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零、紅顏似水紅塵纏繞如細絲
一路無阻,姜婭等人順利回到了傅府,姜婭由濮白攙扶著下了車,但很意外,傅府門前除了停著他們這輛馬車,還??苛肆硗庖惠v馬車,從外觀看,絲毫不遜色與他們傅府的馬車,姜婭瞧著另外一輛馬車怔了怔神,不知為何,她竟覺得這輛馬車很是眼熟。“傅三夫人,老奴可算等到你回來了?!苯獘I由濮白攙扶著入了府,本是要回到自己的院中休息,沒想到半路竟被攔了下來,姜婭瞧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那人,不由得怔了怔,竟是許公公。上回姜婭入宮,便是許公公來接,再見許公公,姜婭雖不陌生,但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許公公,您是在等我么?”姜婭緩過神來后,略有些驚訝的問道。許公公的話,她是聽清楚了,卻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是什么身份,竟勞得皇上身邊的紅人等候。“是啊,夫人,皇上今夜在宮中設宴款待鳳域的女君,特意命奴才來接您入宮,一同飲宴?!痹S公公對姜婭的態度似乎比之前要恭敬了不少,言語間那張老臉竟然難得的帶著謙卑的笑意,似乎是有意在討好拉攏。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還被皇上惦記著,姜婭自然是受寵若驚,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有幸淪為座上賓,但皇上既然已派了人來接,姜婭自然只有遵從的理,不敢怠慢,規矩地應了聲,在心蓮的陪同下,回房換了身得體的衣裳后,便跟著許公公一并上了入宮的豪華馬車。與上次同車情況截然不同,許公公上了車后,是話匣子大開,與姜婭說了好些話兒,姜婭雖然不懂為何許公公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但從他的話里行間,她也聽明白了些端倪,許公公這廂是用心良苦,知道自己沒有正經上過幾天的學,對外界的事物也是不甚了解,為了避免她入宮之后鬧出些笑話,便特意在這時跟她講了不少關于鳳域,關于女君的事情,好讓她心里多少有些底兒。鳳域的國土雖然不大,但其資源豐富令人瞠目結舌,據聞鳳域內暗藏金山無數,使得國庫富裕驚人,女君的宮殿里,連帶著踏腳的磚都由金子打造而成,整個宮殿金碧輝煌富麗堂皇;除了金山,由于地域特殊的關系,生長在鳳域內的珍稀草藥更是無數,境內方士無數,所練出的丹藥為他人千金難求。因鳳域素來封閉,不喜與異國結邦交,這次鳳域的女君難得主動提出要到奉國作客,大有要交好之意,蕭康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籠絡機會。姜婭聽著許公公的話不由得入了神,只吸引她的并非是富裕的金山或是能使人長生的丹藥,而是鳳域的君主皆為女子,與他國截然不同,女子可三夫四寵……——————————進入結局篇了開始搞點劇情~一二一、紅顏似水——聽一曲似是故人“夫人,請隨奴婢去沐浴更衣?!苯獘I入了宮,才下了馬車,便已有宮娥候在一旁等待伺候,已經是不陌生宮里的那套規矩,姜婭便也隨著宮娥去了。任由她們為自己打扮,換上更金貴的華服,更奪目的珠釵。這次宴請鳳域女君的宴席由皇后親自cao辦,為了討好女君而絲毫不能出紕漏,皇后給姜婭安排的座位頗是靠前,不知是出于何緣故。姜婭獨自一人坐在席中,她也算見過世面不至于怯場,但卻也頗是不自在。這次宴請鳳域女君的陣仗可比上回要隆重盛大許多,堂下坐著文武百官,皇子公主等人,有姜婭熟悉的面孔,也有姜婭不曾見過的面孔。姜婭本應該是與傅延等人同坐,可這會兒卻是鶴立雞群,與一眾公主同坐。身為皇子的蕭欽允便是坐在她的對面,不時飄來的灼熱目光更讓姜婭止不住的面紅。姜婭不敢與蕭欽允等人直視,怕被坐在另外一處的傅延看出什么端倪,只好一直低著頭,直到樂聲突然奏起,太監嘹亮的聲音由遠至近,恭迎皇上以及貴客,姜婭才稍稍抬了下眼眸。蕭康適等人的出場聲勢浩蕩,早已在殿中等候的人紛紛起身跪下相迎,姜婭也不例外,與公主等人一并,行禮相迎。鳳域的女君由皇后相伴,蓮步前行,早在許公公說起鳳域的事情時,姜婭便對女君產生了莫大的好奇,這會兒她終于是出場了,姜婭的視線免不了追隨著她。