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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間猶如閑庭信步,偏偏速度還不慢,不時飛出幾塊黑磚,也是又準又狠。 雙方繞著巨石陣追的追逃的逃,一片雞飛狗跳。跑了半圈,武二等人都溜得不見蹤影,只剩程宗揚和蕭遙逸還在前面,又跑了幾步,兩人忽然分頭逃開。宋三帶著人朝程宗揚追去,另一隊則緊追著蕭遙逸。 蕭遙逸闖進巨石陣,在巨石間和那些外姓人玩起了捉迷藏。他身法如行云流水,在石間輕捷如飛,毫不停頓,后面追的幾乎連灰都吃不到。 忽然旁邊寒光一閃,一條人影從巨石后翻出,一劍朝蕭遙逸刺來。蕭遙逸折扇一合,短棍般揮出,“啪”的一聲,幾乎打碎他的腕骨,接著張手奪下他的長劍,順勢送到那人腰間。錯身而過時,蕭遙逸居然還有閑暇抽出帕子往他傷口一掩,擋住飛濺的鮮血,身上連半點血跡都沒沾上。 一名瘦小的漢子現身出來,離蕭遙逸還有十幾步便抬起雙手,在空中畫出一個繁復的圖案,然后往前一推。一股罡風撲面而來,蕭遙逸本來已躍到空中,這時身形猛然拔高尺許,緊貼著罡風飛出,接著手臂狠狠揚起,一塊不知道何時撿來的石頭直拍過來,正中那人面門。 蕭遙逸雖然跑得瀟灑,心里卻知道不妙,自己只顧與程宗揚分頭行事,忘了這幫外姓人在蒼瀾待了多年,對太泉古陣的熟稔遠遠超過他們這些外人。這會兒接連有人在前面出現,說明他們已經靠著對地形的熟悉攔到前頭。 蕭遙逸身形一閃,掠到一塊巨石后面,接著足尖一點,身形陡然拔起。眨眼間,蕭遙逸已經掠到巨石頂部,將整個太泉古陣盡收眼底。 巨人般林立的巖石間人影晃動,那些外姓人四處出沒,中間還混雜著周族與胡人的追殺,各方不時爆發出短暫而劇烈的搏斗。 蕭遙逸看準方位,輕煙般從石上掠下。抓住外姓人的包圍合攏之前一個小小的縫隙,脫出重圍。 剛掠到古陣邊緣,旁邊突然傳來戰馬的嘶鳴,一匹高頭大馬被人用重錘砸斷馬腳,翻滾著跌倒在地。馬背上的少女踢開馬蹬,飛身躍下,接著被一根長棍擊中后背,她喉頭一甜,半空中吐出一口鮮血,朝嶙峋的巨石上跌去。 那少女眼前一片發黑,只以為絕無幸免,索性閉目待死,誰知背后一軟,卻撞在一人身上。 蕭遙逸大叫倒霉,他剛從石后跑出來,正要展翅高飛,誰知道天上掉下來一個胡人少女,跟自己撞了個結結實實。 那少女睜開眼睛,定睛一看,認出正是那個以無恥手段奪走自己赤陽圣果的人,一雙美目頓時噴出火來,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短刀,往這個公子哥兒身上狠狠捅去。 少女本來壓在蕭遙逸胸前,眼看這一刀就要扎他個透心涼,忽然那公子哥兒手臂一翻,接著一擰,然后身體騰地翻過來,重重壓在她身上。少女怔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剛才用了一個漂亮的摔跤手法。 兩幫人獰笑著圍過來,一個蒼瀾人打扮的無賴道:“哎喲,這會兒還卿卿我我呢?!?/br> 少女戴著面紗,這會兒也脹紅了臉,怒道:“滾開!” 幾名無賴yin笑道:“沒錯,趕緊讓他滾開,讓咱們哥幾個來!” 一名周族漢子喝道:“殺了這些胡狗!” 長槍直刺過來,蕭遙逸抬手朝槍桿抓去,就在這時,腦中忽然一陣眩暈,身體仿佛往虛空中直墮下去。 巨石間廝殺、叫嚷的嘈雜聲突然消失,太泉古陣又恢復了亙古的寂靜?!?/br> 茂密的樹冠上掛滿綠蘿,旁邊生長著一株巨大的鳳尾蕨。程宗揚抹了把汗,扒下牛仔服,綁在腰間,露出肌rou分明的上身。 他也是在追殺中被傳送進太泉古陣,一進來卻是一片熱帶雨林,經過半個時辰的跋涉,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迷路了。上次來自己還覺得徐大忽悠這個向導有點瞎,自己沿著路標走都比他熟。落到這里,他才意識到,都市只是太泉古陣的一部分。如果徐君房在這兒,至少知道這是哪一層??上抨囬_啟的時候大伙兒都跑得蹤影不見,這會兒就算都進了太泉古陣,也不知道被傳送到什么位置——考慮到太泉古陣的面積,一輩子都遇不上也不意外。 程宗揚被傳送進來時還是白天,一直走到半夜也沒能走出這片望不到邊的熱帶雨林,途中還遇到兩條巨蟒,一群箭毒蛙,還有幾只半人大小的變形龍——其實程宗揚也不知道那玩意兒到底是什么,看外形有些像變色龍,但程宗揚親眼看到,它們碰觸到其他物體,不僅顏色開始變化,連外形也隨之改變。 