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80
“是,我有必須活下去的價值?!鼻刂醒懔x正言辭的話讓祁昊天頓時來了興致,“哦~”輕吟一聲,就低頭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匕首在祁昊天手中翻轉,宛如游走在掌心的蛟龍,刀鋒凌厲,鋒芒閃現。秦中雁見此,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在祁昊天眼中更有價值,值得利用,因為沒有人比他清楚,祁昊天對于人命,根本不在意,和他談仁慈,不如等價交換。“當年元子異的死,有一半是為了要保護你離開,所以,他的命,不能全都怪在我身上。你壯大的速度太恐怖,讓人不眼紅是不可能的,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亂世,強者為王。你也不能怪我偷襲設計你,而且當時的局勢,我也不是唯一一個設計偷襲你的人?!?/br>秦中雁避重就輕的將當年的責任,瞥了一半,試探他的態度,可見祁昊天只是低頭玩匕首,沒有說話,難以捉摸此時祁昊天的態度,但已經走了第一步,后面也只能壯著膽子繼續,“況且你當年也廢了我一只手,滅了我所有兄弟以及我在南云鎮所有的勢力,讓我狼狽逃命,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已經兩清?!?/br>周敏聽著秦中雁強詞奪理顛倒黑白的言論,有些目瞪口呆,這么不要臉的人,怎么會這么理直氣壯,按照他的邏輯,難不成元子異的死還要怪他命不好,自己要跟一個有能力的人,所以,你死是應該的,活著才是不正常?!他的偷襲設計,只是因為祁昊天太能干,所以才引來別人的覬覦。就好像強jian犯犯罪,都是受害人長得太漂亮,或者穿了一件太漂亮的衣服才會引誘了他,他只是受到了受害人的勾引,才殺人jian尸???反正一切都是別人的錯,他不過是犯了所有人偶爾都會犯的錯,定力不好,止不住貪婪的心,才會殺人犯罪唄。無恥??!周敏聽得牙癢癢,為秦中雁那奇葩的邏輯折服,這樣的人渣,為什么還活著。祁昊天低頭把玩匕首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優雅而溫和,美得澄澈而透明。“但,但我也知道,元子異畢竟為你而死,你會想要為他報仇我也能理解??晌一钪?,比死價值更大!”秦中雁,一直偷偷暗中打量祁昊天的神情,見此,心中一慌,立馬補充說道,還不忘小心的移動自己的位置,遠離他。這些小動作,祁昊天視而不見,秦中雁也越發大膽,“你們祁家的事情,在我們這些人眼中也不是什么秘密,有了后娘就會有后爹,但我可以幫助你,在相城為你搭線,從祁家得到更多話語權?!?/br>隨后又想到了什么,繼續道,“對了,你家那位大哥,可早已在相城招兵買馬,他也是一個頗有心機和想法的男人。小瞧他,你會吃虧。而以我這些年在相城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人脈,足以和你哥暗中合作的人對抗。當然,如果你同意,我立馬就告訴你,那人是誰。并將我在相城所有的勢力依附與你,畢竟良禽擇木而棲。你我強強聯手,這個天下誰還是我們的對手?!?/br>“說完了?”祁昊天手中匕首停在掌心,抬眸有些意志闌珊的看著他,似乎還以為他會說出什么勁爆的信息,可最后他說的籌碼和之前到相城遇到的那一伙叫座山雕的男人給的也不差多少。有些失望??!“你不感興趣???”秦中雁這時候發現,祁昊天眼中輕蔑的譏諷,剎那炸毛,“祁昊天,你如果一直這樣狂妄,一定會后悔!”“秦中雁,你是不是在相城待久了,已經忘了我是什么人?!逼铌惶焐眢w探前,匕首鋒利的刀尖,劃過他的臉頰,眼神幽幽,讓秦中雁腦子里一閃而過那晚尸山血海,大火漫天的南山鎮。