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標記
臨時標記
浴室的水聲停下,沒多久浴室門打開,一個少年赤腳站在門口,他濕漉漉的淺棕色頭發泛著水光,皮膚像白皙的瓷,唯獨雙鬢后的耳尖透著熱水浸潤出的紅。 他赤腳走到畫架前,身上穿著兔子睡衣,地板上留下一個個腳步水印。 稚青找到浴巾給稚宇擦頭發,又吩咐仆人把地上水擦了。 稚青的角度可以看見少年纖長的可以停下只蝴蝶的睫毛,眼瞳里仿佛藏著一片深海。稚芋很喜歡畫畫,他的畫似乎也有股說不出的魔力。 裴天明身穿傳統尖角領黑襯衫,外面配著一套邊角線條鋒利的軍裝,沒有任何配飾,他看著精明干練極了,他隨手解開了扣子,人帶來了,糯糯下去見見嗎? 噓,等會。稚青依然緩慢的給稚宇擦著頭發,仿佛在擦拭高檔瓷器。 略長的卷毛因為軟塌下來,水珠匯集到剛好滴落時就被吸水毛巾擦去,他們都不愿打擾稚宇作畫。 裴天明讓傭人把景振南帶上來,景振南感覺這一路鮮花帶軟墊的,像養著個什么精貴玩意。 景振南看著畫架前的少年握著畫筆的手,五指纖細、指甲被修的圓潤,手背處恰好繃出幾條青筋。 景振南聞到了空氣里一股淡淡的薄荷香,畫架前稚宇開心的晃著腿完全沒注意自己信息素外泄,他沉浸在自己畫作。 糯糯,要把信息素收起來。裴天明保護欲肆意,露出了一些自己的信息素。 景振南第一次感受到Alpha信息素里帶著的壓制臣服感,他第一次知道搞匹配信息素的可怕,那一絲絲的薄荷味似在撩撥他,裴天明很快就發現了。 稚宇自然感覺到自己父親信息素的撫慰感,信息素也收了起來。 稚宇急忙去捂住自己后頸的腺體處,手指揉了揉,那片不一樣的凸出皮膚,瞬間都紅了。 好討厭!又出來!稚宇丟了畫筆,小臉憋紅了。 景振南在看見奶團子都想要,難怪Y國都在說稚宇變成alpha的事,確實違和。 大...大哥哥?稚宇歪著頭看著景振南,他沒想到來人那么快,看著景振南半個胳膊纏著紗布,父親沒找醫生給他看嗎?稚宇眼睛忽然看向裴天明。 已經快好了。裴天明壓根沒找。 過幾天就拆線了。景振南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他都32了,自己的alpha才成年,還是他小時候奶過的,太科幻了! 屋里自覺給兩人留空間,稚宇坐在軟趴趴床上抱著玩偶,看著坐在凳子上四平八穩的景振南。 謝謝你幫我。景振南知道這個小家伙多半聽說他的事。 啊...嗯...你在這沒人欺負你了,他們不敢。稚宇說的是實話,不說遠了,在Y國他大概沒什么動不了的人,要不來的東西。 稚宇忽然想到什么,你...你...晚上在這睡吧,不然父親以為我不喜歡你。稚宇很聰明,這是景振南沒料到的。 晚上景振南拿著軟墊睡在了稚宇床邊,這已經很好的條件了,稚宇也沒說什么。 不到半天執行官要保景振南的事情就傳遍了,后來稚宇要了他的事更掀起浪潮,這下不能動的人又增加了。 果然,景振南在出現時,家里從上到下的傭人都稱呼他一聲景先生,面面俱到的伺候,景振南不在乎這些,稚宇給他一分情面他會還十分。 稚宇在羊毛地毯滾了一圈,躺在地毯上他歪頭看著天花板,因為翻滾的動作,睡衣卷起露出了肚皮,隨性慣了樣子一點不覺得丟人。 