可如今他正一臉焦色分析著,急欲說服自己。長子一貫溫謙優雅,是已早歷練出來了,喜怒皆不形色,多少年了,何曾見過他這等姿態?還是當局者迷。或者說,本就心有偏頗。他搖了搖頭,起身:“這幾日,你莫出門了?!?/br>裴崇招了人來:“并州河間大戰結束之前,莫讓大公子出門,也不許傳訊?!?/br>話罷,他直接大步出房。“父親,父親!”裴文舒大急,幾步跟出去,卻被裴崇親衛恭敬攔住,跪下道:“大公子,勿為難標下等?!?/br>恭恭敬敬跪著的,卻寸步不移。裴文舒沖了幾次,還是被擋下來了,他的心腹也被看住了,不敢私自往外傳信。心急如焚,裴文舒重重踹了一腳書案,卻不得不等著了。如今,他只能祈求張岱計劃出紕漏,或者,衛桓及并州軍戰力更強悍一些,哪怕中伏被陷,也要掙脫出來。……巍峨太行攔截了來自西北方向的朔風,只隨著秋日漸深,氣溫還是一日比一日降了下來。戰事卻逐漸升溫。自并州來的糧草輜重穿過井陘陸續運抵石邑,哨兵不斷勘察遠近地形,并州軍已站穩腳跟,衛桓開始轉守為攻,將視線投到臨戈的河間軍之上。張岱亦然,半個月時間,自河間而來的增援精兵已抵達,軍士休整妥當,士氣重新鼓舞,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幾次迂回的試探性.交鋒,各有勝負,最終,兩軍都停在了昌原。由于太行山及其支脈的影響,井陘關口外的西冀州地形十分復雜,山地、丘陵、盆地、河流,類型齊全起伏不定,其中又以昌原一帶為止最。交戰雙方選擇了這里,地利之便盡有,端看誰技高一籌了。并州軍營地,中帳。燈火通明,衛桓正召諸心腹臣將商議戰事,環視一圈,“今夜突襲,諸位有何看法?”氣溫一天比一天低,如今已是九月下旬,雙方都不打算繼續等下去了,一場大戰就在眼前。張濟正在端詳剛補充完成的大幅地形圖,“從我方營地進軍,有三條合適路徑?!?/br>他手在地形圖上劃出,“陳谷,峪平道,還有東坳口?!?/br>目前戰局,兩軍都在揣度著對方。對于衛桓等人而言,已制定的最佳戰策就是順利繞著敵方后軍,占據地利圍殺之。不過河間軍自不會坐等下風,若能猜度并州軍的進軍路線且提前設伏,一舉中的的話,即可提前截殺。換而言之,現在關鍵的是路徑和設伏。河間軍會在這三條進軍路徑之一設伏以待,而并州軍必須避開它。勝負關鍵就在此處。徐乾道:“這峪平道太過狹窄,出口又無遮擋,即便河間軍不設伏,也極不利于我們,可以摒棄?!?/br>衛桓頷首,他也是這般看法。摒棄峪平道,那就剩下陳谷和東坳口方向。兩條都是山梁谷底繁多的復雜路線,若順利通過固然勝利在望,只倘若恰好被河間軍猜中的話,卻是極好設伏的。衛桓翻過手上的哨報,又交予眾人傳閱:“據探,河間軍正連夜挪營,以避開坍塌,同時安排營兵日夜防衛?!?/br>戰機稍縱即逝。且河間軍既急著挪營,還得小心防備,至多只能分一半兵馬設伏。趁著夜色急行軍突襲,雖有風險,但完全值得一冒。張濟一一翻閱過哨報,沉吟良久:“主公,在下以為,應走東坳口方向?!?/br>細細分析過蛛絲馬跡,他認為,陳谷方向應是敵軍設伏之地。和衛桓的想法一樣。眾人交頭接耳,也紛紛表示認同。既如此,衛桓當即下令諸將,各自整軍,入夜后開營出寨,沿東坳口方向奔襲挪營中的河間軍。“標下等領命!”諸人齊齊應和,立即下去各自準備。現在距離入夜,還有一個多時辰,路線商量完畢,軍務也已安排妥當,衛桓倒是得了些許空閑。閑了下來,想罷戰事,不自禁又憶起姜萱。他立即抿了抿唇。自那日送食盒避走后,姜萱就松了下來,沒再刻意找他,甚至這次出征她主動留守后方石邑,且未曾給他來過一封信。來尋時不想面對,不尋了更加惱怒。她這般傷他的心后,待他卻無多少耐性。受傷,憤怒,自諷,諸般情緒翻攪交纏,說不出的難受。不理就不理,不理就罷!衛桓一拂披風,重新于帥案后落座,收斂心神,再次忖度起陳谷和東坳口這兩條路徑。這時,帳外卻有急促腳步聲傳來,“報!石邑有訊!”“是姜大人的!”衛桓霍地站起,訊兵已奔進帳內,呈上一封信。他一看,卻是軍報。一怔,衛桓立即打開。卻見信封內,除了姜萱急書的一紙信箋外,還有幾封染血的密報。一看,衛桓神色一凝,他立即下令:“傳訊眾將,立即到中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