他一個人,一把匕首,獨闖南山鎮背回元子異的尸體,那時候的他,渾身是血宛如從地獄走到人間收割人命的魔鬼,走到哪,人就死在哪。那一晚,倒在他腳邊的尸體,將南云鎮的河染紅,耳邊的尖叫和老弱婦孺的求饒,都沒有讓他古井無波的眼神有絲毫動容,他就像一臺精密的殺人機器,沒有絲毫人氣,只有冷漠的程序和數字,精致的面容上只剩平靜和無情,在漫天的火光中,都沒有染上絲毫溫度。冷的讓人膽寒。更可怕的是,他僅憑一把匕首就將他們一群有著火槍子彈的大老爺們逼到絕境,那鬼魅般的身手,狠辣的招式,無孔不入的身影,現在想來也讓他覺得不可思議,這也是他在發現祁昊天第一時間,沒有反抗的原因。自知無法反抗,不如好好談判,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祁昊天,你到底要什么?”秦中雁妥協般苦笑,“只要你放了我!你要的、想知道的,我都答應你?!?/br>“說說吧,這家旅館的事情,你們為什么這么忌憚這家旅館。還有,來的人,有哪些?!逼铌惶焱笠豢?,雙手環胸。周敏的視線在秦中雁和祁昊天身上來回,有些害怕祁昊天會同意秦中雁的要求,但最后想了想自己印象中的祁昊天,最終覺得,祁昊天怕是空手套狼后也沒打算放虎歸山。秦中雁見祁昊天居然問出這么一個問題,神色立馬變得有些古怪,“你,你不知道這間旅館是什么來歷就敢單槍匹馬的闖進來?”“龍潭虎xue還是萬鬼魔窟?!逼铌惶炖湫?,“我呢,脾氣分人,時好時壞。你最好在我現在還有耐心的時候,好好講,如果····你不會想要知道我會怎么懲罰你?!?/br>秦中雁,渾身一顫,干笑,“祁少帥是什么人,我又怎么會在如來佛的手中?;?。我信祁少帥重信義,如果我都說了,相信祁少帥定不會言而無信?!?/br>項杰明輕蔑一笑,可祁昊天臉上卻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自然是重信義的人?!?/br>少帥,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81沒有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但這一句重信義,到是給秦中雁一顆安心丸,好似一種另類的回答。“昊···”周敏一驚,眼神一變,剛想開口,就被祁昊天拉入懷中,食指放在她嘴邊,危險的眼神看著懷里的周敏,“小東西,別惹我生氣?!?/br>周敏渾身一僵,她感覺祁昊天生氣了,可為什么呢?!一頭懵逼的周敏,愣愣的看著祁昊天,眨巴眨巴無辜的雙眼,整個人也是非常無語了,她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什么話,完美的扮演著背景板,好不容易要發表一下自己的想法····大boss還生氣了?。?!這日子,沒法過了。ヽ(`Д′)?摔!“這是···”秦中雁吃驚的看著懷里的女人,有些不可置信,祁昊天面對這個女人時,不同以往的神情和人氣。“你似乎覺得時間很長?!逼铌惶炀娴难凵竦瓛哌^來,秦中雁打量周敏的視線立馬移開,尷尬的笑了笑,“怎么會?!?/br>佯裝咳嗽,掩蓋自己的尷尬,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一旁的床邊,“我們也不是隨便能帶人進來的,除非是那些綠眼睛黃頭發的租界官方的代表。否則,我又怎么會被祁少帥甕中捉鱉還無力反抗呢?!彪S后又說道,“不過憑借祁少帥過人的天資,只要了解了這間旅館的來歷,就會知道,為什么我們這些相城老人進入旅館也要按旅館的規矩辦事?!?/br>“是嗎?”祁昊天淡定自若的冷漠掃了一眼秦中雁。“呵呵···當然?!鼻刂醒阌棉涡硌陲棿藭r自己內心因為祁昊天那冷冷一掃,慌如老狗的忐忑。努力鎮定后,笑道,“那個,祁少帥我們還是繼續說這間旅館的來歷吧?!?/br>“也難為你清楚,你說了很多于我而言的廢話?!逼铌惶觳幌滩坏囊痪湓?,讓秦中雁厚顏強笑。