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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睡這里了?!?/br>她顫抖著手指,氣呼呼地指著他,后者側躺著跟她對視,面上一派淡然,還故意做了個挺腰的動作失落地感慨:“唉…如果是本人就更好了……”“嗯…舒服…耳朵…這個枕頭今晚我要帶走……”至于帶走干嘛,她兩手抱頭抓狂地尖叫,怒不可遏地呵斥他:“混蛋!你給我等著!”話音未落轉頭跑出臥室,蘇淮一看這架勢毫不猶豫地卷起被子整個人縮進去,余光暼見她拿著撐衣桿氣沖沖地走了過來。鄭爾站到床邊,二話不說舉起竿子就往床上鼓起的那一團招呼,又羞又怒漲紅了一張臉,邊打邊罵:“打死你個臭流氓!不害臊!禽獸!”他龜縮在被褥里,半分不敢露出頭來,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我錯了我錯了,天仙饒我一命,下次再也不敢了?!?/br>“信你個大頭鬼!大尾巴狼!謊話連篇的騙子!”她罵一句揮一下撐衣桿,落在被子上磅磅作響,可見其惱怒到了極點,床上的裹緊被褥滾來滾去地嚎叫,忽然痛苦地連連大喊:“啊啊??!打到頭了好痛!”鄭爾舉著撐衣桿遲疑了一瞬,想到他的惡劣又打下去,也大聲怒回:“活該!鬼才信你!枕頭還給我!”話雖如此,揮桿的力道卻輕了不少,蘇淮立即接話:“還你還你!求求天仙放過小蘇吧!別打了!”她拿著撐衣桿,暫歇揍他的動作,氣悶地喊:“枕頭交出來!”小山丘一陣蠕動,接著從里面遞出來枕頭,鄭爾伸手一把奪回抱在身前,突然想到他對這個枕頭做過的事,慌張地趕緊又丟回到床上,恨不得再打他幾桿泄憤,氣呼呼地低吼:“快下來!”他掀開被褥,一手捂著腦袋扭動身體哀嚎:“打到頭了…好疼……”她面露擔憂,后知后覺地愧疚,強撐著回:“是…是你活該……”誰讓他無恥下流。他跟聽不見似的,捂著腦袋的一處哀嚎,俊臉皺成一團,鄭爾這才心慌,丟了撐衣桿爬上床,抓住他捂頭的手:“讓我看看?!?/br>鄭爾接觸到他手背的同時,后者閃過一抹壞笑,她當即反應過來自己又上了他的當,然而為時已晚,蘇淮拽著她的手腕一躍而起來到她上方,低頭對著她的嘴送上火熱的吻,貼合的位置連續發出響亮的吮吸聲,兩片粉唇迅速被他嘬得通紅。她反抗得厲害,蘇淮親了片刻后不得不打住,心滿意足搖頭晃腦地感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大騙子不要臉!快下去!”下半身被壓住,她捏緊拳頭發了狠地捶他,嫣紅的兩片唇嬌艷欲滴,他喉結一滾幾乎要把持不住,俯身將臉深埋她細長的頸間,張嘴一咬她的肌膚低聲警告:“別動,后果自負?!?/br>“你起來!”“讓我緩緩?!?/br>她扭動下身掙扎,膝蓋蹭到他身體的某一處突然全身僵硬,短暫的愣神過后小臉委屈地皺成一團:“蘇淮你這混蛋……”側臉蹭她柔軟的發,他湊到她耳邊輕笑:“都讓你別動了?!?/br>她臉紅到脖子根,卻僵著身子半分不敢動,聲音顫顫:“你快走開……”他痛苦地悶哼幾聲,深呼吸平復下腹處的燥熱,嗓音嘶?。骸霸俚纫粫??!?/br>說完又安撫一句:“乖,不動你?!?/br>她煩悶地低吟:“混蛋!”心里氣不過卻又無可奈何,他忍得辛苦卻得意地笑出聲音。兩人走出臥室來到餐桌邊,給他點的外賣已經冷了,好在點的是小炒,熱一熱還能吃。