折騰這么大半天,算下來差不多有一天半沒有合眼,再加上前面一晚自己和小紫在山林還吹了一宿的風,程宗揚再能熬,也禁不住感到陣陣困意。 程宗揚使勁抹了把臉,使出最后的力氣攀上一棵大樹,找了處樹杈,蜷身躺在上面,閉目入睡。 眼睛雖然閉上,身體卻安靜不下來。丹田內的氣輪旋轉著,不斷膨脹,帶來一絲隱隱的痛意。太泉古陣一場混戰,使程宗揚吸收了大量死氣,幾次出手又沒有消耗太多,這會兒都郁集在丹田中。這原本是好事,自己的修為已經是五級坐照的巔峰,距離第六級只有一線之隔,隨時可能踏入通幽之境。程宗揚也是這樣做的,一路上都在提煉真元,準備突破??赡菍哟皯艏堅趺匆餐辈淮?,程宗揚反覆沖擊,不僅沒能觸及第六級的境界,反而引得心浮氣燥,險些走火入魔。 眼看氣輪有失控的跡象,程宗揚立刻停止修煉,閉上眼深吸緩吐,讓身體恢復平靜。 濃密的枝葉間透過一絲微光,已經是黎明時分。程宗揚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睛,接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面前的樹枝上,赫然站著一個女子。她一手扶著樹葉,長發披在一側肩上,雪白的胴體在枝葉間若隱若現,秀麗的面孔上,一雙眼睛充滿迷?!獑栴}是她只有自己手臂那么高!纖細的手掌甚至還沒有一片樹葉大! 小人國?程宗揚浮出一個念頭。他咽了口吐沫,然后猛撲過去,那個纖小的身影像被嚇到一般,向后倒去,接著肌膚上染上鮮紅的血痕。 程宗揚一陣錯愕,接著看到那個纖小的身影飛快地翻過身,變成一條漂亮的蜥蜴,在樹枝間跳躍著逃開。 原來是變形龍……程宗揚抹了把冷汗,接著又躍起身。變形龍只會變成它們接觸到的生物,它剛才的變形,說明這附近有人! 程宗揚從樹上躍下,很快在一叢劍齒蘭下見到那個女子。眉眼依稀是昨日被周飛救下的那個陽鈞宗女弟子,只不過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程宗揚砍下樹枝,將女尸掩蓋起來,然后沿著林中細碎的痕跡一路追去。 林中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那個陀佛……女施主花容月貌,令小僧一見忘憂,哈哈哈哈……” 只聽這油腔滑調的聲音,就知道是娑梵寺首席方丈,十方叢林名譽主持,唐國佛門理事會總理事信永大師來了。 程宗揚撥開綠藤,只見肥頭大耳的信永和尚這會兒一臉的虛汗,在他對面站著五六個人,當先一位是個身著宮裝的秀美女子,卻是劍霄門的黎錦香。 “大師從林中出來,可見過陽鈞宗的玄蘿姑娘?” 信永和尚一口否認,“沒有!” “我們一行七人在此宿營,天亮時卻少了玄蘿姑娘,久尋無果。不知信永大師因何來此?” 說著眾人都臉色不善地亮出兵刃,顯然把這個名譽不佳的酒rou和尚當成了嫌疑人。 “貧僧就是路過,路過?!?/br> 信永陪著笑臉道:“若沒有其他事,貧僧就先告辭了,告辭告辭……” 信永一頭鉆進叢林,落荒而逃,幾名劍霄門手下立刻追了上去。 黎錦香卻沒有動,她身后一個胖子笑瞇瞇道:“這賊禿一向小心,難得這會兒落了單,總得給他點苦頭吃吃才是?!?/br> 黎錦香紅唇抿緊,一聲不響。 龐白鴻忽然道:“你今年十八歲了吧?可憐見的,令尊被岳賊打傷時你才一歲多,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br> 他舒心地呼了口氣,“現在好了,苦熬這么些年,終于有個依靠?!?/br> 黎錦香望著地上一根綠藤,默然無語。 龐白鴻和氣地說道:“是不是舍不得?” 黎錦香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劍霄門雖是家父一手創立,但家父逝后早已分崩離析,若不是廣源行相助,如今哪里還有劍霄門的字號?” 龐白鴻笑道:“你知道就好。那位周少主你已經見過,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算是年輕一代的翹楚。若能與他結為伉儷,也不算辱沒你了?!?/br> “錦香是廣源行的人,自然要為東家賣命?!?/br> “還是小香兒懂事。哪兒像何漪蓮、尹馥蘭那兩個賤人,整日陰奉陽違。我和你嚴叔叔早設計好收拾她們,沒想到那兩個不中用的竟然不見蹤影?!?