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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57裴月半看了一會兒照片,覺得冷了,就搓著手繞回她的帳篷。帳篷門是關著的,也不知道蘇崇禮在里面干什么,她拉開拉鏈朝里看,正好看到蘇崇禮在手忙腳亂地藏東西。但是他嘴鼓鼓的含著水,右手還拿著大水壺,所以一著急,左手里要藏的東西根本沒拿住,砰地一下,就掉到了裴月半腳下。她低頭看了一眼,是醫生給他開的止痛藥。他總說自己不疼,所以一直都沒有吃過,現在卻偷偷躲在帳篷里吃……裴月半看向他的臉頰。在他拼命費勁地把膠囊咽下去以后,他的左臉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仔細盯著觀察的話,還能看到有一點腫。但他今天一直把自己的臉包的厚厚實實,靠近她的時候不是捧著臉,就是側著頭,讓她完全沒有發現。她還以為他的牙已經好了。可現在看來,也許根本就沒有好,蘇崇禮很討厭吃藥,如果不是實在太疼受不了,他是不會吃止痛藥的。腫著臉一直疼,還來做登山這么高強度的運動……他到底是怎么堅持下來、還能對著她笑?蘇崇禮察覺出她情緒的不對勁兒,趕緊跑過來,握著她的手,放到他的左臉上:“我的牙已經不好了,不疼了!不信你摸!”他緊張地解釋,生怕裴月半把他趕下山:“我吃藥,是因為剛剛我偷吃了你的牛rou干,那個牛rou干太硬了,一下子把牙咯得特別疼,所以我才吃藥的?!?/br>騙子。我的牛rou干中午就吃光了。我的帳篷里根本就沒有牛rou干。她垂垂眼睛:“你的防潮墊呢?”“我有睡袋?!谒喜恍袉??““……算了?!八炎约旱姆莱眽|往中間放了放,又把蘇崇禮的睡袋和自己的靠在一起,“睡覺的時候不要亂滾,掉下墊子的話,睡醒以后會很難受?!?/br>蘇崇禮剛剛怕裴月半不高興,艱難地做了好久的心理斗爭,最后才跟拖著大石錘一樣,很不情愿地把自己的睡袋放到離裴月半最遠的地方。沒想到又被放回來了!開心?。?!他躺到被擺在一起的兩個睡袋上,這邊抱一抱,那邊摸一摸,裴月半說什么都是“好”。~深夜。終于折騰進了睡袋,裴月半渾身的疲憊感全都涌了出來,幾乎就幾息的功夫,她就困得意識模糊。但也就剛迷糊了沒一會兒,蘇崇禮就控制著他的睡袋,duangduang地撞她。“干嘛?”她努力恢復意識,回應他。“我想上廁所?!?/br>“去吧?!彼鶐づ襁吙苛丝?,給他讓出空間。“外面太黑了,我看不見……”對哦,他的夜盲癥還沒好……她揉著惺忪的眼睛,伸出手,從背包里拿出頭燈:“給?!?/br>蘇崇禮接過頭燈燈,從睡袋爬出來,然后趴過來賴皮地抱住她:“你陪我去~”“陪我去吧?““我不認識路,會走丟的!”“我還會害怕!”好煩?。?!裴月半怒氣沖沖地爬出睡袋,抓起衣服亂糟糟地穿好。“不是要去上廁所嗎?走不走了???!“……等蘇崇禮戴著頭燈開始上廁所,裴月半吹著風,困勁兒也消得差不多了。看看地上的樹枝,她突然就有點童心作祟,悄悄地彎下腰,從地上撿起兩根,舉到頭頂,無聲地朝蘇崇禮靠近。蘇崇禮正低著頭,用頭燈照著在整理褲子,好像完全沒發現她的接近。正好一陣寒風吹過,裴月半算準時機,讓舉著兩根樹枝的可怕陰影慢慢籠罩在了蘇崇禮的背后。蘇崇禮提著褲子,困惑地回頭:“你為什么要舉樹枝?”…………“好可怕!”認識到錯誤的蘇崇禮趕緊蹬蹬瞪地跑過來,張開手臂熊抱住她,認認真真地貼著她的臉表示:“我好害怕!”裴月半一臉冷漠,丟掉樹枝。“走開?!?/br>“不走!”“你把我嚇到了,要安慰我才行!”“走不走開?”“走開……”雖然說“走開”的時候,聲音委屈了那么一下,但很快,蘇崇禮就又開始跟裴月半說話。他問:“你不問我為什么不害怕嗎?”見裴月半不理他,他就很自豪地自問自答:“因為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他美滋滋地說:“你呼吸的聲音一直在我身邊,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說完這句他覺得非常動聽的情話,蘇崇禮停下腳步,輕輕湊近,親了下裴月半的臉頰。“香香的?!彼麧M意的評價。~從寒冷的戶外回到暖和的帳篷,裴月半的困意又再次席卷而來。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困。蘇崇禮在旁邊守著,直到看到她舒服地鉆進睡袋,他才放心地也躺了回去。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裴月半又要睡著的時候,他突然看著她,很小聲地問了一句:“你現在還討厭我嗎?”裴月半勉強睜開眼睛,含糊地搖搖頭:“我沒討厭過你?!焙枚硕说?,問這個干嘛?蘇崇禮聽完,安靜了很久。直到裴月半以為對話結束了的時候,他才笑著說:“我知道。睡吧?!?/br>說完,就先背對著她側躺過去。裴月半看著蘇崇禮的后腦勺,有點微怔。這是她第一次在躺著的時候看到他的背影。以前和他躺在一起,他不是湊到她眼前、捧著臉甜甜笑著看她,就是把她擁在懷里、跟哄小孩兒一樣地哼哼唧唧又搖又晃。他從來都沒有背對過她。……她剛剛說錯了什么嗎?他問她還討不討厭他,她就說了不討厭。又沒說什么打擊他的話,為什么他看起來有點傷心的樣子?她就是不討厭他啊。她從來就……裴月半的心口忽地一涼,困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意從后背慢慢蔓延上頭頂。她不是不討厭他。至少在幾個月前,她還是一聽到有人提起他,就會煩躁地翻臉。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那些年在面對蘇崇禮的問題上,反應確實有些偏激。但如果不是因為他,她也許就不用在那么小的年紀,擁有那么糟糕的經歷,她也許就可以和其他侄子們一樣留在b市,繼續無憂無慮,而不是和mama一起出國,偷偷哭了無數次才融入新的環境。蘇崇禮的存在,改變了她所有的人生軌跡。而且這些軌跡帶給她的,全部都是糟糕的回憶。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