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3
口。 廚娘眼巴巴道: “求仙人開恩……” 半空中終于又落下一道仙符,這次卻是木制的,硬梆梆有木屐底那么厚,砸在地上“呯”的一聲。 “多謝仙人!多謝仙人!”廚娘趕緊抱住,喜滋滋道: “我一會兒就藏到枕頭底下,等人上門說親?!?/br> “錯了?!蹦窍扇说溃?/br> “你把這道符連同前面三道一同燒成灰,加鹽半斤,茱萸七兩,和水服下,保你諸事順遂。否則必有大禍!” “半斤鹽?” 那神仙似乎也覺得有點多了, “每個人都喝?!?/br> “是!是!” “且慢!本仙人還有一事問你……” 第六章 程宗揚一想起斯明信方才的糗態,就憋不住想笑。四哥踩點時看準廚娘拜的木偶,一早就準備好衣物、符菉、高蹺,出來冒充仙人??蓻]想到人心苦不足,準備好的三張符菉全部用光,還賠了一只木屐。等問完廚娘,四哥都是瘸著出來的。 斯明信忽然扭頭看了他一眼,陰惻惻的目光讓程宗揚背后一寒,滿肚子的笑意都憋了回去。 “是不是覺得可笑?” 程宗揚老實道: “有點?!?/br> “想問話有幾百種手法,這一種是手尾最少的?!?/br> 程宗揚想著,忽然明白過來。以斯明信的手段,想從一個廚娘口里問話,根本用不著費事。星月湖大營出來的人,無論是謝藝,還是蕭遙逸、盧景,逼供的手段他都見過,就算是鐵人也得服軟。那些手法讓斯明信這種冷面人使出來,只會更狠??伤麑幵复筚M周章,準備一堆道具,自毀形象裝神弄鬼,也不愿用手段對付一個無知愚婦——這位四哥臉雖然冷了點,心腸卻是軟的。 程宗揚停下腳步, “就是這里了。那廚娘說,這些天她每日都要準備五份賓客用的上等膳食,一份仆人用的中等膳食,送到此處。每次來收餐具的時候,都吃得干干凈凈——看來至少有五位貴客和一個仆人?!?/br> 斯明信沒有開口,程宗揚也習慣了,指著面前的木屋道: “如果這里面有一個是嚴君平,我猜他身邊有四名護衛,一名仆人。還有一種可能,那四名護衛是負責看押嚴先生主仆的。若是這樣的話,我們闖進去之后,四哥,你負責護住嚴先生,我來對付其他人。除了長胡子的老頭以外,其他全部打倒,但盡量不要傷人性命,免得誤傷——四哥,你看怎么樣?” 斯明信沒有說話,只一腳踹開房門。 屋內空蕩蕩的,只靠墻放著一張坐榻,地上鋪著白色的草席,里面連個鬼影都沒有。 程宗揚看了一圈,這房屋平平常常,屏風、箱籠一應俱無,根本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程宗揚上前摸了摸坐榻,上面一層薄薄的浮灰,至少三五天沒有人坐過。 “找錯了?不可能???” 程宗揚還在納悶,斯明信已經手腳麻利地揭開草席,不一會兒便在墻角找到一個鐵蓋。蓋上的鐵環磨得珵亮,顯然經常使用。 斯明信輕輕一提鐵環,里面露出一絲光線,緊接著一閃而滅。顯然里面人已經聽到動靜,搶先吹滅了油燈。 斯明信掀開鐵蓋,輕煙般沒入洞口。片刻后里面響起幾道極快的風聲,接著有人似乎張口想喊,但剛一出聲就被斯明信出手截斷。 等了一會兒,暗室再沒有聲音傳出,程宗揚潛入其中,往地上一摸,心道不對,地上只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穿著絲綢衣物,肥嘟嘟跟個球一樣。另一個是個瘦子,嘴上留著鼠須,怎么看也不像嚴君平。 他警覺地握著匕首,一邊防備著另外四個還潛藏在黑暗中的人,一邊沿著墻仔細摸索。 暗室并不大,只用摸的,片刻工夫便也摸完了,可另外四人蹤影皆無,連被褥也只有兩條,其他人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樣。 黑暗中傳來一個怪異的聲音,斯明信用腹語道: “還有人呢?” 他手指卡住那胖子的喉嚨,只要微微一緊,就能捏碎他的喉骨。那胖子很上道,沒敢放聲大喊,像只被捏住脖子的小雞一樣,用變調的聲音道: “沒……沒有了……” “他們去哪里了?” “就我自己,沒有別人……這個?這是個下三濫的奴才,根本不是人!你就把他當成狗得了。