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29gt; 想見你
<29> 想見你
<29> 周騏峪的電話打不通了,就在那天之后。 廝悅打了不下二十個電話都顯示正在通話中時,她就知道自己被拉黑了。 接著周騏峪的微信頭像也換了,不再是和卡卡的合照,換成了全黑的。 廝悅也嘗試過給他發微信,結果換來個紅色感嘆號,他把廝悅拉黑了。 她再也無法聯系上這個人。 廝悅的生活仿佛回歸正軌,每天吃飯,上課。 晚上去公寓喂一下卡卡,又回宿舍。 這樣的生活看似平靜,但總覺得缺少了什么。 是她不習慣了。 廝悅唯一一次感受到周騏峪的存在,是在半個月后,她又一次去公寓。 廝悅換好鞋后第一時間去櫥柜里找狗糧,但她沒在平時放的那一層架子上找到,反而在更高一層看見的。 她幾乎是意識到,周騏峪來過。 心怦怦跳,她往卡卡那兒快步走,只見小柯基埋頭在碗里吃著,滿滿一碗的狗糧,不是他來過又是誰? 有些人來過,你僅憑著物品的擺放習慣便知道了。 周騏峪就愛這樣,喜歡把東西往高處擺。 廝悅一埋怨他,他就會從身后摟她腰,看她又一樣一樣的挪下來時說一句,長得高沒辦法。 廝悅往臥室走,沒人。 每間房都看一遍,同樣沒人在。 周騏峪,既然來了為什么不見她? 她又返回臥室,掃視一圈,房間整體沒有任何變化。 但當她拉開衣柜門,發現里邊已經搬空了。 廝悅這才注意到,在角落的行李箱不見了。 周騏峪偶爾去外省玩的時候,都會用那個行李箱帶上一兩套衣服。 但這次他直接給搬空了,浴室里也沒有他的洗漱用品,后來廝悅是在房間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廝悅都能想象得到他過來收拾東西,行李箱的底輪緩緩碾過地板,停在大廳。 而他從櫥柜里拿出狗糧喂了卡卡就走了。 廝悅在想,他喂卡卡的時候會不會和它說什么,會不會摸著它的頭說,這是最后一次了。 她才終于意識到,周騏峪在兩人之間不留半點余地了,是徹底不想回頭。 鼻子一酸,拿出手機再次往那個把她拉黑的賬號發信息。 周騏峪,我想見你。 對方拒收,她還在黑名單里。 她徹底忍不了了,淚水模糊視線,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屏幕上。 她找出江景西的號碼,抱著一絲二人此刻或許待在一起的念想,撥了出去。 響了快一分鐘,江景西接了。 他那邊環境嘈雜,劇烈電音中混著人群的叫喊。 廝悅猜想對面正在開趴。 喂?公子哥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江景西,是我,廝悅。 啊,廝悅啊·····怎么打給我了? 那頭的江景西聽見了,飛快看了眼坐在沙發中央的周騏峪,手又往DJ臺那隔空壓了壓,那邊立刻把音量調小。 周騏峪,他在不在你旁邊? 廝悅哽咽著,問他。 啊·····他····· 江景西不知該如何對她闡述,周騏峪往他這瞥了眼之后他說話就開始支支吾吾的。 他在。你讓他接電話,景西哥。 廝悅基本不會這么叫江景西,即便是一開始他怎么逗她讓她喊,她也不會。 她就是莫名很肯定,周騏峪一定在。 廝悅啊,你別。 江景西剛說了個開頭便沒聲兒了。 下一秒便是周騏峪的聲音,是我。 接著電話那邊沉默,似是在等她說。 廝悅聽著電話里的電音聲漸漸變小,猜想周騏峪來到一個安靜的環境里。 咔嚓一聲,火機打火的聲音,他在抽煙。 廝悅輕吸一口氣,問他,為什么要搬走? 那邊的周騏峪點燃煙后把打火機放回褲兜里,聽到她的問題也沒半點反應。 他吸一口煙,將煙從嘴邊拿開時才應她:那是你家。 那是你家,我為什么不走? 可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廝悅不懂,她還想再問時,手機里傳來嘟嘟聲,周騏峪給掛了。 他就非要做得那么絕。 十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