眼角忽然涌出熱流,稚宇抬手擦掉,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為什么去不掉自己身上的味道,他很反感,很焦躁。 小少爺怎么哭了,這是怎么了?老仆人來送早飯,看見稚宇在地毯上哭,家里只有景振南,他只能去找景振南。 怎么了?景振南蹲在地毯邊,用紙巾擦了擦他的眼角。 我不想當alpha,好煩!...稚宇抹了眼淚。 景振南猜了大概,稚宇不會控制信息素,三級分化的信息素在他體內亂竄,能保持清醒已經不容易了。 景振南放出了一些他自己信息素,rou眼可見稚宇情緒安穩吸了吸鼻子,抱抱。稚宇從小想要什么就說,一點沒覺得不對。 景振南把他從地毯抱起,像哄孩子一樣。旁邊的仆人驚呆了,要知道沒人能近稚宇的身,就算的老仆人碰他他都不愿意。 大哥哥,想要...信息素。稚宇雖然在alpha里算矮的,卻比景振南略高些,可是他很清瘦,抱起來也沒什么違和,他趴在景振南的肩膀上。 景振南只能麻木的想象自己是個自體發散的香氛機... 不知是不是年紀帶來的沉穩,內心再無波瀾。 大哥哥,等安全了你會走嗎?稚宇聲音輕輕的。 不會,如果你想我走。景振南不由在心里笑了聲,他還能去哪,還不如留在這當香氛機。 14年前你也說你不走。稚宇聲音很小,景振南發愣的時候,稚宇已經從景振南身上下來,他離景振南不遠,兩人對視。 男人皮膚偏小麥色,眉骨突出、鼻梁高挺、輪廓線條流暢而立體的臉,比資料照片上看著更讓人驚艷,對于創作者來說,這張臉很能激發他創作靈感。 景振南眼里他最先看見的是一雙如深海的眼眸,瞬間攪了心弦,少年眼尾潤而不妖,眼下臥蠶飽滿,帶著純良的孩子氣,T恤前墜著一個水頭很好的玉佩,和他很襯,此時少年的眼神楚楚可憐,景振南沒想到一個四五歲孩子既然真能記得。 稚宇似乎放棄了答案,他轉身走到畫架,準備告訴景振南,宅院他可以隨處逛,就聽見那低沉的嗓音。 那句話我確實哄孩子的,不過你住院我申請去看你,因為我的頭銜不夠答應了不少特殊任務...可是...醫生說我接觸人太雜不合適見你,有日你在隔離倉、我去看過你,你像只小奶貓在睡覺。 真的?稚宇像一個吃到糖的孩子,回頭看著景振南,景振南重重的點點頭。 那我那日聞到的味道就是真的,爹爹還不信。稚宇的嗅覺和記憶都很好,他有兩位最強的父親、爹爹。 晚餐是景振南第一次和裴天明、稚青同桌吃飯。 稚宇吃著東西晃著腿也無人管他,一桌四人三個部隊出來的,吃東西都規矩的整齊劃一。 振南、一家人我就不繞圈子了,我知道你不缺錢、家里也沒什么念想...就把你跟班救出來了。裴天明話落,景振南不敢置信的抬頭,手里的刀叉和杯子相碰發出清脆的撞擊。 那次任務失敗后,景振南的左膀右臂謝寧濤被殺雞儆猴了,他本身份低微... 別說什么了,等他檢查完我就讓他來這當個保鏢,你們倆但凡有頂點傷到糯糯,祖墳我掘地三尺都會讓他掛在主門樓。裴天明攔住了景振南道謝。 稚宇用腳踢了踢裴天明,父親在吃飯呢,你好惡心。 糯糯我不說了,你多吃點,怎么都瘦了。裴天明捧著笑臉。 稚青給景振南盛了一碗湯,景振南知道,他這輩子榮辱歡喜都和稚宇相關,可是沒有他自己大概全是苦了。 