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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也許是由於紋身禁制的關系,罌粟女的反應明顯比驚理要高出一個級數。 但程宗揚最大的收獲并不在此,而是在兩女身上雙修的效率比以往都有不同程度提高。罌奴最明顯,效率提高了超過一半,驚理也有三成。這個收獲非同小可,如果自己雙修的效率能提高一半,三個月內化解掉丹田內的異狀也并非不可能,甚至很快有望突破五級,進入第六級通幽的境界。 程宗揚還想再試,但兩女不到一個時辰就相繼泄盡陰精,再難以承受。最後兩女并肩伏在一處,翹著屁股用後庭輪流服侍,才讓主人xiele火。 這一晚程宗揚沒有再去溫泉,就在桑林間席地而眠,由兩女在旁服侍。吞下主人jingye的罌粟女禁制已消,神情愈發嬌媚,她媚眼如絲地伏在主人腿間,用香舌將主人下體一點一點清理乾凈,眼中的媚意幾乎能流淌下來。只可惜她陰精已經被搾取一空,至少要半個月之後才能恢復。即使平常交合,也要小心避免侵伐過甚,傷了元陰。 晨曦透過林葉,罌粟女柔柔給主人梳著頭,唇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手上的運作溫柔如水。程宗揚閉目入定,展開內視,查看自己的經絡。經過一夜的雙修,丹田的氣輪穩固了許多,那條陰陽魚像是融入丹田一樣,變得模糊不清。 程宗揚睜開眼睛,吩咐道:“你們去樂津里,先在陽泉暴氏的寓所落腳,休養一下。然後去金市,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面?!?/br> 兩女應道:“是?!?/br> 程宗揚原本只打算到洛都走一趟,看看漢國的虛實,辦完事就返回臨安。但洛都的繁華讓他忍不住心動,既然來了,不如先設一個鋪面,看看有沒有什麼生意可做,另外只有一個鵬翼社的落腳點,萬一被人盯上,不免孤立無援,再設一個鋪面,也好彼此照應。 “斯四哥不喜歡說話,他如果回來,你別打擾他?!?/br> “奴婢知道了?!?/br> “去吧?!?/br> 兩女收拾了衣物,消失在林間。 等她們走遠,程宗揚高聲道:“五哥!該起床了!” ………………………………………………………………………………… 紅日初升,山路上走來一隊接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喜氣洋洋。杜懷騎著馬走在最前面,他咧著嘴,滿臉笑容,連僅剩的一只獨目都笑得瞇了起來,後面是新娘乘坐的牛車。 杜懷年輕時與人斗毆,傷了一只眼睛,請來說媒的婆子,見到他這副尊容都連連推托,以至於年過三旬還未能成親。直到今年,杜懷好不容易賺夠一筆錢,開了一百多畝地,種了幾百棵桑樹,又找到媒人重重了許了筆好處,這才說了一樁親事。 結親前杜懷便知道,女方并不是黃花閨女,而是已經結過兩次親的寡婦。女方頭一個男人是個酒鬼,喝醉了居然動手打她,那女子大吵一架,隨即被娘家接走,與丈夫離了婚。後來再嫁一家,不上一年丈夫就急病死了。算來那女子還不到十九,足足比自己小了一輪。 杜懷聽說對方不嫌棄自己是獨眼,趕緊下了聘禮。據說女方長得甚是美貌,雖然離過婚,又死了丈夫,但漢國不講究這些,鄉間都說他占了大便宜。杜懷心里也樂開了花,唯一有些嘀咕的是,那女子嫁了兩次都沒有生養,不會是不能生吧?若是生一個帶過來那就好了…… 正喜滋滋的胡思亂想間,忽然一聲銳響掠來,杜懷抬起頭,只見一枝利箭筆直射中馬頭,只留了半截箭羽露在外面,在馬骨間“嗡嗡”顫動。 一箭能射透健馬的頭骨,箭上的力道可想而知。杜懷滿腔喜意都化為烏有,耳聽著又一枝利箭急速射來,他大喝一聲,從跪到的坐騎上躍起,一邊探臂往鞍下摸去。按照武館的規矩,長刀都掛在鞍側,動手時隨時都能拔出。然而此時伸手卻摸了個空,杜懷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才想起今日自己結親,平日慣用的長刀是兇器,早就收了起來。 十幾匹健馬前後馳出,馬上的漢子面露獰色,不由分說便大開殺戒。杜懷叫道:“哪里來的好漢?在下杜懷……” “噗”的一聲,杜懷請來吹笙的樂手被人斬掉頭顱,溫熱的鮮血潑濺出來,濺了杜懷一身一臉。 帶血的長刀順勢劈來,杜懷竭力往旁邊一滾,才勉強避開。不過片刻,十余人的迎親隊伍就被殺戮一空。杜懷也被刺穿大腿,被人按著跪倒在地。他右肩挨了一刀,整條手臂幾乎被砍斷,此時拖在地上,鮮血像泉水一樣涌出。 