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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緊緊按著臀rou,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春光大泄。濕淋淋的褻衣貼在臀間,能清楚看到她下體那處秘境嬌美的輪廓…… 屋體忽然一晃,程宗揚立足不穩,一下跌到云丹琉身上。 “該死的小人!” 云丹琉羞憤地撐起身體,毫不猶豫地一腳把程宗揚踹開。程宗揚猝不及防,像騰云駕霧一樣撞上屋頂,接著蛋屋又是一震,險些傾斜過來。程宗揚背脊在屋頂一彈,又張牙舞爪地撲下來,“篷”的一聲砸在云丹琉身上,兩人摟抱著滾成一團。程宗揚只覺自己左手一軟,被充滿彈性的臀rou包裹住,甚至還觸到臀間那團令人銷魂的軟膩…… 云丹琉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奪過程宗揚手里的匕首,就要跟他拚命。 程宗揚顧不得解釋,大叫道:“外面有人!” 又一次震動傳來,云丹琉停住手,這次她也意識到外面有人正在轟擊蛋屋。 程宗揚知道,這只蛋屋雖然堅韌異常,但并不是堅不可摧。在太泉古陣時,潘金蓮就曾經一劍將蛋屋擊碎。若不是河水的阻力減緩了力道,蛋屋說不定早已碎裂。他收起腰包,撲到屋角,往床邊的機括上一按,堅固的屋體變得像絲綢一樣柔順,瞬間便收入蛋殼內。 河水擠壓著屋內排出的空氣,發出一聲爆破般的轟鳴,接著一個胖乎乎的身影被潮水帶動,舉掌往河底拍來。 程宗揚一手摟著云丹琉,一手舉起匕首,往他掌心扎去。 室火豬粗短肥胖的手掌出奇的靈巧,電光火石間,已經改掌為指,彈在匕首側面。 程宗揚掌心一震,匕首險些脫手飛出。兩人在水中連交數招,程宗揚心下大駭,這死胖子一臉豬像,身手卻極為強橫,絕對是六級的修為,而且出手刁鉆陰狠,單憑一雙rou掌就將自己壓得死死的。程宗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與他周旋,稍有疏漏,自己只怕就要變成一具浮尸。 幸好室火豬的水性確實差點意思,比程宗揚還早一步堅持不住,不得不浮上水面換氣。程宗揚抓住機會往對岸游去。剛到岸邊,那死胖子就一路狗刨地追上來,而且一邊游一邊還發出利嘯。 不多時遠處先后響起兩聲尖嘯,斗木獬和危月燕已經聞聲趕來。 云丹琉身上有傷,又因為噬血蛭大損精血,此時已經無力再戰。程宗揚背著她沖到岸上,忽然轉身擲出一團黑糊糊的東西,叫道:“給你!” 室火豬已經登岸,見狀旋風般往旁邊一撲。只聽“撲通”一聲,那只曾經頃刻間就將虛日鼠撕成碎片的手雷,掉到河里只聽了聲響就沒了,卻是一塊河邊撿來的鵝卵石。 室火豬不怒反喜,抹了把臉上的泥水,笑瞇瞇往前追去。 面前的蘆葦不停搖晃著,那兩人早已不見蹤影。室火豬雙掌一錯,周圍丈許的蘆葦無風自燃,騰起一片火焰。 忽然,一只修長的手掌從火光中伸出,從容不迫地拍向室火豬掌心。 雙掌相交,室火豬臉色大變,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雙膝不由自主地一軟,直挺挺跪倒在地。接著一只衣袖灑然一甩,落在室火豬頭頂。伴隨著顱骨碎裂的聲響,他聽到一個文雅的聲音:“多日不見,家主別來無恙?” 周圍的蘆葦烈焰滾滾,程宗揚滿臉是泥,笑容卻十分開心,“你個死jian臣!怎么才來?” 第七章 程宗揚盤膝坐在車上,閉目斂息,慢慢催動丹田的氣輪。他今晚吸收的死氣數量雖然不是太多,質量卻是非同一般,吸收起來也頗費時辰。 車馬一路北上,雖然夜色濃重,風中的寒意也重了幾分,程宗揚心神卻一片寧靜,有種久違的安全感。 這支從宋國遠來的車隊并不龐大,甚至可以說很小,加上兩輛載滿貨物的大車,也只有三輛車,十幾匹馬,人數不足十人。除了秦檜和王蕙夫婦,還有五名星月湖大營的軍士,都是在臨安時就跟隨自己的老人。 云丹琉寧死不肯與程宗揚同乘一車,最后只好讓她與王蕙同乘,另外將一輛載貨的馬車騰出一半,供程宗揚乘坐。 等程宗揚將最后一縷融入丹田,睜開眼睛,洛都巍峨的城墻已經遙遙在望。他掀開車簾,只見秦會之正坐在車前,拿著一卷冊頁,就著車檐上的氣死風燈在讀。 