呃——大,爺,饒,命……” “另外四個人,去哪里了?” “我說!我說!他們剛走,好像去躲風頭了……” “有什么人?” “有……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小的——你想要什么樣的?都有!” “老的什么樣?” “老得都快死了。渾身的毛全都白了,臉上的褶子能夾死蒼蠅!” “等等!”程宗揚道: “這聲我怎么聽著不對呢?” 說著程宗揚打開手電筒,雪亮的光柱下照出一張圓嘟嘟的胖臉。 “干!”程宗揚大叫一聲。 那胖子渾身一個哆嗦,然后慘叫道: “師傅!救命??!” ………………………………………………………………………………… 程宗揚黑著臉給高智商扎緊傷口, “你說你遇到馮子都,被他救了?” “可不是嘛。那家伙沒敢對人說,悄悄把我和富安帶到山上。我讓他給你捎個信,他說那地方成了個大坑,謠言滿天飛,讓我先養好傷再說?!?/br> “那五個人的飯都是你一個人吃的?” 高智商趕緊道: “富安也吃了?!?/br> 富安哈著腰連連點頭, “吃了吃了?!?/br> 好不容易把他餓瘦,這孫子幾天工夫就吃回來了。但想想這也是自己交待過讓他胖過來,這會兒也沒什么好說的。倒是想起高智商那張瘦臉,程宗揚不由又是一陣心顫,連忙轉過話題, “外面怎么會沒有人?” “老馮哪兒敢跟人說啊。連大將軍都瞞著呢。再說了,富安那狗才夜里要出去倒屎倒尿順便透氣,外面有人也不方便?!?/br> “馮子都呢?” “老馮說天子要去上林苑,他要去守衛宮禁,順便看看情形,若是有路子,就把我弄到上林苑放生了?!?/br> 馮子都身為羽林郎,天子去上林苑,肯定要隨駕。雖然因為富平侯之事,天子提前回到洛都,但狩獵并沒有取消,他仍然留在上林苑無法回來。 雖然尋找嚴君平的事又一次落空,但能找到高智商也是意外之喜。至少程宗揚心里一塊大石頭算是落地了。 聽說主宅被毀,現在另外找到住處,那些人也停止追殺,高智商便吵著要回去, “這地方屁大一點,黑洞洞跟棺材似的,我都快悶出病了。整天看著富安那狗才的馬臉,吃飯都不香?!?/br> “那你還吃這么胖?五個人的份量,你吃得完嗎?” “我這不是愁得慌嗎?哈大叔怎么樣?” “傷得挺重。命倒是保住了?!?/br> “我就知道哈大叔命硬!他要不折騰死我,躺棺材里都能爬出來?!?/br> “你爹給你派來的那些護衛,就剩劉詔一個了?!?/br> 高智商沒心沒肺地說道: “那些廢物,死就死吧。小胡姬呢?” “喲,你還記得她?” “那可不是嘛。我這抓心撓肝的。師傅,你不知道,我當時被砍到大腿根,只差那么一點就要斷子絕孫。我這幾天都在想,小云那屁股圓圓的,倒是個能生養的。我要是能出去,得趕緊生一個,免得跟我爹那么倒霉,養個不爭氣的干兒子,氣都能氣死……” “抓緊了?!?/br> 高智商腿上使不了勁,程宗揚提著他的手腕往外一拽,那小子剛露出頭就是一聲慘叫,卻是肚子卡在洞口。 “不是吧?”程宗揚失聲道: “你都胖成這樣了?” 高智商呲牙咧嘴地說道: “我進來的時候……可沒這么窄???” “廢話!你不看看你進來的時候有多瘦!” 高智商卡在洞口進退不得,程宗揚在上面使勁拽,富安在下面托著衙內的屁股,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上推。兩人折騰半天也沒能把高智商弄出來,最后還是斯明信把洞口拆掉半尺,才把高智商給扯出來。 高智商腿上的傷勢不輕,折騰這么半天,整個人都跟癱了一樣,坐在地上狂喘。程宗揚索性把他背起來,結果手往下一撈,有他那肚子頂著,硬是摸不到他的腿。 程宗揚忍不住罵道: “你也真奇葩了!這才幾天工夫,就吃這么胖!” 高智商一臉委屈, “這地方就跟籠子似的,我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胖嗎?富安!富安!你個狗才死哪兒去了!趕緊來托著少爺!” “哎!哎!”富安給馮子都留了話,聞聲趕緊爬出來,托住少爺的屁股。 