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烜有些汗顏,握著鏟勺的手緊了緊手柄,“不是的,煎牛排有油煙味,你以前不是從來不喜歡待著的么?”霍泱認真地盯著他看,一言不發。鍋里的黃油化開,變作一灘液體在平底鍋內流淌,王烜趁牛排下鍋前,最后一次勸告霍泱,“不出去的話,油濺你身上了我可是不會心疼的哦!”“切!”霍泱被這句話惹怒,扭頭就往外走,打道回府前她一個回馬槍,躥到王烜身畔一字一頓地說,“你、敢!”王烜顧著翻面,等她一溜煙又跑出去后才反應過來,她是說,他不敢不心疼她。王烜啞然失笑——確實是不可能不心疼的。他再如何珍惜她,他們之間還是產生了無可避免的變故與遺憾。結婚公證,還是抓緊時間吧。王烜擱淺在內心深處的擔憂與隱痛卷土重來,他輕嘆著垂眸。就分神這么一瞬,鍋里的牛排色澤沉暗,煎老了。餐桌上,霍泱大驚小怪地揚聲道:“我就說我要監工來著吧?!”王烜下頷線緊繃,神情肅然地把盤子放下,“我再買食材給你去新做一份?!?/br>“哎別了!”霍泱兩手攀上他結實的小臂,“你忘了嗎?今天是周一?!?/br>王烜鎖緊眉頭,掃了眼那一塊約莫九成熟的牛排。這是冰箱里僅剩的牛rou了,他本意是讓想吃牛排的霍泱一人享用,他自己做些別的吃食。然而聽霍泱驀地提起周一,他在腦海中來回轉了好幾個彎都沒反應過來,她在暗示什么。對于王烜不解的眼神,霍泱有些錯愕,她的心中飛快閃過一絲狐疑,但很快就自我否決掉。“你忘了嗎?我們以前約好了每周一要吃一天素的!”霍泱擠出一道燦笑,她的雙眸澄澈純粹,讓人看不到絲毫瑕疵,對于她說的話便不自覺認定那是一種無條件的誠摯,“你是不是突然回來,腦子里還有些紊亂???”言下之意,是在詢問他需不需要復查了。王烜知道醫生很難預約,遂避重就輕地說:“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要說什么,但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現在就去預約復診?!?/br>他根本無法直面霍泱的反問。他忘了嗎?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聽了自己都要笑。“哎,還是不要了吧!”霍泱很快在他坦蕩的視線中敗下陣來,“我們在康橋結婚的計劃被車禍打亂了,現在想想,可能還是回若耶再領證比較好吧?不如你腦震蕩的傷,我們就回國再復診了?”王烜點頭,終于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可,無論王烜如何掩藏,霍泱還是從他身上發現了異常。例如他以前從來不會主動在飯后去洗碗,過去他們倆都是要拉扯鬧騰很久,第n次后悔沒在廚房改裝一臺洗碗機后,玩游戲輸的人自甘認命地起身勞作。例如他以前也不會在她粘著他,窩在他懷里索吻的時候,百依百順地垂頭回應。他都是要故意抬高了下巴,左閃右避著不給她親,她連連挫敗好幾次后,他才會掐著她的腰,非要她上半身與他貼得絲嚴縫合,才肯給她一個幾欲窒息的“傲嬌之吻”。再例如,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好耐性,夜夜攬著她,放柔聲念詩集給她聽。“自君之出矣,梁塵靜不飛。思君如滿月,夜夜減容暉?!?/br>這樣惆悵聊表思念的古詩,怎么聽都像是信陵君才會念的吧?所以——霍泱懷疑,信陵君根本就沒有全然離開王烜的身體!盡管看上去現在的王烜在語言上沒有障礙,記憶也都鮮有偏差,可是很多細節上的語氣、小動作,甚至是眼神,都讓霍泱感到了一股距離感。但若真的是信陵君,諒他有十個膽子,也是不敢輕易同他心中皎如明月的長公主親狎至斯的。那么眼下對于霍泱來說,枕邊人或許既是王烜,也是信陵君。信陵君很有可能仍囿于她的繼琛體內,甚至兩人極有可能已然合二為一。但不知繼琛是出于何種原因,向她隱瞞了這一點。于是霍泱打算,要好好試探一番,現在的王烜。來自紀伯倫的,英文的催眠適合文中場景,但中翻也有意境,分享給大家。29.29.恰逢周末,霍泱想著趁天氣好,拉上王烜去茶嶺公園野餐。他們倆每年都會組織至少兩次野餐,四次郊游,一次短途旅行。好像也沒有誰在認真計較算次數,但是隨著時間和氣候的轉變,想要一起出門的想法就會不謀而合。春光正盛,霍泱和王烜坐在野餐布上,霍泱在重組三明治,她的腌黃瓜因為顛簸而不慎跌出堡壘,為了美觀與口感,她正在一塊塊叉起來放回去。王烜默默看著她小心細致地做著這些事,笑意溫柔。他瞥到有個金發碧眼的小女孩舉了把碎花蕾絲邊的傘,很是漂亮優雅,他轉眼看向自己手邊的小女孩,陽光確實略有些刺眼,他問霍泱,“要不要想辦法幫你弄個遮陽傘?”霍泱抬眼,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那個撐傘奔跑的小女孩,不由失笑,“你也把我當成了小女孩?”王烜不否認,眉峰輕挑,嘴角一直彎著,直把霍泱都看害羞了也不移開灼熱的目光。他只是很純粹地感到愉悅,長久以來埋在心底的遺憾與嘆息,終于在這樣一個和煦微醺的午后,被悄然撫平。“繼琛,”霍泱把三明治遞給他,“我們等等去一趟超市吧?”“今天?”周末很多大型超市不一定會開門,王烜心想他們都要回若耶了,家里食材也都很夠,一時間想不到少了什么必需品,“要買什么嗎?”遠處,爵士草地音樂節開始了,人群很快就往臨時搭建的舞臺方向聚集。四下霎時空蕩許多,音樂聲中,霍泱湊到王烜耳邊,神色如常地說,“家里沒套了?!?/br>王烜手中的三明治隨他的動作停在半空,一片腌黃瓜搖搖欲墜,王烜機械地調轉方向往嘴里送了一口。他低頭閃躲,什么也沒說。霍泱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離開公園的時候,故意沒再提起要去超市。果不其然,王烜自以為逃過一劫般,裝聾作啞地把車開到家了,才假裝懊悔地捶了下方向盤,“啊,忘記去買套了!”車子停在別墅的車庫門前,霍泱暗自冷笑一聲,然后解開安全帶把提包隨手往后一扔,長腿一跨,瞬間翻身坐到了駕駛座,王烜的腿上。王烜被她突兀的舉動震懾,兩手無處安放般懸在半空,神情跟他聽到霍泱說要去買套時一樣張皇無措。連掩飾都掩飾不了。霍泱見狀,蹙眉捏住了他襯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