沒幾天謝寧濤就被帶進內宅,他驚嘆自己還能活下來,看見景振南還有聽聞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校尉...你不用為了我...嫁給...謝寧濤還沒說完被景振南一腳踹的側歪地上。 這話第一不能出現內宅,第二這也是胡說,就算他愿意就算脫光送上門也不見得稚宇要他,還不都是小少爺一句話。 謝寧濤被景振南帶到書房,慢慢接受了那句一人得道 ,雞犬升天!這Y國誰還敢動他們,連連感嘆景振南嫁的好。 景校尉,那小少爺還好嗎...您在忍忍,我們想辦法翻...謝寧濤被景振南捂住了嘴。 你知道這是哪嗎!管住你的嘴!我不會離開他,他對我有恩我這條命不值什么。景振南松開了手,想活著少說話。 是我愚鈍了。謝寧濤野慣了,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景先生,小少爺在花園蕩秋千您把他哄回來吧,外面起風了。老傭人敲了敲書房,現在誰管不了稚宇就去找景振南,一個好用的工具人。 景振南帶著謝寧濤去花園,謝寧濤來前就換了這邊統一的保鏢制服和設備,連連感嘆高科技。 小宇,回去吧。景振南站在秋千邊,稚宇抬頭看見了外人,猜測到了身份。 你幫我收畫板。稚宇下了秋千,謝寧濤想去幫忙,被景振南眼神示意他不要多事,稚宇的東西沒人能碰,畫板一般都是稚青收,謝寧濤總覺得自己的領導在受苦... 稚宇走在前面,一路上跪的跪鞠躬的鞠躬,謝寧濤暫時沒有配槍,留在了一樓值守。 謝寧濤也是個愛說的人,沒幾句話也大概知道了些事,對于稚宇了解也多了些。 在他聽見稚宇從三樓摔古董下來,慌了神。碎片落地就有人清掃,似乎都習慣一般。 謝寧濤看見三樓景振南站在一邊,對他很輕的搖搖頭。 稚宇推了很多物件下去,忽然抱著頭蹲下,哽咽著很無助。 去煮些梅子湯。景振南沒有攔著稚宇摔東西,傭人聞聲急忙跑了。 大哥哥,我是不是很煩。稚宇手指攥著圍欄,指關節都擰的毫無血色。 剛分化都是這樣,你已經很厲害了。景振南挺心疼稚宇,他什么辦法也沒有,他愿意讓稚宇標記他,可是稚宇似乎不想。 讓他們出去,味道...好難聞。稚宇眼睛紅紅的,雙手抱著膝蓋,景振南只讓beta留下,謝寧濤就是beta,他端著梅子湯上來。 給我吧,你下去。景振南端著梅子湯蹲在稚宇身邊,他哭累了就喝一口繼續哭,看著讓人心疼,其實謝寧濤更心疼這一地的錢,捐給他不好嗎! 第四章 夜晚稚宇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往腦袋沖,沖破理智一般,他咬著被子忍著,說不出的什么在體內沖撞,眼淚一滴滴不要錢的滑落。 景振南就睡在稚宇床旁邊,自然聞見滿溢房間的薄荷味,清甜撩人心弦,小少年蜷縮在床上微微發抖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潤,還冒著薄汗,濃密靈動的長睫此時低垂著,呼出的氣息沒有固定頻率,聽聲音就很不舒服。 盯著看了幾秒,感覺心臟被重重的一擊。他忍住了伸手去碰碰少年的動作。 大哥哥...我好難受...我可以咬你嗎?稚宇帶著乞求,景振南知道他真的很努力憋著。 可以,怎么都可以。 我抱你起來,好嗎?景振南張開雙臂俯身去抱稚宇,少年并沒有反抗,稚宇的鎖骨隔著睡衣抵在景振南的胸膛,景振南手自然的環著他,落在他凹陷的腰窩趕忙挪開。 