祁昊天在和秦中雁言語試探之間,周敏不斷在祁昊天懷里輕微掙扎,奈何腰間的手猶如鐵鉗,讓她覺得自己如何反抗都沒有什么鳥用,最后也就自暴自棄的將祁昊天當人形靠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里自給自足。“這間旅館的前身是一家小診所,最后被櫻花國改造成了實驗基地?!鼻刂醒阈÷曈种斏鞯恼f道,似乎是想看祁昊天因為這個消息而變臉,可等他神秘兮兮說完后,祁昊天卻還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到是搞得自己太過杯弓蛇影的窮緊張。秦中雁臉色因為祁昊天的平靜導致有些下不了臺,假裝摸了摸沒有褶皺的被褥,“你應該知道,此時我國外有強敵環伺,內部也動蕩不安。而你不知道的是,早在我們內耗之前,一直虎視眈眈的櫻花國就已經將手伸到了我們的國土之上。不過這也不怪他們,畢竟人往高處走嘛。誰叫他們的拳頭更硬呢。我們不過是想要活著?!?/br>“所以,這里的老板是櫻花國人?”祁昊天隨口一問。“這您可猜錯了,這里的老板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更是相城的老住戶了。不過,她最后成為旅館的老板,應該屬歷史遺留問題?!?/br>“她曾經是診所里的人?”祁昊天這時候才有了點興趣,想到4號曾說1號房間的人和老板的關系,猜測道,“家屬、病人、或是護士?”“家屬或者說是孩子?!鼻刂醒憧隙ǖ恼f道,然后又微微皺眉,“但也不完整?!?/br>祁昊天看向秦中雁,連懷里的周敏也因為秦中雁給出的信息,驚呆了,伸直脖子,卻被頭頂的手輕輕一揉,像被擼毛的貓,瞬間乖巧下來。秦中雁凝重的神色,似乎在考慮什么,幾個呼吸后,才緩緩吐了一口氣,說道,“這也是我之后的探子在毒龍那里探聽到的,至于真假,不好判斷?!?/br>“這個女人是小診所主人的女兒,被櫻花國控制的時候,她才五歲。后來聽說好像瘋過一段時間,最后又莫名其妙的好了。好了之后就直接投靠了櫻花國,更在之后十余年間成了櫻花國和相城打交道的橋梁。十年前,櫻花國突然退出實驗基地,甚至傳說,他們離開了華夏。走的很急卻并沒有帶走這個女人,反而是這個女人,快五十多歲了,卻在櫻花國的人離開后將這里變成了現在的旅館模式?!?/br>“我還聽說,明面上櫻花國退出,暗地里卻給了這個女人數不盡的財富和秘密任務,將她特意留下。一為,探聽消息傳遞情報,二,則是暗中幫櫻花國結交軍閥和權貴,拉攏可以拉攏的勢力,收歸己用以圖大計?!?/br>說到這里,秦中雁還頗為感嘆的嘆息一聲,“畢竟,這鬼世道,自己不強,就要選隊站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都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不是嗎?”“將賣國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人,您老也是獨一枝?!表椊苊鳑]想到相城盤根錯節的地下勢力中居然才牽扯出了另一股早已蟄伏多年的勢力。祁昊天將頭擱在周敏肩膀上,從身后抱著她,雙眼閉著,好似休息,毫無危機感緊迫的從容,但腦子卻飛快轉著。櫻花國的人特意在華夏體質分崩離析之際,就消無聲息的來到這個三不管地帶,暗地里將一家小診所變成實驗基地,還養大了一個相城當地的華夏人為他們所用,一邊和相城的人打交道,一邊秘密搞事情,投資了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和精力,那么就一定是有所圖謀。可之后卻在華夏自己內部消耗最嚴重(軍閥割據)應該可以收網的時候,卻突然撤出了華夏,完全不顧數十年的經營。走的如此干脆!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