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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死丫頭看這東西真的沒問題嗎?瑤丫頭寫的東西何止大膽奔放?完全是少兒不宜!不過話又說回來,少兒不宜的東西死丫頭別說看了,干的就不少。這兩個一個有想象,一個有實踐,遇到一起說不定會起什么反應。 云如瑤一邊鋪開紙張,一邊好奇地問道:“商業開發?” “我發現舞都的商品交流幾乎是空白,正好抓住這個機會開發商業。哦,我有沒有告訴妳,我的盤江程氏也是經商的?” “奴家聽小紫meimei說了?!痹迫绗幟蜃煲恍?,又有些擔憂地說道:“但舞都人很少買東西。奴家記得哥哥也在城里開過店鋪,一年下來沒有多少生意,只好關了?!?/br> “再自給自足的社會也不可能什么東西都自己做,而且越是封閉的社會結構,對商業的抵抗能力就越低?!背套趽P信心十足,“比如舞都人家家戶戶都要用家具,一張幾案自己做也許要一個月,還要浪費大量木料。我開一間家具作坊,聘請熟練的工匠,大量購入木料,不出三天就能做出一張幾案,加上工錢只用一、兩個銀銖。 即使一張木幾賣三個銀銖,可舞都人把做幾案的木料賣給我,再多花一個銀銖就能得到一張美觀耐用的木幾,還省下一個月的時間?!?/br> 云如瑤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算的?!彼贿吥ツ?,一邊回憶道:“奴家小時候,哥哥曾經販來一批幾案箱柜想賣給舞都的大戶。后來奴家聽說,城里的杜家很喜歡那些家具,每樣買了一件。杜家沒有山林,但田地很多,于是他們找處丘陵挖了溝渠,栽了上千株樹苗和漆樹,又派上百名家奴學習木匠手藝。十年之后,等樹木成材,杜家派家奴伐下樹木解成板材,然后按照那些家具式樣逐一打造,連漆料都是自家漆樹產的。平亭侯邳家有現成的木材,連樣品都沒有買,只讓家里的木匠看了一遍,回去便原樣打造出來,一文錢都沒花?!?/br> 程宗揚聽得發愣,這是什么作風?看到中意的家具不是買下來,而是回去挖溝栽樹I漢國的豪強是存心表現自己為什么叫豪強嗎? 云如瑤道:“一般人家便是想買,奈何手中沒有多少多余的錢銖。畢竟糧食可以自己種,錢銖卻種不出來。那些豪強們雖然有錢,但自用已足,多余錢銖大都用來窖藏。不僅豪強如此,連朝廷也是如此,府庫積糧如山,錢銖的穿繩都已朽爛還以為盛世,豈不知錢銖如泉,聚而不用不過死水一潭,流動起來方有其用處?!?/br>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背套趽P道:“商業本質就是用自己有的,換取自己沒有的,錢幣是交換的中介,而不是目的。舞都不是沒有錢,而是缺乏流通的管道。 豪強手里有錢,沒有地方消費;平民手中無錢更無法花錢,就成了一個僵局。如何打破僵局,讓錢銖流動起來……“ 程宗揚在燈下陷入沉思。 燈花忽然爆開,程宗揚倏然一驚才發現自己想得入神,夜色已經深了,窗外黑沉沉的沒有絲毫燈光。 六朝與現代最大的差別在于夜生活的單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極少有現代那種生活從夜晚才開始的人群,畢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能隨意使用的燈油。說起來,那些半夜打劫的游俠少年倒算是六朝少數的夜生活分子了。 這時一個聲音呢喃道:“郎君……” 程宗揚回身看去,只見云如瑤輕衣薄衫,猶如一株幽蘭含羞帶喜地望著自己。 他挽住云如瑤的手,“穿這么薄,別著涼了。咦?” 程宗揚挑開她的衣襟,只見她穿著一副半透明黑紗胸罩,雪白肌膚在薄紗下若隱若現,乳尖一點嬌紅宛如豆蔻。 云如瑤紅著臉道:“是小紫meimei拿給奴家的?!?/br> 她離開云家時差不多是凈身出戶,只穿了貼身內衣和一條御寒的狐裘。小紫手邊倒是有衣服,但都是從太泉古陣拿來的,穿這么性感未免太勾引人了。 程宗揚抱起云如瑤大步走入小屋,小紫正伏在地上看那些紙,聽到兩人進來便笑吟吟地抬起頭。 程宗揚道:“死丫頭,乖乖回妳的房間去?!?