多日不見,死jian臣倒像是又年輕了幾分,頜下的長須打理得整整齊齊,氣度愈顯從容,看來婚后的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程宗揚笑道:“好端端的,怎么還要連夜趕路?” 秦檜道:“說來也是怪事,今晚我們本來已經落宿,準備明日入城。誰知半夜飛來一群烏鴉,在客舍周圍啼叫不絕,擾得人難以入眠。在下心有所動,便連夜啟程。沒想到正遇到家主?!?/br> “是龍宸的人?!背套趽P蹲在車沿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們,這一次竟然派出玄武七宿要我的性命。牛金牛死在四哥手里,虛日鼠是被我殺的,女土蝠死在云大小姐手里,室火豬被你捏碎腦袋。眼下還剩三個人,壁水貐重傷暫且不說,斗木獬和危月燕這會兒多半正跟著咱們?!?/br> 秦檜眼中寒光微微一閃,“斬草自當除根?!?/br> 程宗揚嘆道:“我要知道根子在哪兒就好了——五萬金銖啊,我一想起來心里都滴血?!?/br> “既然知道是龍宸做的手腳,總能想個法子討回來?!?/br> “問題是這筆錢急等著用,要回來只怕也遲了?!背套趽P嘆了口氣,打起精神道:“漢國的情形你了解嗎?” 秦檜揚了揚手中的冊頁,“路過舞都時,陳喬給了我一些整理過的訊息?!?/br> “近來的事情我讓馮大法整理給你?!背套趽P道:“漢國的情形就一個字:亂!亂得我腦袋都是蒙的。這幾天你不用露面,先幫我把事情理順?!?/br> 這種事情秦檜當仁不讓,拱手道:“家主放心?!?/br> 程宗揚往后面車上看了看,“這一路辛苦嫂夫人了?!?/br> 秦檜笑道:“無妨。有道是讀萬卷書,行千里路。能到漢國一行,也是拙荊的夙愿?!?/br> 王蕙不比他們身具修為,一路上跋涉顛簸,再加上秦檜急于趕路,日夜兼程而行,此時早已睡去。 程宗揚低聲笑道:“有了嗎?” 秦檜略微一怔,然后失笑著連連搖頭,“哪里這么早?” “瞧瞧人家吳大刀,jian臣兄,你不會是不行吧?” 秦檜誠懇地道:“屬下只有一妻,怎比得上家主身邊侍妾如云?” 程宗揚頓時啞住。自己身邊的侍妾連一個下蛋的都沒有,實在是沒資格拿這事去打趣別人。 秦檜見好就收,轉過話題道:“屬下在舞都聽聞前些天朝廷命寧太守回京,消息傳開,城中豪強無不額手稱慶,誰知寧太守半月間連破六家豪強。又調動郡兵,將郡中亡命徒一網打盡?!闭f著他撫掌道:“好一番霹靂手段!” 程宗揚道:“漢國的官員確實夠狠,有股豪氣。像宋國那些官,都是科舉考出來的,一個個都軟綿綿的?!?/br> 秦檜笑道:“非為科舉。漢國地方官員的權勢可比宋國強出數倍。在漢國,太守都手握虎符,有權調動郡兵,一個縣令便有百里侯之稱,錢糧、司法、軍備都握在縣令手里。宋國官制卻大不相同,別說縣令,就是朝廷重臣,也沒有調兵之權?!?/br> 程宗揚琢磨了一下,“說的也是。臨安那邊怎么樣?” “一切都好?!鼻貦u道:“小侯爺已經回到江州,前些天在收購精鐵,聽說準備建一條軌道,連接碼頭和城中的倉庫。祁遠在建康,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不僅織坊的霓龍絲衣供不應求,更和金谷石家聯手,占下了建康一半的珠寶生意。吳戰威負責商會的監察,前些天剛在荊溪的昭南分號抓了幾個中飽私囊的蠹蟲,因為是從筠州招的當地人,都交給地方官處置?!?/br> “糧價和銅價呢?” “云氏銅山采盡的消息已經傳到臨安,如今銅價大漲,使得市面上的糧價降了一成。臨行前我與戶部的蔡侍郎一同出面,告知城中商會,敝行發行的紙鈔絕不折價,仍按銅銖的市值繳納賦稅。有官府作保,兌出的紙鈔倒是略有增長。俞子元和周逢正在和城中的糧行商談,準備按照未降之前的價格,用紙鈔購買一批糧食,如果順利的話,此時糧食應該已經入庫……” 程宗揚仔細聽完,終于放下心來。只要商會根本不失,自己在漢國就能放開手腳去做了。 車隊一路走得極慢,程宗揚一直暗中戒備,看斗木獬和危月燕是不是還敢追來。結果龍宸的人動靜全無,反而半路上遇到了吳三桂一行人。 云府派去傳話的人趕到客棧,只遇上留守的延香。白天程宗揚送云如瑤回上清觀,把敖潤留在那邊。馮源趁著無事,去鵬翼社找匡仲玉請教道術,延香對主人家的事不甚了了,雖然知道事情緊急,卻也無計可施。好不容易等驚理從襄城君府回來,才匆忙去鵬翼社報信。等吳三桂和蔣安世聞訊出發,已經時過境遷。 