景振南把稚宇抱坐著,還在想要不要教他,有一種把自己送入虎口,還要教老虎怎么吃的即視感。 他感覺到稚宇的鼻子拱著他脖子去尋找腺體釋放信息素的位置,下意識想躲,身體卻控制住了本能。 房間里檸檬草與薄荷糖味交融,生出另一種好聞的氣味。 景振南被他的信息素誘惑著,他從來沒有這般身體如火燒的情動,空氣里飄蕩著薄荷信息素的氣味,鋪天蓋地、纏綿婉轉。 此時稚宇已經靠近景振南腺體處,那里的信息素味道讓他能舒服一些。 小宇咬下去就能舒服點了。景振南把自己最脆弱的腺體暴露給稚宇。 稚宇貼著那塊后頸格外柔軟的皮膚,犬齒輕輕蹭過,景振南身體一陣戰栗,緊張又混合著興奮和恐懼,全身每一個細胞的感知突然變強,他想要稚宇的標記,這個念頭出來他自己都害怕。 稚宇犬齒輕輕的叼著景振南腺體的軟rou,檸檬草的味道在他齒間,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刺破那塊薄薄的肌膚,這幾乎是本能的存在。 犬齒刺破了腺體皮膚,齒尖頂著腺體注入他的信息素,讓景振南從里到外都沾染他的味道,這對于alpha有著極大的滿足與興奮。 臨時標記完成,稚宇用舌頭舔去了滲出來的血珠,景振南身體有些軟,稚宇把他放倒,自己乖順的躺在他旁邊窩著,景振南能看見小少年耳朵到脖子都紅了,看來是控制住了信息素。 稚宇或許真的累了,已經睡著,眼睫毛在眼窩下落下一層陰影,鼻翼很窄,五官看著都很精巧。 第二天裴天明和稚青都清晰的聞到景振南身上帶著alpha信息素的味道,而且還是他們兒子的!一臉我兒子出息了看著稚宇,稚宇全程低著頭咬三明治,誰也沒有打趣他,大概是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 稚宇能主動穩住自己信息素,兩人也放心了。 大哥哥...你疼不疼...我給你抹點藥吧。稚宇握著一只藥膏,扭扭捏捏的站在書房門口,臉都紅了,他其實早上清醒才發現他咬的那么厲害。 就是會有痕跡的,一般幾天消失后就代表臨時標記失效了。景振南緩緩的解答,他也是第一次被標記,只是年長自然懂得多。 那你忙吧。稚宇撒歡的跑了,然后景振南就收到了稚宇讓人送來的各種投喂,謝寧濤倒是順了不少。 這個小少爺對你不錯啊,我們這種身份遇到個知曉冷熱的也不容易。謝寧濤感嘆了一下,他今天就得到配槍不知道該不該說一句,一人得道 雞犬升天... 他是很好。景振南忽然想被永久標記,他愿意可是不見的稚宇愿意。昨天看他臨時標記做的還挺好。 他大概是第一個omega求著伴侶標記的。 景先生、文家小公子來了。傭人去尋稚宇了,可是宅院很大,外宅、內宅、內院還要大大小小十幾處花園、沙灘,肯定先讓景振南去接待。 景振南和謝寧濤下樓,就看見文家的文杰坐在黑色皮沙發上,景振南對文杰自然知道一二,Y國數得上名的世家公子,能和裴家攀談一二的,就更少了。 糯糯呢,誰要見你了。文杰白眼翻上天,他和稚宇矯情頗深,連帶著文家也炙手可熱。 我想小宇的乳名你叫不得。景振南微不可查的不悅,文杰想反嗆,聞見他身上標記的味道,閉了嘴。 