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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屋內燈火通明,賓客盡歡,霍恒努力維持著平靜的神情,走到父母身畔小聲說,“爸爸mama,康橋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恒兒,今天是你和小鳶的生日,”霍母打斷霍恒的話頭,“你要是擔心jiejie,就給她打個電話,也讓她給我們打個電話,這么大個人了,離開這么久連個電話都沒有!”母親還在喋喋不休地數落霍泱,霍恒心底一時間涌上一團悲憤交加的烈火,他替jiejie感到無邊的痛楚。最后他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這個冰涼無情的霍家。他下了狠心,若是父母不主動問及jiejie,他絕不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大女兒,已然客死他鄉。大抵是因為太難受了,霍恒一直都哭不出來。到康橋后,夜里崩潰的時候,躺在jiejie柔軟香甜的被窩里,面朝下湮沒自己悲慟的哀嚎,淚腺卻像是堵塞了般,遲遲不肯涌出淚水。真正讓他如愿落淚的,是在讀完jiejie的遺書瞬間,房門被“砰”地撞開。來人是王烜。王烜奪過霍恒手里的遺書,邊看邊平緩呼吸,他吐納的動作隨著時間放慢,到后來他像是扼住了自己的喉管,雙唇翕動,卻一個字眼都說不出口。“王烜,”霍恒不知怎么的,淚珠像斷了線似的一顆顆往下墜,他扯著哭腔對眼前這個很短暫做過他姐夫的人喊到:“我沒有jiejie了……”王烜以手掩面,抹了好幾下臉,這才上前抱住泣不成聲的霍恒。他說,“阿恒,我多恨,我的珍惜抵不上她愛我半分?!?/br>王烜是如何得知霍泱出事的呢?康橋爆炸案發生后,他給霍泱打了無數電話無人接聽,他起先以為自己是被拉黑了,于是四處托人聯絡霍泱在康橋的朋友,而那么剛巧,回傳消息給他的人,是霍泱的代理律師安東尼。安東尼也在找王烜,因為霍泱在康橋的遺產將由王烜繼承。安東尼說,這份遺囑是他做霍泱的代理律師第一天她就立下的,當時她把王烜的身份資料交給他說,“這是我愛的人,如果我比他先離世,拜托把我在康橋的遺產全部贈予他?!?/br>“抱歉,我方便知道你們的關系嗎?”“非親非故?!?/br>“那要以什么名義贈予呢?”“以愛之名?!被翥鬁赝駬P唇,“因為康橋這座城,有我所有的記憶與愛,我想把這些,留給我最愛的人?!?/br>最后霍泱安撫一臉凝重、顯然是對此事抱有疑慮的安東尼,她說,“你放心吧,他人很好的,會妥善安放這一切的?!?/br>“再說了,我活著的時候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對他說出口的愛,死后用這種方法讓他知道,也不失為一種浪漫的任性吧?”“反正我都死了,還管那么多做什么!”……王烜取了霍泱的房門鑰匙后,就跟霍恒辭別,來到了事發地那條街。依舊有過路人攜花而來,放在曾經血跡斑駁的地面上悼念。王烜去花店買了束保加利亞玫瑰,麻木地隨著人群上前,默哀。這條街離霍泱獨居的家不遠,路過一家冰淇淋店,王烜就買了一個草莓味的拿在手上,游蕩半天,找了附近一個公園的長椅坐下。那張椅子是王烜特意選的,在一棵花瓣雪白的杏花樹下。還沒到花滿枝椏的時節,這杏花卻在這早春開得正盛,風一吹,杏花隨之輕舞,打著旋飄落在王烜的發頂、肩頭。直到王烜手中的那個草莓冰淇淋完完全全融化了,他才回神,驚覺自己被杏花染成了白頭。康橋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是微風和煦,轉眼便就下起鵝毛細雨。王烜看著街頭上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過客,回家的人里沒有霍泱。他找不到她了,再也找不到她了。王烜仰頭看看杏花,低頭面對一灘化了的草莓冰淇淋,想象著,在霍泱定居康橋的十年間,會不會有那么一兩次,她也舉著個冰淇淋坐在這個位置上,就好像握住了整個春天。王烜像個孩子一樣舉足無措地站了起來,茫然四顧,這里沒有霍泱。他突然就哭了。“我好想你啊,霍泱?!?/br>“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你?!?/br>“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不要只是珍惜你了。我要愛你,我要好好的,愛你一輩子?!?/br>王烜立在康橋的春風細雨中,淚濕衣裳。后來,霍家老宅紫藤花架下,山茶樹旁的第三株茉莉花下,肥沃的土壤里埋了一個鐵盒,里面的心愿卡片不見了,有一個水晶球取而代之。水晶球內,一棵盛開的杏花樹下,一個男孩正在為一個手銜著花枝的女孩拍照,而女孩的另一只手里,正拿著一支草莓味的冰淇淋。看上去,就很甜。喜歡be的就停在這兒吧【揮手】(虐得肝疼,第三世存稿告急,隔幾天見)8.8.雨過天晴。“霍泱!起床!”霍泱在夢與現實的邊緣,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地喚她。干凈利落,只喊一遍,就沒再重復。她睜開略有些沉重的眼瞼,昨天這一覺她夢了好多光怪陸離的事,醒來看到眼前那張一如既往云淡風輕的俊顏,有些無措,有些懵懂地伸臂攬住了那人的后頸。“我好困??!”她埋在他肩頭,無意識地撒嬌。“安東尼已經在公證處等我們了,”低醇又磁性的男聲落在她耳畔,“離我們約定登記的時間還剩半個小時?!?/br>“什么登記???”男人靜默了三四秒,胸膛就起伏了兩次。“結婚登記?!?/br>男人把霍泱的手摘下來,轉身前又丟下一句,“給你十五分鐘洗漱化妝,早飯就別吃了,我去車上等你?!?/br>霍泱沖他的背影吐舌,掀開被子跑向盥洗室。十五分鐘后,打扮得體的霍泱坐在副駕駛上吃面包干,她不敢吃其他濕的或者油的食物,怕車程太短她連補妝都來不及。駕駛座上的男人西裝革履,而霍泱穿了條淺粉的連衣裙,她很少穿這種顏色的衣服,但當時這條裙子被掛在盥洗室內,她多少有點了解這個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的惡趣味,想著大喜的日子,還是乖乖套上滿足他了。車子駛過家附近的街角,冰淇淋店已經開張了,霍泱隔著車窗都聞到了濃郁的奶油香。公園里的杏花櫻花層層疊疊地綻放,游人如織。霍泱輕嘆:“好喜歡春天呀!”她偏頭,正要叫一聲駕駛座上還在因為她晚起而跟她生悶氣的男人,卻看到車子不受控制地朝她這個方向偏移。“??!”事故發生的瞬間,霍泱眼前的最后一個畫面,是看到男人傾身撲過來,不顧一切地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