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
祭祖
祭祖的事很快就安排上了。 宴元承爽快地同意的嚴家幾位朝臣的告假。 于是嚴家一大家子帶著仆從侍衛浩浩蕩蕩地去了逾山。 從京城到逾山差不多半日的車程,他們到達逾山山腳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即便是在林木蔥郁的逾山,正午的太陽還是帶來炙烤的感覺。 嚴家的祖墳在半山腰,他們先用了午膳,休整一番才準備上山。 安常此次來逾山只帶了云清和六白兩人。 嚴益從出發開始就纏著六白,師父長師父短的說個沒完。 云清在旁邊看不過眼:嚴小少爺可是忘了六白先是公主的侍衛,之后才是他的師父,怎么一直跟著六白。 算了,不必和小孩子計較的。 雖然天氣燥熱,但一行人為了在落日之前下山,沒休整多長時間就開始往山上走去。 嚴大老爺和嚴二老爺兩人走在最前頭,他們的后面,是六白和嚴益。 三位女眷和嚴善走在后面。 準確的說,是嚴夫人和嚴月走在最后,嚴夫人看著并排走著的嚴善與安常,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小心,這兒有個陡坡。嚴善提醒安常。 可他的話音剛落,安常才反應過來,一個沒踩穩,踉蹌兩步。 嚴善連忙將她扶住,雙手搭她的手臂上。夏日里穿的衣裳料子薄,安常能清晰感受到透過布料傳來的嚴善的溫度。 我我沒事,謝謝,安常站定,動動自己的手臂,示意他收回手。 前面的路不好走,你小心些。嚴善識相的收回手。 還有多少路能到?安常走的累了,忍不住問。 我們剛剛走了一半左右。嚴家祖墳在半山的位置,嚴善環視一圈現在所處的環境,問:若是累了,前面不遠處有個亭子,我們就去那歇會。 不用了,我還有有力氣呢??蓜e因為自己耽誤了祭祖。 公主要不要喝點水。走在左邊的云清貼心問,她的手里是一個外觀精美又輕巧的水壺。 喝。安常點點頭,接過水壺后還問了嚴善一句:你喝不喝? 問完就后悔了只有一個水壺,怎么給他喝。 好在嚴善識趣地說不用。 安常便拿著水壺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等到水壺里的水喝完時,他們終于到了嚴家祖墳。 嚴家的祭祀看重心意,沒有繁瑣的儀式。 上香、奉食、獻帛、獻酒、焚祝文、辭神叩拜。 一系列祭祀步驟結束后,已經是申時了。大家在太陽底下呆的久了,臉色都是發紅的。 除了嚴月,她的臉色發白。 她的貼身丫鬟注意到時嚇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我我嚴月不僅臉色發白,唇色也開始發白。 月兒。不遠處的嚴善聽見了,幾步走到嚴月身邊,關切地喊。 我好像中暑了。嚴月聲音弱弱的。 我帶你去陰處。 嚴善將嚴月抱到了樹蔭底下,又趕忙喂了些溫水,嚴月的臉色終于正常了一些。 這么一來,耽誤了半個時辰,再不下山天就黑了。 他們不得不趕快下山。 可以走嗎?嚴夫人不放心地問嚴月。 嚴月努力站起來,想要走兩步試試,卻發現自己腿是軟的:不太好走。 那讓你哥背你下去。嚴老爺發話。 能不能讓讓六白背我。嚴月不好意思地問。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師父,jiejie想讓你背她。嚴益童言無忌,說的清脆又響亮。 安常馬上反應過來,看了六白一眼,發現六白也在看自己。 抱歉,嚴姑娘安靜了好一會,六白才開口。 只是想說的男女授受不親還沒說完,就被嚴夫人打斷了:那便讓六白背吧,想必練武之人力氣更大,走得也更穩些。 冠冕堂皇的理由,安常沒法直接拂了嚴夫人和嚴月的面子。 只是嚴月的衣料想必也是薄款,想到她的前胸緊緊貼在六白的背后,安常一路都不滿極了。 好像一直都只屬于自己的六白,在被別人一點點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