鳳域的女君保養異常得當,容顏俏麗如同二八少女般,竟教人一般看不出歲數,但她與皇后同行,舉止間又透著華貴優雅,氣場優勝皇后。蕭康適與鳳域的女君入座后,跪著的眾人便紛紛起身再次入座,姜婭也不例外。“女君的侄兒一表人才俊武不凡,不知可有婚配?”一同舉杯飲過了三回,蕭康適便對皇后打了眼色,皇后會意過來,盈盈的目光落向鳳域女君身旁的男子上。姜婭一直注意著他們的動靜,隨著皇后的話落音,她才注意到陪坐在鳳域女君身旁的男子,他帶著一截古銅色的面具,將臉面遮去了大半,姜婭望著他,眼眸不由得顫動,那雙眼睛,她不會認錯,是他!“未曾,皇后娘娘可是有良緣配之?”鳳域女君的眉眼被笑意漸漸壓彎成了新月,揣著明白裝糊涂。“要說是良緣,也需得公子看得上。雅蘭,你近日不是新學了一曲鳳求凰,不妨彈奏一曲,若是能得女君與公子指點一番,造詣或許便能更上一層樓?!被屎蟮哪抗怆S之落向了姜婭的身旁,雅蘭公主的身上。雅蘭公主姜婭今夜也是第一次見,穿著一襲緋色的華貴衣裳,打扮得很是明艷照人,她聽見皇后的話,一副少女的嬌羞的媚態卻不怯場,宮娥捧來了古琴后,便落落大方在眾人面前演奏了一曲。姜婭對此沒有什么造詣,聽不出其中的優劣,只覺得一陣悲從中來,皇后這樣的位置編排,與其說是體貼,不如說是一種羞辱,雅蘭公主這只鳳凰的明艷,正正是需要她這只山雞來襯托。一二二、紅顏似水——無心栽柳柳成蔭雅蘭公主一曲奏罷,殿內眾人皆是聽得如癡如醉,只是殿內眾人的心思各異,透露在臉上的與心中所想的,大不相同。“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雅蘭公主不僅相貌出眾,就連琴技也出色非凡,靡靡之音直叫人聽得如癡如醉,如同置身仙境中夢幻啊?!兵P域女君對雅蘭公主的贊嘆不絕,似乎對她很是滿意。雅蘭公主聽著贊賞之詞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只歡喜不過片刻,便被人狠狠潑了冷水,“還請皇后娘娘恕罪,鳳臨是一介武夫,琴棋書畫概不精通,雅蘭公主這一曲鳳求凰彈得固然是好,只可惜鳳臨無緣做那知音人?!?/br>不同于鳳域女君的欣賞,鳳臨卻是起身表示著歉意,他的話讓皇后與雅蘭的臉色突變,急轉直下,兩人即將要下不來臺之際,鳳臨頓了頓,又說道:“皇后娘娘若是真想給鳳臨配一段良緣,那雅蘭公主——旁邊那位便教鳳臨很是心悅?!?/br>隨著鳳臨的話落音,殿內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雅蘭公主的旁邊,姜婭當即萬眾矚目,小臉噌得一下,又白又紅。“她……”皇后娘娘不由得怔住,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沒被看上,傅家的新晉寡婦卻成了天選。除了鳳臨之外,其余的人臉色都不甚好看,只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沒有表現得太過于明顯。當中,或許就數蕭康適心情最為復雜,有喜,有愁。喜得當然是可借著姜婭討好鳳域,雖然姜婭的出身不如何,但他大可將她收為義女,身份上要匹配鳳臨,一點也不難。只愁得是,他偏偏看上的是傅延的人,雖然傅杰已死,但姜婭始終是傅家的人,他就算是一國之君,也不可自作主張。“鳳臨公子好眼光,只可惜……”傅延嗅到了危機,不等蕭康適開口,便要將他的如意算盤扼殺在搖籃中,只是他的話來不及說完,便被蕭康適急忙打斷:“傅卿,朕忽而想起有一件要事要與你商議,你且隨朕來?!?/br>傅延的話被蕭康適打斷,且看他這般暗示,顯然是自己心中已有了主意,鳳域與傅府,在他心中孰輕孰重,答案是不言而喻。蕭康適不過是個凡夫俗子,他也怕老怕死,雖然兒子眾多,可若是可以,他定然還是屬意自己穩坐江山,不老不死。傅延黑著一張臉跟蕭康適暫退到偏殿,傅洺、傅晰的目光不時在姜婭的身上流轉,兩人的臉色也不甚好看??磥硎捒颠m心里想得是什么,明眼人都早已知曉。蕭欽允與蕭欽平的臉色也是難看,雖貴為皇子,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蕭康適一日未退位,他們手里都沒有一點實權,姜婭的去留更是由不得他們做主。姜婭被眾人看得心慌意亂,不由得將頭低著,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鳳臨居然就這樣直接開口要她,她又氣他讓她成為眾矢之的處境尷尬,又喜他沒有將她忘記。