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其他關系
第二十九章 其他關系
那天后,她沒見到不二了。 雖說是自己求來的結果,心里仍是空落落的。 明子坐在沙發上,拿著冰棍,邊舔邊看著墻面發呆。不二的離開彷佛是夏日的風從身旁離去,燥熱感重新回到身體,灼得人渾身難受。 她現在整天窩在家里,將空調調到最低溫度,唯一出門的時間是去買食物和冰棍。 看看能撐多久,她甚至有些自虐地想。 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一聲。 「明子,我是幸村。有時間的話可以一起聊聊嗎?」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新號碼的?看著短信,明子有些疑惑,想起立海大網球部有位收集資料很厲害的成員,心下了然,便把打出的問句刪去,轉為了答應。 當初向幸村提出分手時,并沒有說清分手原因,后來又被母親強制帶出國,沒能好好告別。再之后,她在國外換了手機號碼,和幸村完全斷了聯系,現在想來仍有些愧疚。不知道這些年他過的怎么樣,趁這個機會把以前的事好好說清吧。 約定好時間放下手機,被轉移的注意力回到身上,熟悉的熱感落回身體,返回剛開始的狀態,而且在燥熱上還多了一層饑餓感。食物無法填滿這種空虛的饑餓,她很清楚。 叮咚,有人在按門鈴。 明子走下沙發,趿著拖鞋走去門口。 門外的少年帶著鴨舌帽,別別扭扭地站著,見到開門的那刻眼睛瞬間亮了。夏日炎熱,墨綠的發絲被汗打濕垂下幾綹,像是站了很久。 越前?明子驚訝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少年,你來做什么? 家里的老頭子說要和前輩們搞好關系。雖然大概率指的是網球部的前輩。 我帶了點家里的點心來。是他自己要拿的。 聽說前輩你分手了,我是來祝不,來看你的。 少年尋找合適的措辭,說完才意識到用了多爛的借口,眼神游移,扯了扯頭頂的帽子。 面前的女生穿著吊帶衫,肩帶松垮垮的,露出雪白的藕臂和前胸的一片,兩根鎖骨分明地顯著,單薄的衣物隱約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若隱若現的甜香似乎正從肌膚沁出來。她的面頰緋紅,眼睛水汪汪地盯著他,手上還拿著快化的冰棍。 打住。越前晃了晃腦袋,及時制止了腦子里的黃色廢料。 都怪這天氣太熱了,他悶悶地想,轉過頭移開了眼,視線飄忽不定,讓明子恰巧看到他泛紅的耳尖。 謝謝,沒什么事的話可以回去了。 等下,結實的手臂擋住將關閉的門,我、我還沒為上次的事道歉,不二前輩那邊我也什么都沒說。 道歉對他而言是件挺難的事,此時音調軟了八度,聲音也落下來,手不自知地攢緊,琥珀色的眼帶著忐忑與無措。他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意愿,怕面前的女生抗拒他,門外徘徊了半天才終于按下門鈴。 少年明顯是被寵著長大的,眉目間盡是驕傲,不摻任何的雜質,此時卻像被淋濕的小貓??粗@樣的他,明子生不起討厭來。 沒關系,我知道的,說過不怪你了。明子安撫地說。 不二本就敏銳,她不可能瞞太久。 那前輩如果哪天想交男朋友了,我要先排個隊。越前得寸進尺,身體前傾靠向明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目的暴露出來。 我不能答應交往,但別的關系你可以接受嗎? 意識到自己不能給人專一的親密關系后,明子便決定不再正式交往了,她不能給予別人,那就不要欺騙。 回顧這半年的過程。起初是只發現手冢能解決身體問題,揣測手冢不能接受炮友關系于是想和他交往。后來意外和不二發生關系,不二提出交往自己順勢接受,兩人假戲真做。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覺中被帶進坑里過?明明只要rou體關系就可以了。 別的關系?是指什么呢? 床伴?;蛘吒卑c說,就是炮友什么的。我們任何一方都可以隨時結束這個關系,也不干涉對方的自由。 真是狡猾,明明知道我不會去找別人的。 不要喜歡我。明子想說這話,又覺得講出來太過自作多情。男孩子對第一次性體驗對象有些情愫多么正常,這種事多了就習以為常了。 我就是這樣的人啊。明子無奈道,如果不接受的話 我接受。 越前知道自己被推到一個不妙的位置,可他無法拒絕這個誘惑。來之前他本以為自己會被厭惡,這已經比預計的好太多了,任何一點關系的推進都能讓他雀躍。 不答應的話,她就會去找別人吧,先接近也好。 他吻上肖想已久的唇,舌尖撬開她貝齒,長驅直入。一雙手緊緊抱住她柔軟的身體,貪婪的索取著屬于她的芬芳與甜美。 鼻尖相對,呼吸交融,闊別已久的清涼氣息隨著接觸回到身體。明子嘴里的空氣被盡數掠走,身體漸漸癱軟下來,雙手攀附上越前的肩膀。 那么,我現在可以履行床伴職責嗎?微啞的聲音在明子耳邊響起。