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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真有趣?!?/br> 來人正是瑤池宗的奉瓊仙子朱殷。她長劍佩在腰間,一手按著劍柄,飛鳥般在深夜的林中掠過。 朱殷并沒有走直線,而是忽快忽慢地繞著圈子,依靠茂密的果林靈巧地隱藏身形,似乎在避開什么。 當日在太泉古陣,朱殷從眾人手中奪走一枚赤陽圣果,被人追殺也不奇怪。 但程宗揚納悶的是,現在已經出了太泉古陣,誰還敢對她出手?要知道瑤池宗可不是丹霞宗或者青葉教那種小門派,而是與太乙真宗一起名列六大宗門,聲名顯赫,朱殷作為宗門三仙子之一的奉瓊仙子,實力非同小可,在瑤池宗的地位比起卓云君也不遑多讓。換成卓美人兒在這里,就算她背了一簍的赤陽圣果,敢公然追殺太乙真宗教御的恐怕也不多。 林中人影閃動,一眼看去足有七八人之多,不過看那些人的身法,除了一兩個勉強過得去,其他都是些不起眼雜魚。這樣的水準就敢來覬覦赤陽圣果,程宗揚都替朱殷感到羞愧。 那些人修為平平,道。路卻是極熟,朱殷幾次閃身,都沒能甩掉這群尾巴,索性身形一沉,足尖踏住一根樹枝,倏然停下。 朱殷微微抬起下巴,幽暗的山林仿佛被她玉容的艷光映照,變得明亮起來,她淡淡道:“從太泉古陣一直追到這里,倒是好耐性?!?/br> 一個近乎諂媚的聲音躲在暗處道:“順路,順路。仙子不用答理我們這些俗人,盡管走你的?!?/br> 程宗揚咧了咧嘴,難怪這幫人路熟呢,說話的原來是宋三。這些外姓人困在蒼瀾不知多少時日,只怕閉上眼都不會走錯。 朱殷不屑地說道:“你們想做什么?盡管劃下道來?!?/br> 一個聲音yin笑道:“當然是仙子身子……上的東西?!?/br> 朱殷像聽笑話一樣莞爾道:“就你們也想拿赤陽圣果?” 那人吃吃笑道:“那可不是?連果子帶身子我都想啃幾--??!” 朱殷身形一閃,掠過數丈的距離,接著林中一聲慘叫,濺起一片鮮血。 朱殷垂下長劍,鮮血匯聚在劍尖,凝成一滴殷紅,悄然滴落。朱殷淡淡道:“今日斷這廝一條手臂,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再敢跟來,莫怪本仙子痛下殺手?!闭f著轉身掠向山坳。 同伴的鮮血沒有嚇阻那些亡命徒,一幫人仍遠遠跟在后面。朱殷暗暗皺眉,她有心殺光這些陰魂不散的蝥賊,好帶著赤陽圣果返回宗門。但那些賊子相互間隔得極遠,又被自己剛才的手段震懾,沒一個敢追進十丈以內,斬殺一兩個立威不是難事,想要斬盡殺絕免不了大費周章。朱殷權衡半晌,最后還是放棄出手,加速朝霧障掠去。只要離開蒼瀾,普天之下也沒有多少人能截住自己。 霧障已經近在咫尺,朱殷深吸一口氣,輕煙般飛入濃霧。潮濕的霧氣濃重得猶如實質,觸體生寒,她功聚雙目,以免撞上山石。突然丹田一動,滿蓄的真氣像被鑿破的水桶般,狂泄不止。 朱殷大驚失色,急忙停住身形,斂息內視。 經脈、絡脈、丹田、氣海、周身xue道全無異狀,可催發的真氣就像潑在沙灘上的水一樣,與霧氣一觸,便被吸干。與此同時,霧氣的寒意不斷侵入體內,只片刻工夫,血脈都仿佛凍結。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朱殷不敢遲疑,立即返身沖出霧障。 