文杰很早就分化成alpha,他一直很喜歡稚宇,還期待著兩家聯姻,后來稚宇分化成alpha他也不愿放棄,誰知...被景振南捷足先登,他算什么! 稚宇聽聞文杰來挺高興的,他朋友不多,可是看見景振南還是扭捏起來,都不敢看過去。 落在文杰的眼里是稚宇肯定嫌棄他! 景振南找了由頭離開,傭人搬來了游戲機讓兩人玩,稚宇喜歡玩游戲可是不沉迷。 我也很討厭景振南,一點沒有omega的柔軟,五大三粗的...文杰以為稚宇不喜歡他,就順桿來勁。 誰知稚宇突然拿著水果刀捅向他,因為刺在肩膀上,刀并沒有進去幾分。 文杰看著稚宇不可置信他為什么突然發怒,你有病??! 你憑什么說他!稚宇拿著什么就砸什么,景振南被傭人喊下去,還以為文杰欺負了稚宇。 下去的時候稚宇渾身抖著,文杰被砸的頭滴著血肩膀插著刀都不敢反抗,他不敢反抗,屋里人的槍子能把他打成篩子。 稚宇看著文杰眼神兇狠,像一只發瘋的小獸,生生要咬下一塊rou。 小宇,不氣。景振南不擔心稚宇真的殺了他,他擔心稚宇難受,他安撫著稚宇,給他順著背。 我不要他活著。稚宇第一次語氣那么冷,你殺了他。 好。景振南從謝寧濤那接過槍,他把稚宇的頭埋進他胸膛,捂著他耳朵,反手一槍沒看就知道穿過了眉心。 從裴家出去的是人是鬼是尸體沒人敢多說一分,稚宇一直到回屋也沒見到一絲血,景振南后來查了一樓監控,只恨讓他那么舒服的死了,敢說稚宇... 裴天明和稚青知道以后,文家幾乎半天就消失個干凈,不知誰傳出來稚宇寵愛景振南,誰說一個字就吃槍子。 得寵的景振南此時睡在稚宇床上,只有他知道這個小少爺把他當香氛機,每天要聞著他味睡覺,這不是寵幸是什么啊,他可是個禁欲很多年的男人,他很正常??! 大概是覺得兒子大了,裴天明送給了稚宇一把配槍,轉手就被稚宇丟給景振南,這把槍去過兵器庫都知道,是個上乘品,上面還被刻上了稚宇專屬圖騰,景振南也沒推脫。 稚宇用腳踢了踢景振南,不認識他的大概都覺得他很不禮貌,其實他愿意碰你就已經是他覺得最大的禮貌。 怎么了? 我想咬你。稚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昨天才咬過。 咬吧。景振南忍住笑,卻看見稚宇突然騎在他身上,俯視著他,你有過伴侶嗎? 沒有。景振南覺得歲月可真快,他奶的孩子現在都騎他身上了。 稚宇似乎確定一般,突然俯身咬住了景振南的唇,景振南渾身如過電一般,所以是咬嘴? 稚宇咬完就什么都不會,毫無章法的亂咬,景振南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引導者稚宇舌頭鉆進他嘴里,稚宇很聰明,掌握以后就開始勾著景振南的舌頭撩撥。 以后誰欺負你你就開槍,有事我擔著。稚宇很認真的看著景振南,不過...你不許離開我。 我離開你去哪?景振南揉著稚宇的后頸,他喜歡稚宇的信息素,不知道為什么稚宇自己不喜歡,明明能讓他蘇麻到骨子里,大概只有稚宇見過癱軟的景振南。 景振南覺得睡的喘不過來氣,有種鬼壓床的感覺,迷迷糊糊醒來就看見稚宇趴在他身上睡覺,好嘛...又把自己當床墊了。 謝寧濤知道每天早上景振南有晨跑習慣,兩人心照不宣的一起跑,今天景振南遲到了半小時,還一直錘肩膀扭腰。 小少爺...那么能折騰呢。謝寧濤一直覺得稚宇不會那么快和景振南這樣那樣。 