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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只看過片沒實戰的人圍著陳舍東問西問,最后導致陳舍低聲暗罵,就他媽爽唄,老子怎么跟你們講。要不然下次給你們錄個視頻? 兩人緩慢地點頭,也行 去死吧。 班上的人稀稀疏疏,交談聲倒是越來越大。 只有七天的寒假成了每個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校園里的雪還沒來得及掃干凈,今天掃雪車來得都晚。 到了一定的時間后,空空如也的座位終于都坐滿了人,外面的掃雪車也開始運轉。 李鵬濤繪聲繪色地講著寒假旅游經歷,錢磊邊打游戲邊敷衍地配合著哇一聲。 陳舍沒什么心思,整個人在神游天外,完全聽不進去外界的話。 他下意識往前門去看,能看到隔壁班走廊上站著的三兩個人。 像柳絮一樣微妙的觸感沾在心臟上,想到某些事后開始毫無規律地亂跳,過一會兒又喘不上來氣。 失而復得這個詞也用得不恰當。 一個短暫的寒假而已他們就進展到這種地步了也不知道江予會怎么想,反正他覺得不可思議。 只要一個人待著,他就會覺得困惑。 這么多年了,她真的還喜歡他嗎? 又或許只是補償與愧疚。 除夕那天晚上,他想去見見她,可又知道她家里有人,所以只能一個人站著她們小區樓下漫無目的地走著。 直到聽到她的電話后他才沖上了樓,難以cao控的欲望推搡著人逐漸失去理智。 他其實是想問她:你究竟知道愛與憐憫的區別嗎。 但見到她了又問不出口。 怕失去,怕離開,怕永遠見不著。 算了,一直以來他便認同她對他所有的感情。 只是欲望的溝壑難以填滿,他想要更多而已。 愣神一整天,晚上等人走完了,陳舍才恢復眼睛的焦距。 教室里空蕩蕩,最后一個窗戶還沒關上,紗白的窗簾被吹得四處浮動,帶著碎雪與寒風往暖氣片上涌。 他起身,座位旁邊的羽絨服落到了地上,他懶得撿起來,徑直走向了那扇窗戶。 剛一關攏,毛衣邊角便被人拉了一下。 陳舍江予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方便他出來,走嗎? 哦對,早上她還答應和他回家來著。 陳舍點點頭,從口袋里伸出手握上她的手腕,帶著人繞過自己的座位時順手撿起了地上羽絨服。 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江予將臉埋在圍巾里,辮子不時擦過他的手背。她有點害怕,感覺他像變了一個人。 沒有。陳舍勉強笑了笑,不知道解釋什么,干脆岔開話題,上次你是不是把我煙偷走了。 石子路上凹凸不平,江予一下沒踩穩,被身旁的人扶住了手臂。 看路啊寶寶。陳舍將她的圍巾往下拉了一下,擋著你的眼睛了? 沒有。江予拍開他的手,重新將臉埋進圍巾里,回答他上一個問題,抽煙不好,你別抽了。 陳舍笑著逗她,這么關心我啊。 嗯我們算在一起了吧江予提著一顆心,其實沒那么有底氣地問他。問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她喜歡他,又怕他只是因為以前的事對她有感激之情而已。 她不需要什么報恩。 陳舍猛吸一口氣,笑容僵在臉上,不自在地別過頭,低低地說:不知道 江予一頓,停了腳步,將手腕從他手里抽出來,怎么這樣 她僵了一會兒,我們都那樣了你 江予。陳舍握緊空了的手心,除了我之外你喜歡過人嗎? 沒。 你知道什么喜歡嗎? 我 好。算你知道。那你對我是喜歡嗎?他本來不想問這些。 可江予先開了口。 而恰好,他也想知道一個答案。 不喜歡怎么可能和你那樣江予有些委屈,明明自己想要的答案沒得到,還被人反問這些。 校園里的路燈不算亮,沒能將陳舍的五官勾勒出來,只將江予眼睫上的淚花照得刺目。 怎么哭了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女孩便撲進了他的懷里。 哇你怎么這樣 我陳舍說不出來來,僵硬地伸手摸她的后背,等她哭得聲音小了點才開口:對不起寶寶。 是我的錯,不哭了好嗎?他將她的臉抬起來,低頭舔著咸咸的眼淚,對不起,我好喜歡你。不要哭了我會和你永遠在一起,只要你愿意。 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江予往后縮了縮,不要舔了像狗狗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是喜歡。陳舍看著拉遠的臉,又伸手,去擦拭她眼角上殘留的水痕。 現在他們討論的這個話題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便開始爭論了。 你懂不懂什么是喜歡! 懂呀。我比喜歡狗狗還要喜歡你。 爭論個天昏地暗,到底出來了個什么結果誰也不知,就像那時候他們太小,而這時候似乎也還小。 只是懂得的道理多了那么一點點,知道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么樣的滋味。 猜疑,恐慌,害怕,甜蜜,欣喜這些都可以源于喜歡這兩個字。 zuoai只是最簡單最原始的欲望,喜歡不一樣。 欲望是喜歡的分支,喜歡是欲望的延伸。 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也想和你一直zuoai。 才不要。江予直搖頭,你好可怕一直做怎么可能 陳舍愣了愣,隨后笑了,說不準?;丶以囋?? 你就只會想這些事。江予往他身邊靠了靠,伸手捏了捏他的衣角。 原本揣在口袋里的手默默伸出來握上衣角邊軟軟的手背。 路燈打在他們中間,昏黃的燈光重疊,落在牽在一起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