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47
座山雕在相城中的三大龐然大物的勢力面前雖然只是小人物,但在其他幾百個中小幫派之中,也是一號人物,尤其是在外面,座山雕的名字,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少人死在他手里,外號屠夫魔鬼。“這小子完了”“就是,引起大掌柜的興趣,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人群之中,立馬充斥著不屑和鄙夷。“哼?!?/br>祁昊天輕哼一聲,停下輕拍周敏后背的手,順勢將撲進自己懷里哭的周敏推開,把包袱解開遞給周敏,耳語,“待會自己找地方躲起來?!?/br>周敏抱著祁昊天遞過來的包袱,立馬退到角落,小聲提醒,“那,你小心一點?!?/br>祁昊天看了看她,遲疑一會兒后,才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還不忘疏松了一下頸骨。“小子,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只要你從今往后跟著我,或許我待會兒會手下留情,不把你打殘?!?/br>“呵,是么,那我是不是還得好好謝謝你?”祁昊天陰柔的冷嘲,走到大門,伸手扭了扭大門的鎖扣,將大門從里面鎖住,“不過,很可惜,今天誰也不能從這里出去?!?/br>祁昊天冷笑一聲,眾人見他的動作,紛紛站起身,“你要做什么?!”“看不出來嗎?”祁昊天冷漠以對。“如果你是想要殺光我們,是不是太不自量力?!睆钠铌惶斐霈F一直沒有出聲的斯文男終于忍不住站起身和祁昊天對視。“是嗎?”祁昊天冷笑。原本大廳之中還想要嘲笑祁昊天不自量力一番的人,終于在對上那雙陰冷的眸子時戛然而止,每個人看向祁昊天的目光都變得怪異和慎重起來。大廳之中的十幾人紛紛全部站了起來,進入備戰狀態,渾身緊繃,沒等祁昊天動手,距離他最近的一名大漢已經猛的躥了起來,“那,老子先殺了你?!?/br>一柄尖刀從刁鉆的角度刺出,直取祁昊天心臟位置,這個人顯然很有經驗,出刀的位置剛好能夠從祁昊天的肋骨縫隙鉆入。殺氣!祁昊天冷笑,今天這里的人一個都不能活著出去,畢竟他們看見了周敏的模樣,誰也無法保證,會不會有人多嘴。他們的身份太特殊,項杰明已經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想必那群人刻意不抓項杰明就是以此為餌,想引出他們,況且,他還不知道那群人有沒有他們的畫像,畢竟在火車上,雖然周敏臉上的傷被圍巾遮住,但最后槍戰逃離的時候,還是讓那群人隱隱窺見過真容。如果那些人以此為線索,順藤摸瓜·····防不勝防,所以,只有死人最安全。左手閃電般探出,狠狠打在來人手臂上的麻xue上,那名出刀的大漢只覺得自己的整條胳膊不過瞬間就麻了,掌心的刀更是握不住,直接掉下,而祁昊天卻抓準機會,一刀摸了他的脖子。兩人之間的一來一往,不過瞬息之間,眨眼就將一個人弄死,這情況,似乎比他們想的更加嚴峻。“大家一起上,殺了他!”座山雕也意識到了這人的恐怖,直接抽出腰間的槍,直接開槍,沒有手槍的人,直接拿出自己的武器,向他狂撲。在場十余人并不是各個都能有槍,畢竟槍支在這個時代依舊是緊缺的好貨,只有大勢力以及有權的軍方政府才會每人配槍,至于這些生活在相城里的零散游兵散匪,臨時組成的小幫派,槍支也是有限的,否則又怎么會有每一年的狂歡之夜。這一天,是那群隱藏在相城的各方勢力,心照不宣的養蠱方法,對自己在相城里圈養的這些蠱蟲進行每一年的考核。不僅能讓他們找出最好的蠱,也能讓他們更增兇性,殘忍,讓他們弱rou強食,蠶食,榨干每一分血液,才能組成所向披靡的一支‘兇器’。祁昊天一個翻滾,躲過子彈,迎面就對上舉頭劈下的板斧,他看著來人的目光寒如冰錐,冰冷的寒意從他瞳孔之中釋放而出,將匕首直接甩出,例無虛發的扎進來人的雙眉之間。在地方一滾,雙手從身后摸出雙槍,瞬間開槍。槍法之準,讓人不敢相信,一槍一命,不過才短短的交鋒,已經有數人倒下,座山雕和斯文男看著自己這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像是拔起蘿卜帶起泥一般的被人放倒,心中的慌亂前所未有。“去抓那個女人!”斯文男惡狠狠的看著一直堵在門邊角落不斷放槍收割自己這邊兄弟的男人,氣的怒吼。座山雕被這么一提醒,立馬反應過來,一切的開始皆是從這個女人開始的,而且剛剛這個女人說,這男人是她相公,所以這男人的軟肋就是那女人。理清一切之后,座山雕立馬像周敏的方向狂奔,想要伸手抓住周敏,作為擋箭牌,可卻低估了祁昊天的一心二用。兩把槍,在他手中,猶如死物有了生命和意識,跟隨他的心意,而動。一槍阻斷所有想要往大門沖的人,一槍連續阻斷座山雕的行為,盡管他身體靈活機變,但每一次即將得手抓住周敏的時候,都被祁昊天阻斷,甚至一度死在祁昊天搶下。什么叫一人抵萬軍,他們終于明白,可這樣的人物,在他們這樣的人之中怎么可能一點都沒有印象或是信息,除非,他不是‘碼子!’難道是軍方的人?!