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了,宋徽總是見不到霍居胥。連去侯府,也總是被告知,他不在或者是沒有空。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這是被有意地避而不見。 為什么呢?宋徽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就因為讓他做了個夢,就被嫌棄了? 不,霍居胥不是這樣的人。 畢竟他們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他會很耐心地教她念詩寫字,會很細心地幫她擦弄臟的手,會很溫柔地帶她在上元佳節看燈會。 她也無理取鬧過,但他從來不會對她發脾氣。 沒事,她還能另辟蹊徑。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月黑風高夜,鬼鬼祟祟時。 一個瘦小的身影在侯府圍墻外徘徊。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 這個身影正是半夜悄悄從家中偷溜出來的宋徽。此時她正在尋找侯府圍墻的狗洞。 沒錯啊,大概就是這附近沒錯啊。她明明記得侯府曾經養過一只白色的松獅,這狗小時候就喜歡挖洞,就是因為挖了這個洞,宋徽怕它被罵,所以幫它草草掩蓋。 啊,找到了,宋徽扒開草堆,用盡全力鉆了進去。 進入侯府之后,一股古樸的檀香氣味讓她打了個噴嚏。 哎喲,這是什么奇怪的熏香。 她來到霍居胥的屋子,發現窗戶都是打開的,往里瞧,還能發現里面不僅點著熏香,甚至還放著冰塊。 而霍居胥半坐在桌子旁,用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呼吸急促,面色潮紅。 不會是生病吧!她一看這情景,急急忙忙地推門而入。 哎,居然沒鎖門!她輕輕一推,就順著慣性一骨碌滾著進去了。 原本的霍居胥應該很容易發現有外人闖入,但這一段時間的發情,已經讓他各項感官敏銳到極致,反而開始麻木了起來。 一陣一陣的熱氣上涌,渾身上下充滿了黏膩的濕氣,心中總有一種無處發泄的躁動??傁胍c什么,甚至是有一種奇怪的破壞欲支配著他,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為了讓自己能平靜下來,他特地吩咐人燃起熏香,這陣陣香氣反而讓他更加難受。 雖說他知道這是進入了發情期,也明白alpha的發情期就是如此,但為了不讓自己被這所謂的生理沖動所支配,他這段時間盡可能地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沒想到還是有個不怕死的家伙闖了進來。 看著從門口一路滾到自己腳邊的女孩,平日白白凈凈的小臉蛋上滿是臟兮兮的灰塵,頭發上還夾雜著幾根雜草,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慌張與尷尬。 真像一只做了壞事又理虧的小貓。 她真可愛。 他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還好嗎,小寶哥哥。她瞇起眼睛上下打量??粗€算有精神,就是比往??粗狄稽c。 她直起身子,大膽地一手去摸他的額頭,一手摸自己的額頭進行對比。 嗷,他的額頭要燙一點。 正要說點什么的時候,她的手被一把抓住。纖細的手腕被男人死死的握住不放,她實在是沒辦法掙脫。 這個姿勢十分曖昧,正面看上去就是宋徽半靠在霍居胥的雙腿之間,他抿著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十分有壓迫感。 你好香。半晌他開口說道。 從她一進來就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像極了記憶中那個世界的味道,像炎熱的夏天,熱氣騰騰之中嗅到的若有若無的檸檬雪碧的味道。 冰涼解暑,又甘甜。 讓我抱抱你,好嗎?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忘征求她的意見。 他明明已經很累了,卻還是強撐著。 嗯,宋徽主動張開雙手抱著他:那你好好的抱著我,不要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