/br> 小紫笑道:“就在這里好了,瑤jiejie又不介意?!?/br> 云如瑤道:“小紫……” 小紫輕笑著兩手一伸,將她的裙子扯下來,露出兩條白生生的玉腿和一條薄薄的黑絲內褲。云如瑤驚叫著被小紫攔腰抱著放到桌上,接著小紫伸出香舌在她耳下輕輕一舔,云如瑤的身子頓時軟下來。 “死丫頭,妳少亂來??!”程宗揚一陣緊張,這丫頭醋勁其實挺大的,云如瑤和她待在一起,簡直和一個嬰兒與一只雌虎待在一起差不多。 小紫沒有理他,只撒嬌似的對云如瑤道:“瑤jiejie,讓人家看看好不好?” “不要……” “喂!喂!死丫頭,妳干嘛?” 小紫笑道:“人家可是瑤jiejie的媒人呢?!?/br> “哪來的媒人?瑤兒是我自己找的好不好?” 云如瑤滿臉紅暈,小聲道:“都是她拿的那本書……” 程宗揚想起來,可不是嘛!那本小冊子還是小紫故意放進去的,要不然也沒有后面這些事。 小紫撒嬌般道:“jiejie,好不好?” 云如瑤爭不過她,只好轉頭對程宗揚道:“檀郎……” 程宗揚暗道:死丫頭,小心玩火自焚,一會兒火上來了連妳也燒到!他大度地說道:“妳們看著辦!反正我是不介意啦?!?/br> 云如瑤羞答答道:“奴家早晚要和meimei共事一夫,便是同床服侍……也是應當的?!?/br> 雖然云如瑤在床上表現得很大膽,但程宗揚沒想到她這么放得開,他甚至懷疑死丫頭是不是給她下蠱? 小紫笑道:“瑤jiejie下面好漂亮呢?!?/br> 云如瑤嗔道:“壞丫頭,不要說……” “喂,妳們兩個背著我干什么?” “在看書??!”小紫笑道:“瑤jiejie看得入神,一不小心被我占了便宜?!?/br> “紫丫頭壞死了,”云如瑤羞道:“趁我看書,在奴家身上亂摸,害奴家xiele身子^” “真的嗎?” “奴家是想起昨晚和郎君……一時失神……哎呀!” 小紫將云如瑤的內褲扯到膝下,露出光潤的下體,笑道:“jiejie下面顏色好淺,跟冰玉一樣呢?!毙∽习啄鄣氖种冈谒砷g挑弄片刻,然后沒入花唇。云如瑤勉強握住小紫的手腕,玉體戰栗不已,不一會兒便露濕春心。 眼前香艷的場景使程宗揚下身不由得一陣火熱,他原本還擔心死丫頭每晚跟他擠在一起睡,如今有了云如瑤會不知怎么安置。眼下她們兩個好得像一個人似的,簡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話說回來,像云如瑤這樣的嬌小姐從小起居睡臥都有小婢服侍,出嫁時候,貼身丫鬟做為通房一起服侍丈夫是豪門慣例,連與夫君交歡時,旁邊有小婢服侍也見怪不怪。他覺得不可能的舉動,放在她的環境中就可以理解了。 程宗揚發現云如瑤嬌怯的外表下,其實是個妙不可言的尤物,常年離群索居的生活不僅沒有讓她變得孤僻,反而使云如瑤對正常生活充滿向往和異乎尋常的激情。對他的任何要求,她從來都不拒絕,反而用更大的熱情來迎合他。 短短幾天,兩人便換了十幾種花樣。云如瑤在床榻上一改平日的怯弱,柔媚至極,每一次都讓他淋漓盡致。云如瑤初嘗滋味,正是情動十分,接連幾日兩人都是在纏綿中睡去。隨著兩人的交合,云如瑤體內的寒毒不斷弱化,手腳漸漸有了溫度,雪白的玉頰也多了幾分血色;少女的稚嫩漸漸褪去,多了幾分少婦婉約的風情。 云如瑤和小紫的交情也迅速升溫。云如瑤驚嘆于小紫的聰慧,小紫也對云如瑤表現出足夠的善意。程宗揚發現小紫不是不容人,只不過是對智商不夠的人表現出赤裸裸的歧視。但在程宗揚看來,她們兩個不僅是平等相稱的姐妹,更像是一對臭味相投的玩伴。 在每晚的洞房花燭之外,這些天程宗揚與富安和他帶來的禁軍漢子都廝混熟了,那些軍漢既然被派到漢國,都是高俅心腹中的心腹,如今掛在商會名下,程宗揚也不把他們當外人,直接從商會給每人發了一份工錢。 劉詔等人被派來公干,結果白白拿著俸祿一點事情沒有,如今又多了一份薪水,都有些不好意思。劉詔幾次討活干,程宗揚笑道:“要辦的事情多了,過幾日還要勞煩你們?!薄畡⒃t拍著胸膛道:“少主有事盡管吩咐!我們兄弟別的不行,就是有把子力氣!” 抵達舞都是在六月中旬,到了月底,高智商和馮源等人從山上回來,他們買了五百多棵鐵杉木,花了不到一千金銖。 高智商笑嘻嘻道:“管事的呂哥是平亭侯的小家臣,徒兒給了他五十金銖,把上品的大木改成下品,一下省了千把金銖?!?/br> “干得不錯?!