廚房里,鄭爾開火給他熱菜,苦大仇深地撅著唇,他立于一旁手拿杯水慢慢地啜飲,語調帶笑地說:“我的耳朵真賢惠?!?/br>“閉嘴,誰是你的耳朵!”看到他手上的一次性杯子,氣得更是牙癢癢:“不是喝口水嗎!你喝它干嘛!有本事別喝??!”“哦,你說這個啊?!?/br>他把水杯舉到眼前,聳了聳肩:“這不是口水沒喝飽,將就將就喝這個嘛,天仙要不發發善心,再讓小蘇喝幾口沒準就飽了?!?/br>還特意朝她拋來個媚眼,鄭爾氣得一跺腳,關了火舀菜裝盤端到桌上,恨恨地剜他一眼:“吃完自己洗碗!”“遵命,親愛的女友大人?!?/br>“不許喊!”油嘴滑舌!“那…老婆大人?”她氣急敗壞的聲音:“再說話趕你出去!”他捧起飯碗:“咦,好兇哦,我吃飯行了吧?!?/br>鄭爾煩悶地進臥室收拾床鋪。早閉嘴不就好了。小小蘇他每次來都把屋子弄得亂七八糟,鄭爾在臥室收拾了有一會兒,換上新的枕套過后還是覺得別扭,有種把枕頭撕碎了塞他嘴里的沖動,想想還給他熱菜熱飯,后悔不已,就該餓死他的。她扔了枕頭轉身出門來到餐廳,怒氣蓋過羞赧對他怒目而視:“你干嘛要這樣對我的枕頭!”腦袋枕著的東西,怎么能用那里……光是想想都起雞皮疙瘩。他正在吃飯,聞言伸直修長的雙腿,細嚼慢咽閑散地答:“我也想夾她的主人啊,這不是人不給夾嘛,只能退而求其次夾枕頭了,給個機會唄?!?/br>說完朝她打開兩腿,她細聲驚叫捂住雙眼:“你無恥!”他敷衍地回:“是是是,我無恥我自豪,我只對我女人無恥?!?/br>“閉嘴,誰是你女人!”污言穢語還不打草稿。他笑睨她一眼:“只要寶貝你點頭,分分鐘搞定的事情,小小蘇永遠為你等候?!?/br>小、小、蘇。聽懂了的鄭爾握緊粉拳忿忿地跺腳,抓狂地罵道:“流氓!”她前二十六年罵人的次數都沒這段時間多。他很是淡然悠閑,打趣她:“坐過來一塊吃個宵夜?”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去。鄭爾臊紅了脖子,仰頭深吸口氣,沒得法又去陽臺拿撐衣桿進來往他面前一站,對他怒目而視:“有本事打開腿??!”后者囁嚅著唇低罵一聲,并攏雙腿藏到桌子底下,再沒了囂張的氣焰:“我錯了……”真讓她一桿子打下去,估計小小蘇這輩子都沒機會抬頭做人了。她舉著桿子敲地板恐嚇:“哪里錯了!”“全都錯了…寶貝大人有大量…放小蘇一馬……”她把撐衣桿放在他一邊,肅著臉嚴正警告:“再叨叨一句,仔細你的……你的小小蘇!”最毒女人心,蘇淮暗暗臥槽了一聲,手在嘴巴上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埋頭吃飯。鄭爾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奶兇地催促:“吃完快走?!?/br>慢一步打斷他的腿。他邊吃菜邊失落地嘆氣:“你騙我……”“少胡說八道?!?/br>他哀聲嘆氣:“自己說想我,我一下飛機眼巴巴地就來見你,哦,結果卻趕我出去?!?/br>他用語言刺激她,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她嘟囔著嘴別扭地回:“你少冤枉人…明明是你自己不規矩……”“唉,原來只有我一個人沉浸在相思之苦之中無法自拔?!?/br>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