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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腿,他吃痛:“恩......恩......臨安哥哥告訴我的!”麥更斯掛了電話后,交代道,“顧老師說他就是最近休息不好,沒什么大礙?!?/br>麥茫茫稍許定心,把麥更斯塞回被子,回房睡覺。-次日,顧臻看起來一切正常,昨晚動靜太大,特地繞過來問候他的人不少,麥茫茫卻從始至終不發一言。下午放學,因著是周六,不用晚修,大家早早收拾好書包,鈴聲一響,魚貫而出。顧臻也沒走,麥茫茫把周末作業寫完,到六點多,班里的人都走光了,她才握緊藏在書包里的保健品瓶身,準備和他說話。手機震動,他低頭看了一眼,便出去了,麥茫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只好又把那瓶放回抽屜。她背著書包,在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看見顧臻和一個女生。那女孩明凈美麗,高高瘦瘦,腿很長,格外出挑。顧臻親昵地幫她把圍巾戴好,又輕輕彈一下她的額頭,女孩哎喲一聲,捂著額頭。興許是他笑了,女孩也跟著笑嘻嘻的,兩人說了幾句話,她依依不舍地離開,邊走邊回首,沒幾步又笑嘻嘻地回來,胳膊勾住顧臻的脖子,在他臉頰上吻一口。顧臻一直目送著她。-麥茫茫站在原地,秋風涼颼颼地從她的脖子灌進去,方才她沒覺著冷,看到顧臻給那女孩戴圍巾時,竟徹骨生寒。她忽的想起朱雨,在評論他人時,麥茫茫從未往和自己相關的方向聯想過,細思起來,她不正是讓顧臻變相地當了第三者嗎?如今看,恐怕她自己也是。半年前,麥茫茫心心念念叛離,沒料到過這三個字的沉重。顧臻也不是總冷淡和滿不在乎的,雖然只是短促的遠望,麥茫茫能看出他對那女孩的珍愛。女孩眼看就要走出視線范圍內了,麥茫茫神差鬼使地,抄了一條近路,從小門出去,恰好跟在女孩身后。女孩明顯對老城區錯綜復雜的狹窄街道很是熟悉,她輕車熟路地七拐八拐,消失在一個轉角。麥茫茫隨著她拐彎,迎面撞上女孩,她單手叉腰,脆生生道:“你是誰?為什么跟蹤我?”-緣更也不是很久才更,我會盡量快點寫滴,爭取早點完結,追文辛苦了?‵?′?顧莞麥茫茫大窘:“我......”顧莞湊近看她校服上的標志:“你是我哥的同學吧?”顧莞邊說,邊將校牌的繩子繞著玩,卡牌上昳城實驗小學字體加粗,麥茫茫愣?。骸澳闶穷櫿榈膍eimei?你幾年級?”顧莞很是苦惱:“唉,我就知道你要問?!?/br>自從顧莞個子猛躥之后,聽這個問題聽得耳朵都起繭了,剛開始她還高興,因為這代表著別人把她當大人而不是小孩看??删昧?,她感覺被排斥在了同齡人之外。她認真的伸出五指:“雖然不像,但是我五年級?!?/br>顧莞稚氣未脫,讓麥茫茫想起麥更斯,年紀差不多,可個子天差地別。她撲哧一笑,狂跳的心逐漸平靜。顧莞想開了:“笑什么,長得高挺好,學校里的小男生都打不過我,小學生也挺好,除了要上補習班?!?/br>“對了,jiejie,你還沒說,為什么跟著我?麥茫茫清清嗓子,正經道:“我代表全班同學來看你哥哥,所以跟你同路了?!?/br>顧莞毫不懷疑:“可是他還在學校誒?!?/br>麥茫茫借坡下驢:“那我改天再來......”顧莞自來熟地挽上麥茫茫的胳膊:“沒關系,你可以在我家等會,他晚點就回來了?!?/br>因盛情難卻,麥茫茫也就無暇去想顧臻回家看見她,場面會多尷尬了。顧莞有說不完的話,主要是些日?,嵤?,麥茫茫了解到她家里有老人,特地去商場里的專柜,買了些麥鄭氏平日吃的營養品,付款時,她想了想,將家里給的卡,換成專門存獎學金的卡。兩萬五,一次便刷空大半。-顧臻家是一條逼仄巷弄深處的一幢簡陋的舊式民房,紅磚墻面,破敗晦暗,建筑密密麻麻地緊挨著,鄰里相聞,富有生活氣息。“外婆,我們回來啦!”顧莞掏出鑰匙開門,對著在椅子上戴著老花鏡看書的清癯老人道。房子共有兩層,客廳小巧雅致,收拾得整潔干凈,俞培琴摘下眼鏡,笑呵呵地想起身。顧莞飛奔過去扶她坐下,道:“外婆,你腿腳不好,就別站起來了?!?/br>俞培琴道:“我還以為是你和你哥,原來是來客人了?!?/br>麥茫茫有點緊張:“外婆好,我叫麥茫茫,是顧臻的同班同學?!?/br>顧莞搶話:“茫茫jiejie是哥哥班上的班長,來看哥哥的?!?/br>俞培琴慈祥地一笑:“歡迎你啊,茫茫,顧臻晚點就回來,你隨便坐,不用拘謹?!?/br>顧莞搬了兩張凳子,和麥茫茫一起圍坐在俞培琴旁邊,陪她說話,時而幫她捶捶腿,小姑娘精力旺盛,坐不太住,半個小時就找理由上樓做自己的事情了。俞培琴搖搖頭:“任性慣了?!?/br>麥茫茫觀顧莞的明快恣意有感,笑道:“您和顧臻一定很愛她?!?/br>這開啟了俞培琴的話頭,她長嘆一口氣,道:“顧臻這個做哥哥的,的確很疼小莞。他們的爸媽離開得早,所以從小就是我帶大的,我做了一輩子的小學老師,工資不高,養兩個孩子,入不敷出,日子清苦。我苦沒關系,不想苦了孩子,小莞三歲那年,有對家庭條件好的夫婦想收養她,我狠了狠心,同意了,從小莞被抱走那天起,我每天都接到她的電話,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啞了。顧臻八歲,跟我說要去找meimei,他可以吃少點。我想,拖著不好,連小莞的電話也不接了,希望他們都能慢慢適應。有一天早上,清晨五六點,顧臻一個人穿了鞋出去,按照我記在電話本上的地址,一路走一路問,穿過半個昳城這么遠,找到那對夫婦家。走了半天,敲響那家人的門,人家都嚇了一跳,他的腳磨得全是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