/br> 黎錦香道:“龐叔叔和嚴叔叔的設計一定是高明的?!?/br> “那是?!?/br> 龐白鴻開懷笑道:“何漪蓮那賤人真以為自己是大當家,整日端著幫主的架子,到時候在這太泉古陣遇襲。那群匪寇yin興大發,當著幫眾的面輪流上了何幫主。這時你未來的夫君突然出現,打跑匪寇,救出洛幫眾人。何幫主顏面丟盡,只有一死。周少主反覆推辭,最后勉為其難地接手洛幫,幫會上下都對他感激不盡……” 黎錦香忽然道:“龐叔叔,如果我不答應呢?” 龐白鴻一愕,然后哈哈笑道:“我廣源行哪里就缺你一個呢?便是你這種身份姿色,行里也車載斗量。若非小香兒平素聽話,這等好事也輪不到你?!?/br> 黎錦香垂下眼睛,“錦香明白了?!?/br> 龐白鴻告誡道:“有時間多與周少主親近親近。私下里便讓他摟摟抱抱也不妨。但記得矜重些,莫讓他占了身子。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吃不到才是最好的。以你的姿色,小施手段就能讓周少主神魂顛倒。將來周族橫空出世,風光無限的族長夫人,少不得是你?!?/br> “是?!?/br> 龐白鴻摟住黎錦香的腰肢,嘆道:“多好的身子,白白便宜了那大弁韓的小子?!?/br> 黎錦香望著眾人追去的地方,“玄蘿姑娘不知怎么樣了?” “周少主事業方殷,如今正是顧惜名聲的時候,身邊怎好有別的女子糾纏?況且還是陽鈞宗的,若有了瓜葛,難免尾大不掉……” “找到了!” 一名漢子滿頭油汗地奔過來,“那賊禿跑回去,正好被我們逮到!玄蘿姑娘已經被那賊禿先jian后殺,還用樹枝蓋上!” 龐白鴻臉上的肥rou抖動了一下,失聲道:“好狠的賊禿!” “冤枉??!” 信永叫道:“真不是我干的!小僧敢對佛祖發誓!要干了這種惡事,小僧斷子絕孫??!哎喲……” “把這禿驢捆緊些!” 信永殺豬般叫道:“救命??!” “小心!別讓他跑了!” 林中枝葉亂響,片刻后傳來“通通”兩聲重物落水的聲音?!?/br> 一處狹窄的空間里,蕭遙逸和那胡人少女面對面貼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少女咬牙道:“滾開!” 蕭遙逸很耐心地解釋道:“你以為我這樣很舒服嗎?我要能滾開,早就滾開了?!?/br> 少女被擠得吐了口氣,難受地顰起眉頭。 蕭遙逸勉強側過臉,看看腳下,都覺得一陣眼暈。 誰也沒想到兩人會被傳送到兩道山崖之間。那山崖平直無比,上不見頂,下不見底,左右都望不到邊,寬度連骼膊都伸不開,兩人原本是以摔跤的動作糾纏在一起,傳送過來就原樣卡在崖縫里,動彈不得。 兩人面對面貼了這么久,連彼此有幾根睫毛都數完了,還沒想出轍來。那少女顰眉道:“你別吸氣……” 蕭遙逸從善如流,用上吐納功夫,一口氣把肺里的空氣吐得精光,少女這才能順暢地呼吸。那兩團充滿彈性的突起隨著呼吸一顫一顫,就像兩只小白兔,在蕭遙逸胸前不住跳動。 胡人少女吸了幾口氣,心情略微平息一些,她挪動了一下身體,忽然驚喜地叫道:“這里有根桿子!” 蕭遙逸鎮靜地說:“是嗎?在哪兒?” “下面!” 少女吃力地把手伸到腹下,摸到那根yingying的棒狀物體,“好粗……咦?” 少女愣了幾秒鐘,然后滿腔羞憤之情都爆發出來,握住那根硬梆梆的東西用力一擰。 蕭遙逸趕緊吸了口氣,肚腹鼓起,將少女的小手緊緊夾住,厲聲道:“摸錯了!” “該死的混蛋!去死吧!” 少女又踢又打,可惜兩人身體緊緊貼著,威脅實在有限,倒像是擁抱著曖昧地扭動一般。 少女踢打一會兒,力道漸漸弱了下來,崖縫就這么窄,兩人貼在一起,想分都分不開,即使她再不情愿,也只能原樣伏在那個可惡的公子哥兒懷中。 整個世界都被黑沉沉的崖壁占據,四周只能看到一絲朦朧的微光。一股無法言說的恐懼在心底蔓延,似乎自己將被禁錮在這片狹窄窒息的天地間,永遠無法逃脫。 “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蕭遙逸信心滿滿地說道:“當然能出去!” “你有辦法?” “正在想啊?!?/br> 蕭遙逸道:“你要是不亂動,說不定我剛才就想出來了?!?/br> “你!” “哎呀!” 蕭遙逸懊惱地說道:“剛想出來一個主意又沒了?!?/br> 少女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你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