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喜歡你的力氣
41.喜歡你的力氣
什么?當真?祝義睜大了美眸,嗓音因情事而喑啞,靈動又性感。 唐節在一旁拍著手笑,當然是真的,那吳嬸還在,哈哈哈,還在這莊子里做廚呢,這次咱們來所食用的吃食應當還是她做的呢。 祝義噗呲一聲嗤笑,雙臂交疊支在面前俯趴在床榻邊,裸露的雙肩因輕笑顫抖,流暢優美的線條跳躍在肩背。 申爾陽在窗外的縫隙中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祝義,真實。笑得開懷,敞露心扉,似不諳世事的墮天仙子,與在她面前耍心機的女人判諾兩人。 她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唐節的罷。 祝義抓著唐節的手腕笑著說:你家大人還真是魅力難擋,那她怎拒了吳嬸的情呢? 祝大人您真愛說笑,小申大人呃,外面的女人坤澤皆入不了她的眼,她只鐘情于家中夫人。 祝義恍然大悟的拖長了聲音哦~了一聲,二人對視一眼具都笑出來。祝義心想,又掌握了一條,這申爾陽是個癡情種,看來想對付她不能靠色誘。 窗外的申爾陽聽了連忙捂住嘴轉身就跑,她險些痛苦的呻吟出聲。新婚之夜的場面止不住的往腦袋里鉆,黃慧月在房中點了迷情香讓她起了反應,然后直接坐了上去 單方面粗暴的結合讓申爾陽的小腹處滴滿了黃慧月的血液,黃慧月不顧申爾陽的絕望哭泣一意孤行,最終在申爾陽崩潰之前停下,可卻說了更讓她崩潰的話:你睡了你結義兄弟的女人,你殺兄奪妻,你枉讀圣賢書。 不是!不是的! 黃慧月露出大大的笑容,歪了歪頭好似在聽什么笑話,也好似在聽獵物死前最后的悲鳴。申爾陽只能不斷地否認可卻解釋不出一個字來,母親有生養之恩,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母親的罪行。 她不愛黃慧月,對她僅有愧疚,申爾陽不是一個無私的好人,而今那點愧疚也因為黃慧月的報復與日日夜夜的互相折磨當中變成了厭煩,甚至是厭惡。 申爾陽回了房,茶早已涼了金淼正把玩著茶盞,見她回來問道:怎么出恭要這么許久?可是身子不大爽利? 她的臉色確實不大好,天已冷了她卻滿額頭的汗。她支吾著沒說出來什么,許是在師哥面前都不愿裝著。 金淼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頭,你還是要先顧好自己,如若覺得老師那面的事為難他壓低了聲音,大可不必再管,他活不了多久了何必為了他的名聲連累了你。 申爾陽說道:你方才可不是這樣講的,還讓我記得恩情呢。 金淼訕笑,提出告辭。 祝義聽唐節講的,問:這么說來你家大人常常來此打獵?她騎術好嗎? 嗯挺不錯的,不過她不是經常騎馬狩獵,而是在林子邊上布上陷阱,獵些野兔。 祝義嘴角抽搐一下,這人什么毛???為了幾個野兔子特意來這么遠,還用布陷阱這樣浪費時間的方式。 唐節說到這揉了揉鼻子,傻笑著說:大人對我們隨從還是很好的,獵的兔rou幾乎都是拿家去給夫人吃。有一次大人陪友人游玩,那位先生說是不食人間煙火,大人就直接將兔rou賞給我們吃了。 祝義頓時立起了耳朵,連忙試探著接著問:什么不食人間煙火的先生? 啊,大人稱呼他為仙長唐節將申爾陽和辟芻的事大概講了講,祝義微瞇起眼舌尖舔過后齒,暗想抓住了關鍵所在。 祝義有一種直覺,鳳兒曾對她說過的蹊蹺應當和此事有關。 她心中冷笑,申爾陽你好大的膽子,明知陛下厭惡巫蠱之術你偏偏陽奉陰違,陛下眼前的紅人竟然做著陛下最為厭惡之事! 