雖然她不知他為何搖身一變,從死囚變成了鳳域女君的侄子,但當中的實情定然是充滿了艱辛。姜婭的心被動搖之余又不免糾結,此生能給她做選擇的機會似乎不多,在關鍵時刻,她竟是迷茫了……v一二三、紅顏似水——此去經年情不在傅延與蕭康適入了偏殿好片刻,兩人再出來時,傅延的臉色便是比進去之前還要再難看上幾分,大抵是沒有與蕭康適達成共識。有人愁,自是有人歡喜,只見蕭康適臉帶著淡然的笑意,望著鳳臨道:“朕雖為一國之君,縱然有意要成人之美,但一段良緣也需得兩情相悅,鳳臨公子若是心悅那傅家女子,不妨自己問問,她是否愿v意追隨于你?!?/br>蕭康適話畢目光淡淡地掃過了姜婭,這番話看似說給了鳳臨,但卻也是給姜婭的一個暗示,只要她愿意,他便會替她做主,由不得傅延做任何阻擾。這燙手的山芋被拋回到了姜婭的手里,一時間,姜婭便又成了萬眾矚目的存在,雅蘭公主看得姜婭是咬牙切齒,區區一個貧民賤婦,居然敢奪了她的風頭,她憑什么被鳳臨看上,她已經嫁過了人,雖然與傅杰那夫妻之情是有名無實,但瞧她這狐媚的樣子,沒準在傅府里勾搭上了哪個下人,身子早已就不干不凈,根本就沒有資格出現在這里。鳳臨出了席,目光如炬朝著姜婭步步走近,他知道姜婭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他篤定姜婭會跟他走,在眾人的注目下,鳳臨站定在了姜婭的面前,他將手伸向了她,手心的溫度似乎隔空傳遞到了她的心里,姜婭望著他,搖擺不定的心被迫要在這一刻作出選擇。姜婭猶豫的眸光掃過好幾處,那些對她承諾過的男人都目不轉睛地直看著她,似乎是在懇求著她,不要作出讓他們失望的選擇。姜婭垂下了眸光,在一陣心緒雜亂中,已然作出了答案,她伸手握住了鳳臨,像是傾盡了一切賭這一把似的,很是用力。蕭康適欣喜的聲音從殿上傳來,為了討好拉攏鳳域女君的這個侄子,當堂宣布了賜婚的旨意,甚至還要為兩人的婚事做打點,絕不含糊其事。甚至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蕭康適還讓姜婭在成婚前都暫居在宮中。仿佛是大局已定,幾個男人的面如死灰,但皆是敢怒不敢言,除了買醉別無他法。姜婭自知自己是做了個自私的決定,便不敢再與他們有一點的眼神接觸,直至宴席散去,她都不曾再看他們一眼。皇后得了蕭康適的吩咐,特意在宴席散去時,招了姜婭一并回她的宮殿再小聚片刻。皇后幾句寒暄夾雜著明示暗示,姜婭又并非是懵懂之人,自然是會意了過來,皇后的一再強調,無非是在提醒著她,她能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是蒙了皇上的圣恩,要記得投桃報李,涌泉相報,當然,里面也夾雜了些皇后的私心,長生的丹藥她不奢求,只盼能像鳳域的女君一般,永葆青春足以。姜婭雖是連聲附和皇后,可卻是心不在焉,她被一時的私欲沖昏了頭腦,竟忘了自己那尚且成謎的身世,若自己當真與鳳臨是兄妹,他會如何?自己已經做出了取舍,回不了頭了,即便是錯,她也只能錯到底……一二四、紅顏似水——私欲迷眼惹殺機從皇后的宮殿離開,已是深夜,姜婭由宮娥陪著,回到皇上賜給的別院休息。宮娥伺候著姜婭臥了床,吹熄了燈后,便退了下去。姜婭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始終是心緒不寧,她坐了起身,正要下床去倒杯水喝,卻見窗邊快速掠過了一個黑影。姜婭以為自己是眼花看錯了,正要走去窗邊看個仔細,卻沒曾想有人從窗口處跳了進來,那人的動作敏捷,幾乎不給姜婭反應的機會,便直沖她而來,姜婭被擒住,來不及呼救,便覺得后頸一疼,失去了意識。待姜婭醒過來,她已被人擄到不知何處,周圍的一切都很是陌生,除了面前的那張臉?!斑怼苯獘I的嘴巴被人用布團塞住,說不出話,只能發出些含糊的聲音,她有些慌亂的看著面前的雅蘭公主,直覺事情并不簡單。“不就是一張平庸的臉,真不知鳳臨是瞎了哪只眼才看上了你?!毖盘m說話的聲音充滿著刻薄,與晚宴上那個舉止得體優雅的她判若兩人,她捏著姜婭的下頜,用力地擰著她的臉,修剪得有些銳利的指甲幾乎要陷到姜婭的肌膚里去。雅蘭公主深夜把自己擄到這里,定然不可能只是單純的羞辱,姜婭心里不由得大亂,可自己被捆綁得結實,若沒有人來救,她怕是在劫難逃。“你以為被鳳臨看上了,從此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么,你以為他是女君的侄兒便會與眾不同么,我告訴你,他再怎么也不過是個膚淺的男人罷了,他若是知道你的身子已經不干凈了,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么?!