剛掠出霧障,身前風聲驀然一緊,一根長棍呼嘯著朝她胸口襲來。朱殷心下暗怒,這些蝥賊居然也敢對自己出手。她三指搭住劍柄,輕輕一抹,長劍鏘然出鞘,挑住長棍。 朱殷滿擬一劍足以將長棍挑開,順勢斬掉那蝥賊的狗頭,誰知劍棍相交,只覺一股大力涌來,長劍幾乎脫手飛出。 電光石火間,朱殷省悟過來,并不是對面蝥賊突然間實力大漲,而是自己真氣大量流失,已經影響到真元的穩固,以至于修為急降。不等她重新凝氣再戰,肩上便是一痛,被長棍擊中,朱殷立足不穩,踉蹌著跌回霧中。 程宗揚伏在枝葉間,只露出一雙眼睛望向山坳的廝殺。 朱殷本來要穿過霧障離開蒼瀾,可突然間變得對那道霧障畏如蛇蝎,只見她不斷從霧中闖出,似乎不想多停一刻。然而那些外姓人卻像是要把她逐出蒼瀾一樣,她一露面就蜂擁而上,不斷將她逼進霧中。 起初朱殷還能倚仗精妙的劍法交手幾招,但那些外姓人合在一處,靠著人多硬把她逼了回去。朱殷見不能取勝,立即改變策略,不再硬拚,轉變方向從別處沖出。 可惜她遇上的對手是在蒼瀾鎮定居的外姓人,不僅人多,而且路熟,無論朱殷從哪邊出來,剛一現身就遭到眾人的圍攻。 宋三笑嘻嘻道:“仙子,別費心思了。今日仙子怕是走不了了?!?/br> 朱殷鬢發微微散開,厲聲道:“你們施的什么手段?” 宋三哈哈大笑,快意非常,“可不是我們干的勾當。仙子中了太泉古陣的詛咒,這是老天爺要仙子留在蒼瀾陪咱們?!闭f著幾人刀棍并舉,又將朱殷逼回霧障。 朱殷在霧中低喘道:“我瑤池宗向來恩怨分明,今日之事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你們讓開,我瑤池宗再不追究?!?/br> 宋三笑道:“仙子還沒明白,你既然中了詛咒,想走也走不掉。拿瑤池宗來壓人,眼下可是不好用了?!?/br> 朱殷咬牙道:“我身為瑤池三仙子之一,你們敢下殺手?” “仙子這話放在外邊說還行,這里可是蒼瀾?!彼稳帎艕诺溃骸跋勺右詾樯n瀾是什么地方?對外面的人來說,蒼瀾是獵奇發財的地方,對中了詛咒的人來說,這里就是一個陷阱!是一個關上一生一世,到死都出不去的牢籠!” 霧中一片沉默,宋三冷笑道:“從你中了詛咒那一刻起,外面的榮華富貴,師門朝廷都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你頭頂只剩下蒼瀾上面這一片天!” 半晌,朱殷道:“敝宗是晴州大宗門,只要你們能護我周全,不僅這顆赤陽圣果立即奉上,便是需要錢銖也好商量?!?/br> 聽到奉瓊仙子口氣放軟,眾人都笑了起來,有人慫恿道:“三哥!咱們的小仙子到現在還沒明白呢,讓她好生想著,咱們先樂樂!” “好主意!咱們就在這兒和仙子耗著,看誰能耗得過誰?!彼稳溃骸澳没鸢褋?!” 林中火光閃動,接著宋三伸手一拉,從果木后扯出一條鐵鏈。 鐵鏈輕響,一個美婦四肢著地從樹后出來。那美婦烏云般的長發挽了一個松松的髻兒,體態豐腴,肌膚白膩,一看便是養尊處優慣的,然而此時,她粉白的玉頸間卻拴著一條鐵鏈,像條溫順的母狗般被人牽出來。她身上披了一條薄紗,爬動時渾圓的臀部在紗下輕搖緩擺,rou感十足,顫動的臀rou妙態橫生。 第八章 宋三抓住那婦人的頭發讓她抬起面孔。月光下,一張嬌艷的玉臉含嗔帶喜,眉眼間帶著nongnong的風情,卻是青葉教的尹馥蘭。 “這位尹夫人也是晴州人氏,這次進太泉古陣,一不小心中了毒。我宋三心地仁厚,拼著性命救她出來。朱仙子,你猜怎么著?” 宋三摸了摸她的唇瓣,尹馥蘭順從地張開紅唇,含住他的手指,仰著臉吸吮起來。 旁邊有人嘻笑道:“尹夫人知恩圖報,為了報答三哥的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許?!?/br> “何止知恩相報?這位尹夫人活活就是個菩薩!自從救她出來,便開起無遮大會,rou身布施?!?/br> 眾人一陣轟笑。 宋三道:“聽說這位尹夫人原本也是個有心計的角色,當日氣死丈夫,獨掌青葉教的大權,端底是好算計好手段!現在嘛,不瞞仙子說,尹夫人中毒太深,傷了神智,原本精明狠辣的教主夫人,如今是又乖又甜,聽話得緊?!?/br> 宋三嘿嘿笑道:“如果單是如此倒也罷了,偏生那毒物侵入心脈,讓這位花容月貌的尹夫人成了只知縱欲濫yin的尤物--兄弟們,大伙兒快活快活!” 眾人yin笑著架起尹馥蘭,這里臨近山梁,山石隨處可見,幾人七手八腳把她抬到樹下,坐在一塊方桌大小的巖石上,然后有人托起她的下巴,一口親吻她的小嘴。 尹馥蘭滿臉媚態,柔柔張開紅唇,吐出香舌,任由這些陌生人輪流親吻。眾人撫弄間,有人拽下她的紗衣,露出兩只圓月般又圓又大的美乳。尹馥蘭一邊與人接吻,一邊裸著雪玉般的上身,挺著白生生的雙乳,任人摸弄揉捏。 等最后一個人親完,尹馥蘭紅唇被舔得濕漉漉的,唇角淌出一股亮晶晶的唾液,她微微喘息著,美目半睞,神情愈發嫵媚。 宋三盯著霧障中那個微微顫抖的身影,耐心地等待時機。朱殷不敢進入霧障深處,又闖不出去,只能停在霧氣稀薄的邊緣勉強支撐。即使危急關頭,她也算得很準,即使自己無法出去,那些與她有同樣遭遇的外姓人也不敢進入霧中。 尹馥蘭雙臂被人拉到頭頂,胸前那對豐膩的rufang高高聳起,仿佛一對柔軟的雪團在那些漢子手中不斷變形,紅嫩的rutou更是被人捏得扁扁的,肆意揪弄。 人群不時傳來嘻笑,“好一對肥嘟嘟的奶子,又滑又軟?!?/br> “這比果子香甜?!?/br> 有人yin笑道:“尹夫人,濕了嗎?” 尹馥蘭嬌聲道:“濕了呢……” “果然是個yin夫人,讓哥哥看看你的小meimei有多濕?!?/br> 尹馥蘭吃吃笑著褪下紗衣,張開一雙粉白的美腿,接著雙手伸到腹下,剝開嬌膩的yinchun,露出濕答答的yinxue。 火把伸來,將美婦股間的秘境照得通明。跳動的火光下,那只紅艷艷的蜜xue濕淋淋嬌艷無比,敞露的xue口微微抽動,流露出誘人的yin態。 火光不住輕輕爆響,在周圍留下長長的影子。那些被太泉古陣詛咒的外姓人yin笑著爭相伸出手掌,玩弄美婦的艷xue。人群間不時傳來少婦嬌嫩的低叫,尹馥蘭白生生的肌膚浮出酡紅,目光迷離,在眾人的yin玩下如癡如醉。 “看到了吧,”宋三收起市儈的嘴臉,喝道:“在蒼瀾鎮,外來人的命最不值錢,想活下去,只一句,老實聽話!讓你賣命就賣命,讓你賣身就賣身!掙夠錢才有你的口糧!” 朱殷強忍著寒意,一字一字道:“敝宗便是上萬金銖也能輕易拿出,奴家若留在此地,便在山側結廬而居,逐月以重金購糧……” 宋三與眾人交換一下眼色,釋然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卻不知道仙子能拿出多少錢呢?” 