秦吳兩人相見,又是一番驚喜。眼看著這對左膀右臂終于湊到一起,程宗揚也覺得有了底氣。此時已經天色大亮,這么一行人進城未免張揚,因此程宗揚讓秦檜等人分路去了客棧,自己只帶著吳三桂和云丹琉所乘的馬車入城。 車隊順利渡過洛水,由津門進入洛都。云蒼峰早已聞訊,親自帶人到城邊等候,見到云丹琉安然歸來才松了口氣,但神情間絲毫不見輕松。 “人平安就好,其他事回去再說?!?/br> 昨晚一場血戰,龍宸固然傷亡慘重,但云氏更是吃了大虧,不僅丟了五萬金銖,還戰死大批好手。云氏在漢國暗中經營多年,這次遇襲使得實力大損。好在云蒼峰平日看著滄桑,事到臨頭卻毫無頹唐之色,行事反而更加果決。 一路回到住處,云蒼峰領著程宗揚從后門進入院中,一邊道:“朝會已經開始。徐常侍所言無差,朝廷已然草詔,由大司馬呂冀領尚書事?!?/br> 程宗揚苦笑道:“徐公公還在西邸等消息,事已至此,我還是去一趟吧?!?/br> “暫且稍等?!痹粕n峰道:“還有一線機會?!?/br> “等朝會結束,呂冀就正式接管尚書臺,現在最多還有兩個時辰?!背套趽P道:“即使現在就湊夠八萬金銖,運到西邸只怕也來不及了?!?/br> 云蒼峰道:“我已經派人求見徐常侍,以一千金銖的代價拜托他一件事?!?/br> “什么事?” 云蒼峰道:“請徐常侍說服天子,朝廷為示隆重,并不當廷下詔,而是朝會之后,由宮中派出使者,赴襄邑侯府傳詔?!?/br> 朝會之后再派使者傳詔,這樣一來一去,已是午后。呂冀最早也要到明天才好去尚書臺理事。程宗揚想了想,“那最多也只有十二……十一個時辰,還差五萬金銖,來得及嗎?” “我們云家等了這么久,才等到這個機會?!痹粕n峰道:“即便一線機會也不能放過,無論如何也不能有失!” 云蒼峰停下腳步,整了整衣冠,仔細將腰間的玉佩結緊,然后推開門。 眼前是云宅會客的主堂,兩人從后門入內,隔著屏風,隱隱約約能看到堂中坐滿賓客。 云蒼峰示意他留在屏風后,然后走入堂中。他矜持地拱了拱手,“云某見過諸位好友。大清早就把各位請來,還請恕罪?!?/br> 座中有人笑道:“云三爺的名聲在下可是久仰了,難得今日召見,我說什么也得見見三爺真容?!?/br> 座中恭維聲不絕于耳,但最前面幾位默不作聲,反而微微抬起下巴,流露出幾分傲態。 程宗揚目光在他們衣履上一掃,便認出他們的身份——這些都是城中權貴的管家執事,雖然是奴仆身份,但都是主人家里掌管實權的心腹,自覺比在座的商人還要高出一頭,頗有幾分自矜。 時間緊急,云蒼峰也不寒暄,直接道:“諸位都不是外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今日請各位來,是敝號需要一筆資金周轉,還請各位多多幫忙?!?/br> 有人道:“云三爺,你叫了我們這么多人來,要用的只怕不是個小數吧?” “不瞞各位,今次敝號需要周轉的資金,當在十萬金銖?!?/br> 此言一出,座中頓時嘩然。過了片刻,才有人道:“云三爺也知道,我們漢國不比晴州,遍地都是錢莊。十萬金銖現款,只怕沒幾家能拿得出來?!?/br> 前面一名管家模樣的賓客道:“十萬金銖大伙分攤,倒也不多。只不過云三爺,我聽說你剛借了筆錢,把洛都城里的店鋪、產業都質押得一干二凈。再借款可怎么說呢?” 云蒼峰微笑道:“云家雖然比不上各位豪富,倒也不缺錢。只是一時周轉不濟,最多一個月,便當奉還?!?/br> 另有人道:“云三爺的意思是不用質押,凈借十萬金銖?” 云蒼峰道:“用的是我云氏的信譽?!?/br> 前面幾人大搖其頭,其中一個側身憑在幾上,神情倨傲地說道:“云家的信譽么,若是以前便也罷了。但近來市面頗有些傳言,說府上的銅山早已挖空。云三爺這時候借款,時機可不大好?!?/br> 有人玩笑道:“三爺用錢,不會是為了購銅吧?” 云蒼峰道:“購銅是小事,不瞞各位,確實有樁生意,急等用錢。日后回報極重?!?/br> 一名穿著錦袍珠履的豪奴哂道:“不就是首陽山的銅礦嗎?”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喧嘩,紛紛交頭接耳。程宗揚目光微閃,認出那人是呂冀門下的監奴秦宮。他坐在前排最中間的位子,周圍人多少都讓他幾分。 秦宮道:“三爺,你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