少帥,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48這樣準的槍法,當今世上他曾聽那人說過一人,可那人只說,他慣用右手而非雙手·····如果·····斯文男隱隱猜到某種可能,再看祁昊天時,曾經的違和終于有了一絲端倪,那雙眼睛,那容貌·····他是,祁昊天!渠城少帥!再有長子的情況下,他依舊從自己父親手中穩穩掌握渠城軍權的男人。傳說他殺人如麻,傳說他行蹤詭秘,傳說他單騎就可血洗一營,是從血海之中爬出的厲鬼,是渠城的暗夜之王,傳說他,心冷如鐵,狠辣無情卻俊美異?!ぁぁぁ?/br>曾覺得這些傳聞,夸大其詞,但此時真正見到其人,卻發覺,眾多傳說中似唯獨缺了他用槍如神····是往日無人注意還是被有人刻意掩蓋····就是因為猜到這些,斯文男心底就蔓延著無邊的恐懼和絕望,這樣猶如地獄修羅的男人,堵在門口,如果沒有外援和奇跡,他們今日怕是皆要命喪。而在場剩余的人越來越少,而他們雖然沒有斯文男的機遇猜到祁昊天的真實身份,但卻依舊感覺到了他的到來的滅頂危機。他不死,他們就活不了!死亡的逼近,讓所有人都開始慌亂起來,也開始加入座山雕抓周敏做擋箭牌的計劃。斯文男看著自己身邊集中對付祁昊天的人,越來越多往周敏那邊靠近,不知為什么,明明是他讓座山雕去抓周敏的,也是他覺得,這是他們此次唯一可能活命的機會。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配合座山雕抓周敏開始,倒下的人反而比開始的時候,更快····為什么····為什么····躲在假山巖石后的周敏也發現自己成了這群人想要抓住為擋箭牌的用途,但此時她真是···有句實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抓她,威脅祁昊天。他們怕不是腦子有坑?!看著除了座山雕之外,陸續不斷向她前仆后繼要抓她的人,那雙通紅的眼,惡狠狠的盯著周敏,縮在角落表示很無辜的她,真的很無奈····又一個在自己不遠處想抓自己的人,被祁昊天一槍蹦頭,轟然倒下的時候,周敏忍無可忍的翻了翻白眼····這群人,被祁昊天逼得方寸大亂,狗急跳墻·····如果她真的對祁昊天重要,會被祁昊天一句自己藏好打發?誰會把軟肋大咧咧的放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在所有人都知道,都能看見,都能猜到的情況和地方。他們是不是傻!是什么給了他們錯覺,祁昊天看起來很傻的樣子?!火車上祁昊天都能帶著她穿過火力密集的槍林彈火,雖然有一部分是項杰明的配合,當更多是也是實力的強大??!而此時祁昊天雖看似以一敵十數,但其實他們手中也不過七把槍,而且看那些人的槍法,實在·····沒對比沒傷害??!真的在乎,真的是軟肋,還不得近身保護,以祁昊天的能力,對付這些人足夠,不要以為她眼瞎····祁昊天躲得地方可是前臺,這么大,這么寬敞的地方,有這么厚的梨花木擋著,在藏十個人也不成問題,偏偏將她放在另一側,躲在一座僅供一個人堪堪可藏的假山巖石觀賞物的后面。明晃晃的就是以她為餌嘛!雖然之前她沒想明白,但看見假山前越來越多的尸體····-_-||莫名有點心塞·····斯文男發現自己身邊的人幾乎全都急紅了眼的想要去抓周敏,而穿過那毫無遮掩的大廳中央往假山而行的時候,祁昊天的子彈就再也沒有放空過。隨著座山雕悶哼,捂住胸前血淋淋的傷口一個竄逃,如雪中貂速度極快的往一旁閃躲,在地上翻滾,將木桌踢翻,躲其后。瞳孔之中的忌憚之色顫動,急喘粗氣,胸口的洞穿傷,眼中還有些不敢置信,從桌后警惕看著不遠處以前臺為‘碉堡’,卻不見人只見那露出的黑色槍管····。四周慘叫聲依舊還在繼續,不絕于耳,前仆后繼往周敏那邊的人,被祁昊天紛紛斃于此地,有幾個不頂事兒的,立馬咽氣,毫無掙扎余地。座山雕強忍著刺痛,用手背輕輕的擦拭著嘴角的血跡,面部的肌rou微微的蠕動了幾下。呸濃痰之中夾雜著不少血跡,散著陣陣腥臭。座山雕從進入這行開始,還從未被人逼至如此,緊攥著拳頭,周身青筋暴起,萬分猙獰。祁昊天的舉動,讓座山雕像是怒的雄獅,卻在看著這般境地卻又無可奈何。隔空與斯文男對視一眼,而那斯文男再看見這番境地后,整個腦子像是卡殼,卻在和座山雕眼神對視的那一刻,靈光一閃,所有他感覺不對勁的地方,終于明悟。可他看著除了他和座山雕之外都全軍覆沒的兄弟,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手都在發抖···“祁少帥!你我無仇無怨,您又何必趕盡殺絕····其實,我們可以合作?!?/br>隨著他的話,空氣中似乎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冷嗤一笑,“合作?”“共同的利益,就是最好的同盟。這個世道,什么都是假的,什么也都會改變,但利益不會。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來換命。以此做投名狀給二少以示誠意?!?/br>“哦~這話有意思。沒有永遠的敵人,卻有永遠的交易。你先說來聽聽,我看這份投名狀值不值這個價?!逼铌惶炖湫?。“二少是覺得我傻嗎?我這么說出來,還有命和二少繼續談后面的合作嗎?”斯文男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