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狂
太狂
巷道越往里走越冷清,周圍的行人越來越少,到最后似乎只有安予奪一人。 孤寂的街道延伸到看不見頭的遠方,兩邊路燈暗淡,只有濃稠到近乎要吞噬人心的夜色。 砰的一聲,響聲突兀。 安予奪停下,轉身、似乎要往回走。 也在這時幾道黑影晃晃悠悠走進安予奪視線可見范圍,為首兩個是國人,其他幾人全是混血,生的高大。 安予奪身形消瘦和任何人拉出來身形都不成正比,他穿著黑色T恤有些皺了,戴著黑色口罩,眼神輕挑像看見感興趣的畫面。 一個人影已經帶著一個寒光刀刃刺向他,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推墻上,接連沖過來兩個人都撞到一股強橫的力量。 安予奪攻勢凌厲,而且第六感驚人般,身后有人偷襲,他像裝了探測器一般清楚感應,一秒反應,飛踢靠近之人。 安予奪站直身體,為首的額頭剛才撞擊墻面,頭上的血已經快凝固,三角眼死死盯著安予奪,像要咬碎他骨頭一般。 手里握拳砸過去,疾步上前、閃電般攥緊另一個人,往后一壓、立刻,手和手腕被折成極窄的弧度。 手指脫力,彈簧刀砸落地面。 安予奪拐進旁邊岔路騎上自己的機車,把頭盔戴上,發動機的轟鳴聲給巷道賦予上聲音。 少年的眸光里,仿佛有冷冽的火焰,足以燒毀所有的臟污與前路堆積的阻礙。 此時他和機車似乎共享著共同生命,有夢想在劇烈的燃燒著,熱情地活著。太陽會落下,黑暗中自己也能發光前行。 少年身體低伏在車身上,在陰窄的巷道里穿行于夜色,像利劍劃破夜霄。 咔! 導演取下耳朵上收音麥。 王小樂拿著軍大衣披在安予奪身上要不要去車上暖和暖和? 奪神!多虧你了!你這可是一鏡到底??!太厲害了!你那些粉絲肯定看見預告能瘋!導演看見安予奪仿佛看見金子在發光。 安予奪是近幾年機車賽車圈殺出的黑馬,只要他參加的賽事幾乎穩拿前三,顏值高、身后大佬一個接一個。 隨便揪一個安戰來說,國內頂尖賽車手培訓基地老板,曾經蟬聯幾屆世界賽事前幾。 另一個韓清,國內地產投資集團老板。 王小樂和安予奪坐進寬大的阿爾法黑商務車里。 奪神...抱歉,今天柯哥有廣告撞期,只能讓您來,您千萬別和大老板說我找您!王小樂雙手合十擺脫,他雖然是安予奪助理,也是柯樺的男朋友。 行,我就說我想出道。安予奪壓下王小樂腦袋上的帽子,從煙盒敲了一支煙含在嘴里點燃。 安予奪只坐在那整個人渾身的戾氣就橫沖直撞的張狂,王小樂總在想這種絕世大猛攻什么樣的受才能征服。 網上那些喊著求睡的烏央烏央,更別說俱樂部里的了,可是都礙于安戰。 安予奪是安戰和韓清的孩子,聽說花了很多錢加入基因培育倉,二十多年前同性婚姻沒有合法,基因培育倉更是聽都沒聽過。 還有一個俱樂部內八卦,安戰和韓清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所以安予奪的身體很不好。 車停在了H國星級最高的酒店,俱樂部的國際賽培訓基地離安予奪學校有些遠,安予奪一直住在這,他已經畢業了,可是安戰覺得俱樂部條件不好... 俱樂部堪比五星級酒店的住宿環境,終究配不上超八星的安予奪的身體? 奪哥,明早八點飛機!您別忘了?;貞跣返闹挥嘘P門聲,他早習慣了。 國際機場vip候機倉內,俱樂部的人都在和教練和安戰進行這幾天培訓復盤,唯一例外的是他們隊長。 歪在沙發上占了兩個位置頭上蓋著外套在睡覺,這個姿勢換誰都不好看。 一直到快登機,安予奪扯下外套,隨手撓了一把他金色的頭發,褪下套在手腕上的皮筋,在腦后扎起一個小揪。 金色的碎發被他一攏,下頜線盡顯出來,清晰的銳氣、他臉很小、眼睛就顯得尤為大、眼神里總帶著張狂和輕蔑。 他輕輕一瞥眼都帶著看不起凡人的樣子,就這幅樣子丑一點都被打。 上了飛機只有他一個人坐了特區頭倉,里面超大,還配備了醫療人員,安予奪懨懨的攤在按摩沙發,醫護人員全程監控他的狀態。 并不是夸張,上個月的集訓安予奪在高強度訓練后暈倒,退出了冬季賽一直人就秧著。 予奪,還好嗎?安戰進來看見醫療機器上數據很穩定,在一旁沙發坐下,昨天怎么跑去幫忙拍戲? 想發展一下。安予奪既然答應王小樂就不會推脫,看著飛機窗外,他快五年年沒有回來了... 高考后他就出國訓練,然后在國外完成學業,還有治病... 安予奪轉著手里銀黑色打火機,他忽然想起一個人,大概是越離得近那些埋藏已久的記憶會迸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