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什么?
20什么?
孟介甫每天都要和青枝聊天,聊他小時候,聊她小時候,聊以后,聊兩人的以后。 他早早地就約了她周六去植物園看櫻花。 周五孟介甫送青枝回家,第二天青枝起了大早,系著圍裙在廚房忙活。 準備原料打暖胃的豆漿,親手做豆沙包,蒸紫薯。 孟介甫周六上午八點給她打電話。 青枝剛想問他什么時候動身過來,孟介甫卻充滿歉意地說:青枝,我今天要爽約了,剛剛收到老總的電話,有一個重要的項目需要我去跟進,中午的機票,趕去B市,周二才能回來。 好的,明白的。青枝理解地說,工作要緊,你去吧,記得吃早餐。 孟介甫語氣不免失落:這個項目本來是江總監負責的,不知道怎么落到我頭上來,雖說在事業上是件喜事,我卻說不上開心。 原本是勉仲哥哥的項目?還是大項目? 青枝愕然。 孟介甫又遺憾地說:青枝,我這幾天會很忙,可能每天晚上不能給你打電話。 B市特產多,你想吃點什么?他軟聲問。 青枝從恍惚中回神:不用啦,你注意休息,祝你工作順利。 孟介甫再說了幾句,青枝提醒他去吃早餐趕飛機,孟介甫乖乖執行。 青枝站在廚房中央,解下圍裙,將蒸鍋里的色澤漂亮的軟甜紫薯端出,把包子和紫薯分別用透明的保險盒裝好。 除掉自己和奶奶的份,還有好幾個人的量。 也不知道楊姨和勉仲哥哥他們吃了早餐沒? 她經過走廊,敲響對面的門。 開門的是江勉仲。 他一身灰色的寬松休閑款運動裝,額上冒著汗,頭發半濕,看樣子剛晨跑回來。 他個高,每次看青枝都會低頭,天然地居高臨下,俯視著青枝。 一滴透明的汗珠從他高挺的鼻梁緩緩滑下,直直墜落。 像是滴到她心尖,莫名的誘惑。 青枝不知怎么看得有些口干舌燥,她連忙垂下眼,不敢再細看。 ···勉仲哥哥,你們吃早餐了嗎? 為了遮掩自己的失態,她赧然地將盛了三人份豆漿的壺杯和兩個保鮮盒舉了舉,遞到他面前。 江勉仲看著她,把門拉得大開,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食物,進來吧。 青枝眨了眨眼,倒退兩步,笑盈盈地搖搖手,不用啦,我回家吃。 江勉仲問:你還沒吃? 青枝點頭。 端過來,一快吃。他停頓了一下,語氣一貫的認真。 青枝哦了聲,轉身回房,將自己的早餐也轉移過來。 楊姨出去找姐妹玩了,江叔叔每周末早晨都會去附近爬山,這會兒他們都出去了。 青枝來楊姨家,很少只和江勉仲共處一室,見他只是自然地把門關上,她卻不知怎么,忽然臉紅心跳,緊張得厲害。 其實這個屋子早就像自己家一樣熟悉,此刻她卻拘謹地站在客廳,有種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擺的局促感。 江勉仲目光瞥向她,怎么不坐,第一次來我家? 青枝低垂著眼睛,不敢與他直視,目光下挪,只是看著他汗濕的衣擺,卻忍不住想入非非。 不該這樣的。 她暗罵自己,眼睛被燙到似地別開,猛地搖頭,不是···不是··· 她的臉紅撲撲的,異常的緊張。 她知道,她這個樣子怎么看怎么有問題,她露出了馬腳,有些刻意隱藏的小秘密似乎很快要不攻自破。 江勉仲這一周都在回想自己和她的關系,咀嚼左歆的話,早就想要一探究竟。 今天終于找到機會。 他穩步走近她,喊她名字:青枝? 青枝驚到,立即往后躲。 他他他,他走過來了。 越來越近,快要貼上來了。 青枝無處可退,柔軟的后背觸碰到硬邦邦的門背。 一道暗影覆蓋在青枝身上,青枝呼吸略急,不敢看他,嗯,勉仲哥哥···· 江勉仲低頭,嘴唇靠近她含羞草般紅得滴血的臉,嗓音里多了幾分情欲的味道,你躲什么? 沒沒躲什么她麻麻地囁嚅。 他眸色深深,啞聲試探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青枝理智已經潰散,她太心虛了,但本能讓她連忙搖頭,什么啊,沒沒沒有的事······ 江勉仲心一沉:別騙我。 真的真的青枝臉垂得越低,含糊地繼續撒謊,不··不不喜歡。 你臉怎么這么紅?江勉仲笑。 ·······青枝否認,悶的。 小騙子。江勉仲心中已有結論。 如果再看不出端倪,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連續抑郁兩周的心情忽而云開霧散,他俯身親了親青枝瑩潤白皙的額心。 青枝征住,楞楞地看著他。 江勉仲唇角勾起,青枝,我喜歡你。 青枝傻在當場,額心熱辣辣的,她有點分不清方向,抬起頭愣愣看著他。 什么? 他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