一名兇惡的大漢策馬過來,揮刀一劈,牛車上鮮紅的喜簾被齊齊斬下,露出里面一個俊俏的女子。 她顫聲道:“你是誰?” 大漢一刀斬去,鮮血頓時飛濺起來。 “嗷——”瀕死的杜懷像餓狼一樣嚎叫起來,“是你們!是你們!呂——”大漢長刀一揮,杜懷頭顱驀然飛起,沾滿血污的面孔上,那只僅剩的獨眼大睜著,充滿了驚愕和恐懼。 第六章 偃師在洛都以東,緊鄰洛水。中秋在漢國雖然只是不起眼的平常節日,但正逢望日,城中熙熙攘攘,盡是趕集的人群。 程宗揚擠了一身的汗,用袖子扇著風道:“都擠成這樣了,怎麼找?” “先找客棧?!?/br> 程宗揚上下打量著盧景。 “看什麼?” “我看你這回扮成什麼身份?!?/br> 盧景把外衣翻過來,變成一身綠色的吏服,然後挑開袖口的絲線,把袖口一翻,放開來,變成公服的寬袖,接著取出一條衣帶系在腰間。 “追拿逃奴的?!?/br> 盧景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只革囊,像模像樣的系在衣帶上,露出囊中的黃色綬帶,又整了整頭上的方巾,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東西,折了幾下,變成一頂進賢冠,戴在頭頂,最後臉色一板,不多不少流露出幾分官威。 盧景拿出一支嶄新的毛筆,簪在冠側,然後遞給程宗揚一頂便帽,讓他扮成隸役。 眼看著盧景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食祿二百石的低級官吏,連跟班都有了,程宗揚不由笑道:“好主意,好手段!” “還差了點?!?/br> “差什麼?” “狗?!北R景道:“你要帶條狗就更像了?!?/br> 程宗揚倒是見過漢國隸役帶狗的,問題小賤狗被小紫帶走了,即使沒帶走,自己也不能帶條哈巴狗上街巡邏。 程宗揚道:“湊合點吧,這模樣我瞧著已經很能蒙事了?!?/br> 程宗揚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這身打扮蒙事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兩人原本打算到客棧云集的區域,從頭開始一家一家找,誰知找到的家,外面就聚著一堆人。 看到兩人過來,那些人像潮水一樣朝兩邊分開,讓出一條路,一邊鼓噪道:“來了!來了!” 什麼來了?說我們自投羅網來了嗎?程宗揚心里打鼓,但這會兒已經騎虎難下,盧五哥在前面昂然而行,自己實在不好意思掉頭就走,只能硬著頭皮跟在後面,心里納悶這是怎麼回事? 剛走到客棧大門前,店中就連滾帶爬撲出一個錦服胖子,他哆嗦著嘴角慘叫道:“官爺終於來了!不關小人的事啊官爺!” 盧景擺足派頭,凝聲道:“慢慢說話?!?/br> 那胖子帶著哭腔道:“他們租了個小院,說好不讓人打擾。誰知道……誰知道方才小廝去送餐,拍了半天門都沒人應,開門進去才知道出了禍事……官爺,小人是清白的??!” “住的是什麼人?” “一個外地的商家,還帶了個妾?!?/br> “前面帶路?!?/br> 看到現場,程宗揚才知道自己來得還真巧,客房內一具男屍身首異處,竟然是發生了血案。難怪店主和圍觀的眾人對兩人的身份信之不疑,多半他們已經派人往縣里報案,正碰上兩人上門。 縣里的隸役隨時會來,時間半點也耽誤不得。程宗揚向盧景使了個眼色,提醒他胡謅幾句,趕緊溜之大吉,免得被真正的縣尉和隸役堵個正著。 盧景心下會意,開口道:“他是什麼時候住店的?” “四日前。八月十一?!?/br> “平常與外人有何來往?” “沒有。一直都沒什麼事。也沒見有人來找?!?/br> 盧景裝模作樣的問著,畢竟自己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查案的,裝裝樣子也就夠了。 “昨晚可聽到有何異動?” “未曾。壓根兒就沒動靜啊官爺!” 盧景又問了幾句,轉身準備離開,店里的小二捧著簿冊進來,店主趕緊接過來翻開,指著上面道:“這是他們落宿時留的?!?/br> 程宗揚一眼看去,只見上面寫著:義陽陳鳳,延玉。 盧景半只腳已經踏上門檻,這時不動聲色地停下來,接過簿冊,仔細看了幾眼,然後道:“本官要勘驗現場,你們先出去?!?/br> 店主一點也不肯在死了人的屋里多待,聞言趕忙出去,連院內也沒敢留,還體貼的把院門關上。 程宗揚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我干!這也太巧了吧!” 