朱殷毫不猶豫道:“十倍市價?!?/br> 宋三提醒道:“仙子,鎮上平日用的糧食可是外面百倍以上?!?/br> “便以鎮上糧價的十倍!” “我來算算,”宋三扳著指頭道:“一斤兩貫,十倍二十貫,合十枚金銖。 一天一斤,一個月三百金銖,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合七千多貫,折成銅銖就是七百多萬……” 朱殷手指微微顫抖,她能感覺到霧氣已經對自己造成不可挽回的重創,每拖一刻,自己的真元就會流失一分。她靠著師門的靈丹仙藥,才在花信之季突破第五級坐照,進入通幽的境地。一旦真元耗盡,免不了修為暴降,甚至永遠無法恢復。 焦急中,宋三忽然一拍腦袋,“險些忘了,仙子還困在里面,如果仙子有誠意呢,不若先把赤陽圣果拿出來,大伙在外面慢慢商量,怎么樣?” 朱殷暗暗松了口氣,立即取出盛放赤陽圣果的玉匣,抬手扔了出去。宋三一把接住,滿臉堆笑地說道:“仙子,請?!?/br> 朱殷咬牙站起身,踏出霧氣,宋三慇勤地過來想攙扶一把,朱殷提起長劍,冷冷盯著他。宋三識趣退開兩步,還客氣地抱了抱拳。 朱殷略微放心了些,剛一邁步,頭頂忽然風聲響起,一只鐵籠從天而降,朱殷在霧中停留多時,血脈幾乎凍僵,雖然轉身想回到霧中,身體卻略顯僵滯,來不及反應,就被鐵籠整個罩住。 朱殷勉強蹲下身,才沒有被鐵籠直接砸中,耳聽著樹下傳來眾人的笑鬧和婦人的yin聲,她心一橫,提起長劍?;\子太過狹窄,朱殷根本沒辦法舉臂自刎,只能轉腕朝自己腹中刺去。 一條長棍直搗過來,擊中朱殷的手腕,長劍脫手飛出。接著宋三順勢一推,撞倒鐵籠,然后挑起籠蓋,用鐵鏈鎖住。 鐵籠只有四尺大小,朱殷只能蜷著身,雌獸般伏在籠中。那籠子似乎是關過猛獸,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中人欲嘔。 朱殷來不及掙扎,便驚駭地瞪大美目,眼睜睜看著宋三長棍伸來,挑起鐵籠一側,遠遠朝霧中拋去。 朱殷尖叫道:“不!” ………………………………………………………………………………… 天色微明,曉風拂來,依然果香淡淡,昨夜的狂歡似乎隨風而逝,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程宗揚感覺自己像在仲夏夜的森林中做了一個夢,當看到身邊那個精靈般的少女,這種夢幻感更加強烈。 初升的陽光下,小紫精致的面孔宛如明玉雕成,散發出淡淡的光華。她坐在樹枝上,烏亮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腦后插著一支貝殼簪子。一襲紫色的薄衫束著她纖柔的身子,衣帶在風中微微飄揚。 更夢幻的是,這樣一個嬌美的古裝少女,手里卻擺弄著一臺攝像機。她白嫩的手指在屏幕上輕快地點過,畫面不住變幻。這時更奇葩的來了,她手指輕輕一觸,屏幕上變幻的畫面突然消失,接著一個水晶般的光球出現在屏幕上方。 程宗揚張大嘴巴,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眼看著那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