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千金
		
		
		
		    
8、千金
    電話是醫院打來的:請問是卻雙女士嗎,我是舜南市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您之前辦理過造血干細胞登記入庫,還有印象嗎?    怔了一怔,她才反應過來:我記得,你說吧。    卻女士,您的造血干細胞跟一位白血病患者初配成功,請問近期方便到人民醫院進行體檢和高分辨配型嗎?    卻雙幾乎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沒問題,我最近時間都很充裕。    您看明天上午十點可以嗎?您也知道病不等人,拖延一天,患者可能就多一天風險    沒問題。    掛了電話,卻雙盯著手機屏幕長久出神。她父親卻文林當年就是因血液病去世的,縱然那時她已經有能力支付高額治療費,給父親用最好的進口藥,可眼看著曾經高大寬厚的身影,被高頻化療折騰得瘦骨嶙峋,那種眼睜睜看著親人受盡苦楚、愴然離世卻無能為力的辛酸,沒人比她更懂。    當年用盡各種辦法,仍然沒能找到合適的骨髓配型,父親走后,卻雙沒有驚動任何人,獨自聯系紅十字會采集入庫,成了中華骨髓庫的志愿者。    三年過去了,心心念念的事,終于有了回音。    秋風拂過,她臉多了欣慰。    棋牌室仍照常營業,卻雙一連幾天沒露面,別人都以為她還在生袁桂芬的氣。倒是袁桂芬每天樂呵呵地去做飯收錢,毫無怠工之嫌。    秋天的舜南市,除了晝夜溫差大些,白天一如既往的炎熱。    位于市區的軍區司令部里,外出演練數日的部隊,終于凱旋而歸,機關大院里頓時熱鬧起來。    廣闊的cao場上,兩個身穿體能服的男人正頂著烈日跑步。    褚春申笑得滿臉春風:這藍軍實力也就那樣啊,變著花樣兒送人頭,導演部給他們開掛也贏不了咱們,想想真他媽解氣!    張鵬跟在旁邊,氣吁吁地喘著,也得意洋洋:那些二流部隊跟咱們能一樣嗎,咱部隊可是代表著我軍步兵戰術巔峰,誰輸也輪不著咱們輸!    就是可惜了的,沒找機會踏平導演部    褚春申正抱怨著,忽然對面跑來一個姑娘,花蝴蝶似的擋在他們面前:春申哥,你們總算回來了!    張鵬目光深邃地觀察兩人神色,問褚春申:副營長,這位美女是?    我meimei。    姑娘反駁:才不是呢!    啊,那是干的?    聽出張鵬的玩笑語氣,褚春申正經起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潘天朵,潘副司令家的千金,我小時候的鄰居。說著朝張鵬努努嘴,天朵,這是張鵬,我們偵察營的二連連長,張鵬。    潘天朵笑得甜美:張連長,很高興認識你。    張鵬故意干咳一聲:認識潘小姐,是我的榮幸。對了,以后可以叫你天朵嗎?    你隨意啦!潘天朵說著,又看向褚春申,春申哥,聽說你們這幾天沒事兒,帶我出去轉轉唄,這幾天我一個人快悶死了!    褚春申拗不過,只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