實際唐節并未多說什么,最多說了說她當值時的見聞,連申爾陽和辟芻聊了什么都沒講??勺Ax就從細枝末節上猜想出一些。 后來二人又聊了些別的,唐節不知怎么突然唉聲嘆氣,問道:是不是您這樣的人特別喜歡那種,那種模樣漂亮的,那種乾元? 送完師哥回來的申爾陽再次碰巧路過祝義的房間,她略微駐足。 祝義撓了撓額角,心中浮現出梅怡晴的模樣,敷衍問道:哪種??? 哎呀,就是像小申大人那樣的。 申爾陽從懷中掏出手帕扔在地上,然后又蹲下去撿,心想她是因為要撿手帕所以在此逗留。 祝義在心里翻個白眼,申爾陽那樣的臭性格,嘴巴也臭說不出好聽的東西,就算說了那也是表面功夫演給別人看的。 誰喜歡她這樣眼高于頂的家伙怕是要一輩子追在她的屁股后面跑,就算如此人家都不一定肯回頭瞧上一眼。祝義可不愿意做那個傻的,況且這人心思陰沉如果她真的做了顛倒黑白的事,祝義決心必定向陛下參她一本,以正公道。 祝義假笑著捏了捏唐節的臉蛋,拖長了聲音說:怎么會呢,我喜歡你這樣的呀~說完她對唐節眨眨眼,格外曖昧的說道:喜歡你的力氣。 是夜,本想纏著祝義的唐節被安排去守夜,她挎著刀站在崗哨,莊子里的哨兵和她大眼對小眼。唐節郁悶,此處是朝廷的莊子自有兵卒把守,她一個臣子的隨從過來守什么夜? 廳堂燃著燈,幾個屬官和祝義討論著,他們鋪開一本一本的文卷讓祝義蓋印。祝義揣著官印沒拿出來,捧著文卷仔細閱覽著。 祝義放下文卷搖搖頭,說:我不能落印,證人我沒見到,更沒聽他們親口說過證詞。還有,罪犯王二,哪個王二?姓王的太多太多,排行老二的也數不勝數。她將文卷往前一推,若是敷衍可真是夠敷衍的了,但凡用點心也不至于這樣。 其他人面面相覷,有一人說道:這只是初步調查出的結果,還有后續要補,最后還要復核再交給小申大人。 祝義頷首笑的得體,那好,本官就等著和小申大人一齊落印。 王青陰陽怪氣的開口:祝大人膽子不小,要違抗小申大人?祝義直視他絲毫不落下風,王大人此言差矣,本官膽子小的很,生怕這文卷只蓋了本官的印就被送到御前了,本官膽顫啊。 幾人話不投機早早散去,祝義揣著袖往回走,只見門處縫夾個眼熟的東西。祝義眼眸精亮早沒了頭一次見時的恐懼,她滿心歡喜抓著那片紙人就進了屋,問它:可是王駕要來? 紙人補全了腦袋身上還有一股子膠味,它說:王駕太忙了抽不開身。祝義不悅,松手讓它飄到地上,她松開腰帶兀自脫著衣裳,那你來作甚?王駕何時得空? 紙人爬過去用畫上的眼睛瞄著祝義的裙下,說:王駕得空可難,地府的卷宗堆了起碼三百年,一個靈魂就幾載了前世今生來世,還有生前的家族姻親,因因果果錯綜復雜要想全都理清的話王駕要忙個百十來年。 祝義冷笑一聲抬腳就踩到紙人的臉上,啐道:再亂看就用墨給你眼珠子潑了。她又說:那不用王駕來看我了,直接等我死了去地府找她算了。 紙人被踩著臉甕聲甕氣的說:那也不至于,王駕說忙一陣就抽空來看看你。這不,她心掛念著你,讓我過來給你解悶呢。 你?破紙片子能給我解什么悶? 那你,那你想要什么? 祝義動作一頓,本來該滑落的褻衣依舊貼在身上,紙人暗道可惜。嗯我此刻就想知道這山上到底有沒有妖魔。 紙人嗤了一聲,嘟噥著:當然有啊,山中深林里還有一個法陣呢,聚起了靈氣吸引了一群妖魔精怪呢。 祝義心跳加快咬了咬下唇,抓起紙人問:當真?她有些興奮,是接近真相的暢快。 自然是真的,這些事瞞不過地府的,不過就是地府懶得管而已。布陣的人叫辟芻,已是半仙可修心不夠登不上天階成不了仙。 祝義垂下頭從胸腔中傳出一連串的笑音,因過于興奮把紙人都捏皺了。 好你個申爾陽。 這夜祝義起草了她第一本奏本,直指申爾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