背套趽P把賬冊遞給云如瑤。 高智商涎著臉道:“這是……師母?真是花容月貌!沉魚落雁!就是天上的仙子也比不上!也就是這樣的俏佳人才好配上我師父這樣的好漢!哎呀!小紫jiejie! 幾天不見,jiejie比以前更漂亮了!就是月宮里的嫦娥也比不上jiejie一根眉毛啊—,“ “閉嘴吧!”程宗揚拿出兩小串銀銖,“百分之一的抽頭,這是給你的?!?/br> “謝師父!”高智商以前手指縫里漏的都比這多,但這筆錢是他實打實掙的工錢,拿到手中感覺分外不同,他拿著銀銖叫道:“富安!富安!你這個狗才!快來!” 富安溜過來,“衙內,叫小的什么事?” “把這串錢送給爹爹,告訴我爹,就說我現在能自己掙錢了丨‘” 程宗揚不禁笑道:“行了吧!這一串錢還值得送回去?路費都是好幾倍?!?/br> “那不一樣,這是我掙的錢!對了,舞都的醋不錯,富安,再買幾壇醋送回去。 告訴家里的廚子,每天中午、晚上各做一道醋溜魚,讓我爹一吃就想起是兒子我孝敬的,他一開心說不定還能多吃幾碗飯?!?/br> “小的明白丨乙云如瑤忍著笑,肩頭亂顫。小紫問道:”還有一串錢呢?“ 高智商做個拋骰子的動作,“我跟義縱約好了,今晚在七里坊玩幾把?!彼麎旱吐曇舻溃骸奥犝f城里的游俠兒們約好了,等明天新太守到任要給他來個大的,今晚好好樂一把?!?/br> 程宗揚心頭一動,“七里坊是什么地方?” 高智商道:“書城西,坊里都是做賤業,亂得很?!?/br> 程宗揚起身道:“我也去看看?!?/br> 七里坊在舞都西南角,似乎戰亂之后就沒有修復過,連坊墻都破爛不堪。坊內原本的屋舍大半殘缺,留下的柱墻依稀能看出幾分巍峨的氣勢,但多了許多歪歪斜斜的茅舍。板墻的縫隙中偶爾露出幾道目光,都有亡命之徒的狠厲。 高智商別的長進看不出來,膽子倒是比以前大多了。他敞著懷露出瘦伶伶的胸膛,大模大樣地走在前面。程宗揚走在中間,敖潤和劉詔一左一右跟在后面,有這兩條大漢跟著,那些目光只盯了幾眼便退縮回去。 程宗揚的唇角黏了兩撇胡須,眉毛也被小紫用炭筆涂濃。去七里坊少不得見到義縱,程宗揚與他打過照面,還是被他親手劫過,被認出來就麻煩了。這點偽裝雖然簡陋,但夜間混在人群中已足夠掩飾。 一名漢子蹲在一處破敗的院墻邊,見到眾人過來,把手指放進嘴里發出一聲忽哨,低聲道:“小高來了!” 墻頭的缺口處鉆出一顆腦袋左右看了看,然后放下一道梯子,“快點!” 高智商爬上去笑罵道:“劉鐵臂,你還欠我錢呢,什么時候還?” 劉鐵臂道:“你怎么還帶著生人來?” “放心!這幾個都是我的好友,剛犯下命案,從云水游過來,逃到咱們這兒來的?!?/br> “殺過人?”劉鐵臂一抱拳,“好漢子!進來吧丨” 眾人從一堆倒塌的磚石木柱穿過,只見院中生著一堆篝火,幾十名壯漢、少年聚在一起,不時發出一陣叫好聲。 篝火旁有兩人正在角力,其中一個鷹目狼顧,正是義縱;另一個是滿面糾髯的大漢。兩人把臂躬身較量片刻,義縱一聲低喝,腰身一扭,將那名大漢甩到一邊。 眾人轟然叫好。 高智商一臉納悶,“不是說賭錢嗎?” 義縱臉上的傷疤已經好了七、八分,他一邊用褂子擦著脖頸的汗水,一邊走過來對高智商道:“聽說你殺過人?” 高智商跟他們混在一起,平常牛皮吹得山響,這會兒自然不能掉鏈子,胸脯一挺,“殺過!” “好!有樁來錢的大生意,你干不干?” 高智商拍著胸膛道:“兄弟交情,義氣當頭!義哥!我跟你干了!” 高智商連什么事都沒問就一口答應,這般義薄云天讓義縱也大是佩服,“好漢^^!我義縱果真沒有看錯人丨乙他轉身道:”各位兄弟!咱們舞都的豪杰俠士如今都到齊了,“他手一揮,”今晚共謀大事!“ 眾人紛紛道:“義兄弟!咱們都聽你的!” “舞都游俠兒,一諾為重,生死為輕!” 有人豪情滿懷地放歌道:“少年俠氣‘父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間,生死同!一諾千金重!” “好丨丨”義縱道:“大伙兒都知道咱們舞都新來一位太守,那老賊當初在濟南當都尉就把當地的豪杰盡數下獄,一口氣殺了近百名好漢子,如果讓他來舞都,哪里還有我們的活路?” “沒錯!”有人叫道:“我聽說田大俠因為收留幾名投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