收起你那些骯臟心思。景振南這才想通為什么稚青要給他拿軟墊,跳進黃河洗不清。 我骯臟!您嘴巴都被親破了。謝寧濤暗笑。 .......... 如果說至今他只和稚宇親過,誰能信。大概外人看他都快生了吧... 過幾天是Y國首領人的生辰,每年他都會請稚宇去為他作畫,印在新幣上,今年他想請稚宇去畫全家福,自然是自己獨藏的。 全家福耗時巨大,古堡不是誰都能去的,每年都是稚宇獨去,前些年稚宇被認作了干兒子,自然走動沒有什么危險。 古堡已經派人來接稚宇了,稚宇今年拖拖拉拉一直沒上直升機,一會說忘了顏料一會說要拿板夾,那邊人也不敢催稚宇。 乖乖去,我等你。景振南小聲和稚宇耳語,把自己佩刀給了稚宇,他的佩刀沒有多貴重,卻是寒鐵打造喂了不少人血。 好。稚宇偷偷親了景振南耳朵,依依不舍和裴天明和稚青擁抱上了直升機。 古堡有稚宇的房間,這里的人自然也不會怠慢他,領導人的大女兒安娜也是個alpha,一直很喜歡稚宇,忍不住八卦了景振南,看稚宇對他贊嘆,也知道這個人大概這輩子都穩了。 稚宇走后裴天明會帶著景振南回軍部,做做訓練認認人,景振南喜歡部隊的嚴于律己,也喜歡稚宇,現在他肩膀上持衡了,有兩樣重要的擔子。 景振南,你家的小alpha床能爬上嗎?葉淘為人嘴賤熱心,如果不是沒惡意早吃了槍子。 你自己沒伴侶,羨慕?景振南和葉淘都是omega,卻渾身腱子rou。 就,挺羨慕,看裴長官桌上照片,長的和天使樣。葉淘語氣羨慕。有照片嗎?我看看? 景振南只有偷拍的照片,肯定不會給別人看。 長官桌上的都是好小的時候,真可惜。 稚宇在古堡呆了小半個月,把油畫刷上保護油裝裱后才離開,直升機螺旋槳在夜晚格外吵人,稚宇卻沒有一絲心煩。 旁邊跟著六架護航的直升機,稚宇看著天空上觸手可及的星星拿出通訊設備拍下來傳給了景振南。 景振南洗完澡才看見消息,剛準備回復就看見稚宇進了臥室,一蹦一跳的跑過來,撲上來就亂啃。 怎么晚上回來,夜航不安全。景振南微微皺眉。 呆到明天干爹肯定又說多玩幾日。稚宇抱著景振南,像小狗一樣去聞景振南腺體,景振南不設防的狀態,稚宇忽然咬住他腺體,把信息素刺了進去,急切又熱烈。 這次在景振南身體癱軟后,是稚宇把他抱上床,稚宇跪在床邊看著景振南,舔了舔帶著景振南信息素的犬齒,大哥哥,要臨時標記多少次,才能... 稚宇扭扭捏捏道,才能完全標記。 你知道完全標記是怎么...景振南一直把稚宇當小孩子看,不怪他,稚宇比他小14歲,叫哥哥都委屈了,他大概都能當叔叔。 他就比裴天明小8歲,比稚青小6歲。 我知道!所以還要多久... 要等我發情期。景振南總覺得他在哄騙小朋友,其實他一直在注射抑制劑,如果停藥發情熱大概排山倒海而來,如果稚宇不會,自己真的會因為發情熱死掉。 那大哥哥...能不能不打抑制劑了。稚宇像只大狗狗跪在床邊。 小宇,如果完全標記以后...你會找別的伴侶嗎?我很小氣。Y國雖然只能有一個伴侶,可是這限制不了稚宇。 不會...稚宇蜷縮在景振南懷里拱了拱,這半個月我看了很多資料,還是有不懂的,可是我真的喜歡大哥哥。 好。景振南只是刺猬,拔掉了所有刺把自己交給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