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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露臉上帶著笑容,“不留給我,還能留給誰呢?于家人都死光了,小姨你沒丈夫,沒孩子,只有我肯看你一眼?!?/br>小姨干瘦的手臂從被窩里費力地掙扎出來,抓住于露的手臂,咬牙切齒道:“白眼狼!你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于露任由她抓著,“我就是白眼狼,你當我回來看你為了什么,給你送終?賤人!做夢!”一把掀開被子,撕碎小姨的衣服,露出她干癟的奶子,發臭枯瘦的四肢,無情地打量,“啊,你現在還算是女人嗎,你這么想姨父,他看上你過?”“要是愛你,怎么不跟你上床,哦我知道了,因為他陽痿,他對不起你,你心疼他,讓我這個處女伺候他,你說你賤不賤,他被你逼瘋了才自殺的,你現在有什么,除了我你還有什么親人?”于露冷笑,仇恨濃烈到無法消解,那晚上姨父悄悄潛進她房間,手指在她身體上摸來摸去的粘膩觸感,她永遠忘不了。姨父陽痿,那東西又小,他把她壓在身下用手緊緊捂著,弄了好久都硬不起來,就用手指捅她下面,她哭得枕頭上都濕透了,唔唔的喊著小姨。平時慈祥和藹的姨父恐嚇她,樣子猙獰,要是這件事被第二個人知道,就等著被掃地出門。有了一次,就有無數次,于露終于忍不住跟小姨控訴,她以為能得到小姨的保護,但是并沒有。她忘不了小姨鄙夷的眼神,鄙夷的口氣,你媽是個賤人,你也是個賤人。這恨意要怎么消!她回來不是要來盡孝道,她不裝虛偽,要看小姨咽下最后一口氣,她才解恨!小姨憤怒地尖叫,“賤人!”她費力地爬起來,聲音嘶啞,似乎含了一口濃痰,一陣劇烈咳嗽,也咳不出來,生重病的緣故,渾身沒了力氣,想爬起來一次,被于露一巴掌扇倒下去。房間里激烈的對峙引來樓下的保姆,門被反鎖了,她大力拍門,突然有人上樓,拉開保姆用力踹門。于露似乎聽到楊崢的聲音,不管是不是幻覺,這些聲音她都聽不見,她冷笑著,抓著小姨的頭發,連扇十幾個耳光,扇一個耳光就罵,“賤人!”到最后兩人都沒力氣了,小姨頭埋在枕頭里啞笑,“于露,你要打死自己的親小姨不成?”“你是要坐牢的?!?/br>“我一個快死的人,死就死了,你才多大點?!?/br>“你就是下賤,跟你媽一個樣,被男人玩爛了,cao不爛的賤貨,呸!”她喉嚨嗬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于露躲開,沾到了鞋上。這個體面了一輩子的女人,終于在此刻忍不住揭下虛偽的臉皮,“cao不爛的賤貨,老天現在不收你,將來遲早收拾,跟你媽一個下場!”“你怎么不去死!”于露撲上去掐她脖子,小姨被掐住脖子嘎嘎地笑,突然抬起兩條手臂,十指用力扒住于露的臉,尖利的指甲狠狠往她眼窩里戳進去,要將她眼球戳出來捏爆碎裂。那一刻于露也發了瘋失去理智,忘記躲閃,眼睛里噴滿扭曲的怒火,眼睜睜看她的指甲抓過來。于露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掐死她。掐死她。突然房門被一腳撞破,高大的男人闖進來,一身風塵仆仆,動作敏捷,一把將發瘋的于露拉到懷里,女人的指甲在他后背上劃拉一聲,抓出一道很深的血痕。第十五章臍帶(h)(加更)女人尖利的指甲劃過后背,竟將衣料劃破,摳出一塊血紅的rou塊,喉嚨像個破風箱,呼哧的響,不斷的罵畜牲,賤貨。保姆怎么勸都勸不住。突然,她對上一雙兇狠冷靜的眼睛。小姨狠狠打了一個顫。楊崢冷冷地說,“嘴巴放干凈點?!?/br>小姨說,“你是什么東西,于露從哪里找來的野……”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崢抓著胳膊,從保姆手里給扯到跟前,小姨驚恐道,“你干什么,私闖民宅,你還敢打我,我,我要報警!”她劇烈咳嗽,濃痰流唇外,唾沫濺到他臉上,楊崢用手指抹了抹,輕笑著,眼神冰冷,“你嘴里再敢放屁話,就算你得癌癥,我也不介意打女人?!?/br>說這里,他眼神移開,烏黑的眼珠,俊臉陰著,盯住女人身后不敢過來的保姆,“你也一樣?!?/br>楊崢一副黑社會的口氣,兩個人都被嚇到了,一時沒敢說話,楊崢放開小姨,保姆連忙迎上來,將她扶住,她死死盯住于露。于露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揮舞手臂要撲上去,這兩個骨子里流著相同血脈的人,曾經互相傷害,鄙夷唾棄,此刻更是恨不得殺了對方。楊崢狠狠按住她肩膀,厲聲道:“冷靜點!”于露沖他瞪眼,眼睛泛紅,楊崢緊繃的臉不覺柔和下來,溫聲道:“于露,咱們回家?!?/br>直到走到門外,于露神色仍有一絲恍惚,她忽然停下腳步,楊崢正摟著她,以防她再回去。她什么性子,她了解,不會善罷甘休,再糾纏下去兩敗俱傷,小姨已經被氣得不輕,氣死了,她不到一點好處。于露卻抬眼看看他,楊崢手撫在她肩膀,力道不覺松了些,“怎么了?”于露卻想到剛才的情景,“你打起人來挺厲害的吧?!?/br>楊崢說,“你想試試也可以?!?/br>于露氣得擰他胳膊,她眼睛還紅著,“你以前打過黑拳吧?!?/br>楊崢眼一下釘住她,眼神發沉,但很快移開,他不響。于露也不在意,又問,“你怎么來了?”他有保姆的電話,不難找到這里,但他沒必要來的。楊崢平靜地看她,微蹙的眉毛卻舒展開來,沒有一絲嘲諷,低聲道:“你在這,我怎么不能來?!?/br>“高鐵來的,”于露還笑了笑,“挺快的?!?/br>“火車來的?!?/br>跟她一樣,不眠不休坐了十幾個小時。剛得知她逃跑時,他是生氣的,可是看到她時,她對她小姨那么兇,眼神卻是脆弱的。她還只是個孩子。稀里糊涂的把她像養貓養狗一樣養大,他就是她爸爸,她家長,把她慣壞了,丟不下她,逃不出自己的命。他忽然就心軟了。回到旅館,于露情緒還沒平復過來,她看著嫩,擺明了是高中生,和楊崢一起進大門時,俊男美女,前臺的女人意味深長打量一眼,于露特別敏感,一下子盯過去,很快被楊崢擋住。那女人還好奇打量。楊崢淡淡掃了前臺一眼,眉卻壓著,警告意味濃,女人才悻悻收回目光。房間里,門緊緊關著。楊崢想的沒錯,趁他去衛生間,她想沖出去,再算賬,還不夠解恨。剛到門口,把手都沒碰到,被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楊崢攔腰抱回來,用力摁在腿上。楊錚手里毛巾打濕了,散著熱氣,拿手上擦她的臉,脖子,手臂,全是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