盧景也沉下臉,確實是太巧了,兩人作好了尋遍偃師的準備,誰知不費半點功夫就找到正主,更沒想到找到的會是個死人。 程宗揚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就出事了呢?” 盧景也不禁長吁短嘆,“五百金銖啊,這可打了水漂了?!?/br> “行了五哥,咱們就先別說金銖的事了?!?/br> “讓開?!?/br> 盧景沒有理會那具男屍,直接進了內室,入目的場景使兩人都是一震。 室內的床榻、地板、墻壁、幾案……都染滿鮮血。一具女屍就伏在這片血泊中。從女屍的皮膚能看出是一個少女,她渾身赤裸,嬌嫩的胴體上滿是可怖的傷痕,顯然是飽受折磨之後被人虐殺的,她右乳印著一個深深的齒痕,乳尖幾乎是被人生生咬掉。 程宗揚看得心驚rou跳,單看少女身上的傷痕,就能感受她死前所受的種種折磨,兇手簡直是以施虐為樂的變態狂,完全是在發泄自己變態的慾望!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那少女的頭顱無影無蹤,只剩下無頭的屍身。 盧景在血跡上抹拭了一下,“三個時辰之前?!?/br> “那不是半夜嗎?兇手會是什麼人?” 盧景一邊查看著屍體,一邊道:“至少是三個人。她身上傷口雖多,但除了斷頭一刀,沒有一處致命。也就是她被人砍頭之前,一直是活著的?!?/br> 程宗揚倒吸一口涼氣,果然是變態狂,而且還有三個…… 少女屍身的慘狀讓盧景也為之皺眉,由於破壞得太過嚴重,除了能看出兇手是變態,而且非常變態極其變態以外,其他并沒有太多有價值的線索。 兩人找遍房間,也沒有找到女屍的頭顱,很可能是被兇手帶走。盧景雙眼在室內各種物品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一只背囊上。 背囊中放著幾件衣物,一些散碎銅銖,還有一封沒有拆開的銀銖和幾十枚金銖。另外有一個小包,里面有幾條絲巾,還有一卷的絹帛,打開來,卻是一幅仕女圖。 程宗揚心里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自從進入漢國,自己已經目睹不止一起兇殺,更邪門的是,這些兇殺沒有一起是以劫財為目的的,難道血親復仇在漢國這麼盛行? 此時來不及仔細察看,盧景收起背囊,出門找到忐忑不安的店主,嚴肅地問了幾句話,然後摘下帽側的毛筆,給他打了個暫扣物品的收條,又解開腰間的革囊,取出里面系著黃綬的銅印,蓋上印章。表示官方已經接到店主的報案,勘驗過現場,然後帶著暫扣的物品揚長而去。 店中出了這樣的血案,店主再無心經營,讓人封了院子,滿心忐忑地在店內等著,只怕惹上禍事。誰知不僅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而且還禍不單行。一刻鐘後,偃師縣尉接到報案,帶著隸役登門而來,自然又是一番雞飛狗跳。半個時辰之後,偃師城門外貼出告示,捉拿兩名冒充官吏的殺人兇手,還附帶上了兩人的畫像。 偃師客棧的無頭血案以飛快的速度往四方傳播,卻沒有人知道“兩名兇手”此時仍在偃師,甚至就在那家客棧隔壁。 盧景與程宗揚沒有走遠,他們在背巷換過衣物,打扮成兩個遠來的行商,與匆忙趕來的偃師縣尉擦肩而過,堂而皇之地帶著背囊在旁邊客棧開了間房,不動聲色地住了進去。 背囊中的物品并沒有太多線索可言,幾件衣物都平平常常,一張義陽官府開出的路引,證明陳鳳是本地人士,年二十五,面白無須。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書信或者便條。 那幅仕女圖用的絹帛頗為低劣,顏料也只是松墨和朱砂。圖上一個女子對鏡而坐,頭上梳著高髻,看不出什麼異樣。 程宗揚嘆道:“我還以為找到一個線索,就能順藤摸瓜,一路查下去。誰知道這麼麻煩,剛有點線索就斷掉?!?/br> 盧景道:“八月十一日投宿偃師,九日在上湯,如果中間沒有別的緣故,這個陳鳳多半是坐地虎說的小白臉?!?/br> 陳鳳的頭顱被砍下,好歹還扔在室內,程宗揚也注意到那人雖然嚇得面容扭曲,但臉色挺白,當得起小白臉的稱呼。 但這只是猜測,程宗揚現在正經體會到什麼叫糾結。他既希望陳鳳就是那個小白臉,又希望不是。如果是的話,就意味著損失翻倍,不是五百,而是一下丟了一千金銖。一千金銖放到哪兒都不是個小數目,有穎陽侯這個冤大頭肯出錢,多好的發財機會!結果好不容易找到人,卻已經身首異處。一千金銖白白從手邊溜走,程宗揚滿心的不甘愿,可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