程宗揚和斯明信來時已經安排好退路,馮子都為了避人耳目,選的又是四面不靠的僻靜處,四人略加小心,就順順利利離開別院,一路沒有驚動任何人。 敖潤看到家主背了個圓滾滾的東西出來,也嚇了一跳,待看清是高智商,不由失聲叫道: “你咋胖成這樣了?” 高智商沒好氣地說道: “腫的!” 等上了馬車,把高智商往車上一放,程宗揚才松了口氣。這貨跟圓球一樣,渾身上下都找不到使力的地方,背著要多費勁有多費勁。 敖潤湊過來道: “嚴先生呢?” “沒找著?!?/br> “好事多磨?!卑綕檶捨康溃?/br>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說不定一會兒就撞見了呢?” 程宗揚嘆道: “借你吉言吧?!?/br> 最后一個可能的地方也找過了,嚴君平仍然不見蹤影,程宗揚都懷疑那老東西是不是壓根沒看到人,隨口忽悠自己的。 蔣安世一抖韁繩,馬車緩緩啟動,在夜色下平穩地向山外駛去。程宗揚打著手電筒,重新給高智商檢查一遍傷勢,一邊隨口道: “馮子都那天為什么會去步廣里?” “哦,他那天去送一個老頭,說是什么書院的山長……” ………………………………………………………………………………… “……就這么問出來了?!背套趽P躺在小紫膝上,長嘆道: “我和四哥、五哥費了多少心思、力氣,累死累活都沒打聽出來的事,結果一不留神,就跟在路邊撿棵大白菜似的,隨隨便便打聽到了——這都叫什么事??!” “他送嚴老頭去哪里?” “車騎將軍的府邸。嚴君平除了跟霍大將軍偶爾見面,就一直藏在金蜜鏑的府上。難怪外面沒有半點風聲?!?/br> “金蜜鏑治家最嚴,若不是馮子都多嘴,只怕永遠都打聽不到呢?!?/br> “你怎么知道金蜜鏑治家最嚴?” “你猜呢?” “江女傅說的?” 像是應合他的話語,帷幕外傳來幾聲低低的呻吟。 程宗揚搖了搖頭。旁邊的罌粟女朝外面嬌聲嗔道: “蛇奴,輕些著弄,莫打擾了主子?!?/br> 蛇夫人略顯沙啞的笑聲響起, “女傅小乖乖,且忍著些……” 程宗揚道: “她是宮里的女傅,和呂家不是一路的,你們干嘛作弄她?” 罌粟女吃吃笑道: “不是我們作弄她,是她自己愿意的。自從和蛇姊睡過,她就和蛇姊如膠似漆,好得跟一個人似的?!?/br> 小紫道: “為什么不接著找呢?” “四哥已經去了,但傳回來的消息不是太好。金家內外都嚴謹得很,一直沒找到空子?!背套趽P舒了口氣,然后笑道: “左右已經有了嚴君平的下落,總能找到機會的?!?/br> 這一趟不僅找到了高智商,了卻了一樁心事,而且陰差陽錯,連嚴君平的確切下落也終于浮出水面。程宗揚欣喜之下,想到連日未到上清觀,便趁夜往觀中一游。 上清觀的上院,如今已經是自己的私人禁地。程宗揚此時就待在上院的望閣內,用帷幕一隔,周圍松濤陣陣傳來,宛如一方獨立的天地。 幕內的人并不多,除了小紫和罌奴,就只有一個阮香凝,眾人交談時,凝奴就伏在他身下,殷勤地吞吐著主人的陽具。月光下,她赤裸的胴體猶如冰玉,光潔的背脊,纖細的腰肢,一直到圓潤的雪臀,全都裸露在外。 程宗揚看了眼身下那個如花似玉的美婦,然后打了個響指。阮香凝聞聲抬起俏臉,小心吐出陽具,接著爬起身,分開雙膝,背對著主人跨坐在他腰間。然后轉過臉,綻開一個明艷的媚笑,一邊聳起雪臀,將那根怒漲的陽具頂在臀縫間,柔膩地前后挺動,讓它在白生生的臀rou間滑來滑去。 程宗揚略微一頂,阮香凝心下會意,一手扶著陽具,一手伸到臀后,分開臀縫,將硬梆梆的guitou納入后庭緊湊的rou孔內,緩緩套入。 待陽具擠入腸道,阮香凝兩手扶著主人的膝蓋,像騎馬一樣聳著雪臀,賣力地上下taonong。罌粟女雙手在她白嫩的胴體上不住游走,時而伸到她胸前,捻住她紅艷艷的乳椒,時而探入她腹下,撥弄她濕膩的蜜xue,時而扒開她的臀rou,將她柔艷的屁眼兒展露出來,讓主人觀賞她那只嫩肛在陽具戳弄下不住變形的艷態。 小紫道: “那個程鄭……可靠嗎?” “靠得住?!背套趽P道: “那副肖像是文澤臨死前留下的,那一戰幸存下來的只有我和月霜,絕對無法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