毖盘m甩了姜婭的臉,語氣越發的陰險讓人不寒而栗,她像是萬般嫌棄似的往后退了幾步,一個嬤嬤默契地上前,接替了她的位置,只見嬤嬤與一旁的人互打了眼色,便有兩個宮娥上前,粗蠻地將姜婭的衣衫剝下。“唔唔……”姜婭掙扎得激烈,但也只是徒勞,淪為了魚rou,只成任由嬤嬤將她的雙腿分開得極致,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腿間搗鼓著,像是在替姜婭驗身,好半響,嬤嬤從她的腿間起身,陰陽怪氣的說道:“稟公主,這賤婦還是完璧,尚未被破身?!?/br>嬤嬤的話落音,不僅是雅蘭公主怔住了,就連姜婭自己也都不敢相信,但她一時間也猜不透,這嬤嬤到底是不是在幫她。“無妨她到底是或不是,本公主要她這麻雀飛不上枝頭,她便不能飛上?!毖盘m公主很快反應了過來,神情變得陰郁。幫著嬤嬤脫去了姜婭衣裳的兩個宮娥會意過來,從一旁拿來了根棍子,似乎是準備要動用私刑,正當她拿著棍子朝姜婭逼近時,突然一聲巨響把眾人都嚇了一跳。關著的門被人從外面踢開,皇后沉著一張臉出現,把雅蘭的氣焰當場熄滅得一點不剩。姜婭怎么也沒有想到,最終來救下自己的人竟會是皇后娘娘,為免雅蘭再鬧出什么岔子,皇后便干脆讓姜婭搬到了自己的宮殿住下,一場以照顧為名的監視。一曲驚魂未定,姜婭自然是睡意全無,她在床上輾轉反側,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一二五、紅顏似水——危機四伏身世顯深夜的皇宮有著一股滲人的謐靜,姜婭小心翼翼躲著守在房門口的宮娥,從窗戶爬了出去,她在宮里沒有熟人,她只能去找鳳臨,告訴他她今晚經歷的詭異,告訴他她似乎被卷到了一場未知的陰謀里。鳳臨的房間里還亮著一盞燈,他跪在地上,鳳域的女君沒有了剛才的親切,陰騭著臉將一個裝了熱茶的杯子砸在了鳳臨的身上,杯子落地后應聲碎成了幾塊,女君一腳踢向了鳳臨,冷道:“為什么不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你不想替你娘報仇了?”鳳臨沒有作聲,任由著女君對自己施暴。“雅蘭那個賤人,差點壞了我的好事,幸虧我早有提防,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及時通風報信,否則毒殺那狗皇帝一事,便要功虧一簣了?!迸捳f得咬牙切齒,大不敬的話就這樣直接說出了口。“狗皇帝為了討好舅舅您,一定盡力滿足我們的要求,就算與我成婚的不是雅蘭,我們也一樣可以按照原定計劃,在大婚當日毒殺狗皇帝,報仇雪恨?!兵P臨終于開了口,他剛才被女君踢了一腳,杯子的碎片直接插進了他的手心當中,傷得他鮮血直流,鳳臨面不改色,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這相比起過去他所受的,這不過只是皮毛罷了。“事成之后,把傅家那個寡婦也一并殺了,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關系,但你休想把她帶回鳳域去?!迸捳f得干脆決絕,似乎是一點婉轉的余地也沒有。鳳臨正要開口說些什么,突然一聲細微的聲響將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察覺到有人偷聽,兩人的臉色突變,鳳臨幾乎是在瞬間反應,沖出門去,被浮于水面嚇破了膽的姜婭跌坐在地上,望著鳳臨目光都不由得變得呆滯。“婭兒……”鳳臨大抵也沒有料到偷聽的人竟然會是姜婭,他也不由得怔住。緊跟著出來的女君見到姜婭后,眼眸掠過殺機,他一把沖上前去,扼住了姜婭的脖子,“她聽到了我們的秘密,留不得了?!迸幚涞?,掐著姜婭脖子的手越發用力。“葉落……救我……我……我是你meimei……”姜婭被扼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困難,危急關頭之際,她拼盡了全力說出最后一句,即將被掐得咽氣窒息之際,女君突然松了手,姜婭應聲倒在了地上,即將昏迷之際,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朦朦朧朧奔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