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書迷正在閱讀:初中生性愛日記、那些日常的日子趴著趴著就突然一起看看煙火「短篇」、哥哥們都喜歡cao我(偽骨科)、闊少獵艷實錄、寵物情緣(1V1 高甜)、未聞書名(純百)、登鏤錦、爸爸青澀的女兒、【快穿】媚rou生香、sao逼千人騎
姜萱垂眸,一口將碗里茶水飲盡,低頭拉弟弟站起轉身,附耳低低道:“碼頭有婁興的人,去臨淄城的路上及城中,必然還有?!?/br>需慎之又慎。……姜萱判斷得一點不錯。臨淄城,信陽侯府。一輛華美大車在護衛簇擁下自側門而出,緩緩馳往西城的金華寺,進香添油后,并未一氣兒折返,而是“順便”去了位于金華寺不遠的婁府。三面環了輕薄紗絲的香木大車,下來一個身穿水紅色拽地長裙的嬌美婦人,絲織物華貴,美婦身姿纖楚雍容華貴。這正是信陽侯姜琨的愛妾,婁夫人。婁夫人一入正廳,其兄婁興已等著她了,揮退下仆,她立即問:“如何了,可有消息?”這是姜琨回來的第四天,也是婁夫人命撒開人手至各水陸要沖喬裝暗搜的第四天。婁興眉心蹙起,搖頭:“還沒有?!?/br>婁夫人面色一沉,這樣下去不行,這么一次千載難逢的契機,若不能除了姜萱姐弟這塊絆腳石,她必飲恨終身。婁興如何不知?婁夫人母子的利益,就是婁家的利益,他只有更盡心盡力的,可是問題是暗下行事到底處處掣肘。臨淄這么一個青州最繁華的城池,每日來往多少人?動作小了人手不夠,動作大了怕被主公知悉。婁夫人踱了兩步,抬頭:“大兄,你再添人手,碼頭、各陸路要沖,還有城中,都撒開來找,若這對姐弟真活著回來,務必要先將人暗中截獲!”婁興一驚:“阿妹,這么大的動作,怕會被主公知悉!”“就是要讓他知悉?!?/br>婁夫人此舉,就是要試探姜琨態度。有婁興在,她在軍中耳目靈通,已知曉了同車奔逃,最后獨姜琨成功逃出,而姜萱姐弟不見蹤影的事。姜琨對外說,是奔逃過程中被迫分開了。但婁夫人一句不信。說來,她也是甚了解姜琨為人性情的,她心里有某個猜測,其實已經是真相了。她也早斷定了真相。處處制肘,她索性直接試探姜琨的態度。姜琨好名,她知,倘若姜萱姐弟不死,那疙瘩肯定落下了。婁夫人就是要試探這個疙瘩到了什么程度?要知道,姜琨正值壯年,膝下可是不缺兒女的。能為性命棄第一次,那有無可能為了名聲棄第二次?她就是要大動作,刻意不隱瞞姜琨的大動作,若他不悅,他們就順勢收斂了明面的動作,表示聽令。婁夫人并不懼怕姜琨知曉自己對姜萱姐弟有不利之心,后宅明爭暗斗他不是不知道,只要不觸犯他底線的可以了。服從命令,全無二心,姜琨就能容你。從前姜琨的底線是不許傷及性命和致殘受傷,那么現在呢?經了這么一碼事,姜琨的底線可有調整?婁夫人決定試一試。倘若一如舊日,那她就轉明為暗。但如果不是,那……她覺得,這個幾率并不小。婁夫人一雙精描細繪的美眸閃過厲光,“要快!那丫頭是個有成算,若被她順利摸回來,恐會生變?!?/br>☆、第9章臨淄,信陽侯府,前院大書房。巨大的梁柱,闊大的門扇回廊,精兵親衛持刀林立,氣氛肅然。有一青年將軍信步至近前,門外親衛立即拱手:“見過姜校尉?!?/br>被叫起后,親衛立即入內通稟,很快,姜琨就把人叫了進去。“阿欽?”姜琨捏了捏眉心,回來至今他都忙著調整布防,以防彭越趁機進攻,饒是他精力充沛,也甚覺倦怠。見人進來,問:“營中軍械查整如何?兵馬演練呢?”說話間,他扔下筆站起,活動一下筋骨。語氣親近,姿態隨意。“稟叔父,軍械足備,重點后未見紕漏;連日來,營中白晝夜間接連演兵,未曾懈??!”這青年將軍高大頎長,濃眉大眼皮膚白皙,頗英俊,輪廓有幾分姜琨的影子,卻原來是他的嫡親侄子,姜欽。姜琨有一同母胞兄,可惜少年早逝,獨遺下一子。姜琨十分重視侄兒,幼時親自教導武藝,長大又親自指點軍務處事,即便放在親兒子們里頭,這也是頭一撥的待遇。叔侄關系極親厚,因而姜琨“唔”了一聲后,重新坐下后抬頭,卻見侄兒面上有些猶豫,欲言又止,他便道:“婆婆mama做什么?有甚事趕緊說來?!?/br>姜欽忙稟:“叔父,侄兒今早聽說李平將軍訓斥麾下懈怠,欲多演訓。婁興將軍便自動請纓,攬去巡城之責?!?/br>非常時期,為防兗州細作作亂,姜琨一回臨淄,就從營中調出精兵巡邏城內城外,確保太平。由于還要演兵,這任務就由留守的幾員大將輪流抽麾下兵士負責。李平和婁興,皆在其中。李平嫌棄麾下軍士不夠精煉,正欲多cao演備戰,卻被輪到日子的巡邏任務打斷,抱怨兩句時被婁興聽見了,后者便主動將此事攬去。若是平時,倒沒什么,只是此時姜萱姐弟生死未卜,婁興,婁夫人,姜欽心里不禁生了些異樣。此時特地在姜琨跟前提起,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姜琨肯定不需要他告知的,不管包攬還是調換,涉及軍務安排就沒有私底下,李平和婁興肯定已報予姜琨。姜琨聞言,眼睫動了動,目光投在案上正打開一封軍報上,他的手捻住,指腹微微摩挲。這封軍報,正是方才李平婁興送上的,簡簡單單一件事,他打開了足有一個多時辰,都未曾下筆批復。垂眸,將那數十個字又看了一遍,眼瞼遮擋下,他眸光變幻,晦暗不明。諸般思緒,一瞬閃過,最終他提起筆,批了一個“可”字。筆濃墨飽,十分清晰的一個可字,寫下后,某樣不為人知的決定如天平驟傾斜,“砰”一聲重重落地。再抬眼,姜琨神色已恢復平日干脆果斷,將軍報隨手遞給侄兒,“去給李平和婁興?!?/br>而后奮筆疾書,再不看一眼。……婁夫人得訊,大喜過望。“好,好,太好了!”果然,她賭贏了!她立即叮囑兄長:“大兄,你盡可能增遣人手,務必盡全力,一定要將那兩個小崽子拿??!”“隨意留口氣,交給我即可?!?/br>她此言,當然不是因過分仇恨姜萱姐弟,務必親自刃之。而是分寸。不讓兄弟真沾手姜琨子女的性命,最起碼“事實上”不能。婁夫人走到今時今日,憑借的可不僅僅是母家和美貌。“我知?!?/br>婁興也是精神大振,只喜過之后,他有些遲疑,“若察覺不妥,怕他們不來?!?/br>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